来了?不是去玄音阁?”
顾桓顿时有些哭笑不得,别人家的娘都是担心儿沉迷女、不务正业,怎么他的就反过来?
因此说:“那些地方鱼龙混杂的,没什么事就早回来了。”
闻姨娘这才,坐在顾桓边,一脸慈地看着他,说:“这也罢了。只是三郎今年也十八岁了,若是看上了哪个丫鬟,只告诉姨娘,你也该有两个通房了。”
顾桓眉一皱,不兴地说:“这是哪家的规矩,必定要有一两个通房的?那是暴发的行径。朝廷法度,‘民年四十以上无者,方听另娶。违者笞四十。’我如今连妻都没有娶,纳什么通房,平白让人看轻了!”
闻姨娘见顾桓不兴,连忙安抚:“是姨娘见识浅薄,你不要生气。”
顾桓看着闻姨娘忐忑的样,也放缓了态度,说:“知姨娘是关心我。只是这些事本来不该姨娘过问,让人知了,难免生事!”
闻姨娘心一凛。是了,这些年来,因顾桓息了,她在府里的日也越发好过起来,不知不觉间竟有了几分轻狂,没了早年的谨慎。
公娶妻纳妾的事,什么时候到一个姨娘声?这么一想,她既是凄惶又是心酸,忍不住泪光盈盈。
顾桓一看闻姨娘快要哭的样,安:“姨娘何苦伤心?如今的日还不好吗?再过两年,我正经娶一房媳妇,给你生几个小娃娃,难不好?”
听到小娃娃,闻姨娘心一动,又兴了起来。
杨夫人饴孙多年,她看着也馋。虽然顾桓的孩也不能叫她祖母,但血脉相连,她想到就兴!
因此破泣为笑:“姨娘都听你的!你好好休息吧!明年考个武状元回来,也好娶个大家闺秀!”
顾桓目送闻姨娘离去,才摊着躺在床上,心想,年纪大了也麻烦,他也到了该定亲的年纪了……好在还有个二哥挡在他前面!
又回想了一遍孙远今日的言行,忍不住叹了气,觉自己被他话了?果然不该小瞧了任何人!
乡试发榜后不久,就是万寿节。
万寿节这天,群臣正在贺寿,皇城午门外的登闻鼓突然响起!“咚咚”的鼓声如雷般敲在众人心!
有人告御状!在万寿节贺寿这天!整个金陵城瞬间沸腾了起来。京城的登闻鼓已经许久不曾响起,难又了什么惊天大案?
第72章 御状
与前代一样,本朝圣祖也设立了登闻鼓, 用作司法上诉的工, 并设有专人理,一有冤民申诉, 皇帝亲自受理,官员如有从阻拦, 一律重判。登闻鼓由监察御史和龙禁卫镇抚司共同值,通过登闻鼓击鼓鸣冤所受理的案件,被称为“登闻鼓案件”。
但是为防止刁民恶意上访,凡民间词讼皆由而上, 经过县、州、府、察司、监察御史、督察院审理,仍觉不公者, 才可直接击登闻鼓上诉。越级上诉者,笞五十。
因此,凡是“登闻鼓案件”,莫不是有重大冤。
听到登闻鼓“咚咚”的鼓声响起,天启帝的脸迅速黑了。在万寿节这日鸣冤, 简直是打他的脸!
登闻鼓前, 一个浑缟素的老人悲呛地哭诉。
他本是京郊的一位小乡绅, 家境殷实,可惜年过半百只得一女, 老两半辈的希望都在女儿上, 本来打算坐产招婿,谁知年初遴选女, 竟把他女儿选了去。他女儿是独女,本来不该当选,谁知负责遴选的宦非说他女儿八字合适,被贵人看上了。
胳膊扭不过大,老夫妻俩只能泪将女儿送走。照本朝规定,女二十五岁可,且每三个月,女可在门与家人相见。虽然会耽搁了青,到底还存了一指望。
谁知女儿不过半年,突然没了!
老妻顿时疯了,每日抱着枕,又哭又笑,说是她的小闺女。老汉不甘心,四托人想寻回女儿的尸骨,却从一个小太监得知,女儿是被妖清风真人作为药人,放血而死!
登闻鼓前,早聚集了一大堆的百姓,听到老汉的气血控诉,简直闻者伤心、见者落泪!
待听到女是被作为药人而死,顿时一片哗然!
朗朗乾坤、太平盛世,竟然发生如此惨案!这可是话本都不敢这些写的事!
拿活人药,这不是吃人吗?皇里竟然有吃人的人?来的药,是妖吃了,还是谁吃了?这简直不敢想!
民愤滔天、群汹涌。
案很快上达天听,天启帝震怒,好端端的万寿节贺寿典礼半途结束。
“大理寺卿韩光。”天启帝冷如冰霜的声音响起。
“臣在!”韩光持笏而,一阵发麻。
“朕命你彻查此事!”
查?查什么?查女的死因?这还用查?韩光心暗嘲,他是陛的心腹,自然知陛“彻查”的意思。
果然,此案由大理寺会同龙禁卫镇抚司、督察院共同审理,首先将原告收监!陛要查的,自然是什么人在幕后策划了此案。
一个普通的乡绅能“凑巧”得知为女的女儿的死因,这简直是笑话!
着飞鱼服、腰佩绣刀的龙禁卫在城穿梭,有妄议此案者,一律视为逆贼同党!金陵城一片风声鹤唳,人人自危。
然而防民之甚于防川,天天滔滔之,却不是龙禁卫的屠刀可以禁止的。这个案件若是理不好,将使朝廷的威信大大受损。
幕后之人的确居心叵测!
穿朝服的首辅翁之同面沉沉,绷端起,苍老的躯显得比以往大了很多。他举着笏板,沉声谏:“陛!当务之急,是安抚民心,老臣恳请陛逐清风人,由有司审理!”
天启帝目光低沉,不悦地说:“此案已由三司会审,不必再议!”
见皇帝有心包庇清风,翁之同心一沉,继续说:“陛!此案必须有人来负责,才可以平息民愤!”
说白了,就是必须有人背锅。皇帝是圣人,自然是被妖蒙蔽的。只要把清风推去,对天人就算有个代了。
翁之同不明白,到这个时候了,皇帝为什么还要护着清风。
却听天启帝恨声说:“朕乃一国之君,御宇天数十年,难连幸一个都不可以!朕若是将清风去,才正是如了小人之意,朕颜面何在!”
翁之同还待再劝,天启帝已经拂袖而去。望着天启帝渐渐远去的背影,翁之同心一片荒凉,莫名地觉得很荒谬。前这个一意孤行的暴君,还是当初那个锐意取、四海臣服的一代明君吗?
次日,翁之同抱病不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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