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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现在不是发呆的时候,他们就要追上来了!”银心急得直脚,用力扯了扯祝英台的衣袖,尖声喊。
见着那群壮实的汉越来越近,祝英台不敢再耽搁了,鼓足劲儿往前冲。疲力尽之时,她多希望梁山伯也能突然现在她面前解救她,然而……并没有!
她心心念念着的梁山伯此刻正在书坊挥毫泼墨,也不知怎么的,他的鼻得厉害,连打了几个嚏。不过他可不是那会多想的,憨憨一笑,便又投到抄书大业去了。
而苏方慕这边,若不是有文才用双臂护着,她早就一扎去了。因着刚刚跑得实在辛苦,她整个人都是绵无力的,心狂不止,呼急促,耳边除了嗡嗡的噪声便听不到其他的了。
文才凑到苏方慕耳边同她讲话,可苏方慕实在是分辨不他到底在跟她说些什么,只凭着直觉无力的了。
这样过了约莫一刻钟的功夫,苏方慕才好了些,脸也不再像之前那般惨白如纸。她不自在的朝倾了倾,而后扭对文才:“多谢文才兄手相助!若不是你现的及时,我只怕要惨了。”
显然,苏方慕这句谢的话让文才的心极好,原本绷着的脸上竟显了笑意来。不过苏方慕接来的那句实在是让他没法喜起来,他听到苏方慕说:“英台她们还在被那些豺狼虎豹一般的人追赶,文才兄,能不能调回去救她们于火?”
救祝英台?!呵呵……
文才心里冷笑不已,因着祝英台与苏方慕共浴的缘故,他不借机收拾祝英台都是好的,怎么肯放弃与苏方慕独的机会去救她!
于是,他假装没听到,继续纵朝前飞驰。
苏方慕倒没疑心其他,只当她说话的声音不大,被风声给淹没了。于是,她提了音量,说:“文才兄,可否调转回去救英台等人?”
“你在说什么?”文才装得像模像样的,拧着眉凑近苏方慕问。
“我是说,文才兄,可否请你调转回去救英台她们?”苏方慕只得凑近了些,仰着说话,她的离文才的耳侧已经极近了。
正巧在这个时候踏上了一段凹凸不平的路,颠簸之苏方慕的也就不稳,她的不可控的贴到了文才的脸颊上。
苏方慕的那双清澈透亮的眸倏然睁大,而后像是被刺到了一般,猛地朝后撤,因为动作幅度过大,险些从背上摔来。
尴尬……万分尴尬!
苏方慕两世为人还是一回碰到这样的囧状,只恨地上没现条儿来给她钻。苏方慕酝酿了好一会儿,才勉凑齐了两三句话,磕磕的说:“对不起,文才兄,刚才……刚才……是意外,意外,请勿介意!”
她说话的时候神飘向各,唯独不肯与文才的对上。
“又不是女,介意这个作甚!”文才挑了挑眉,底透着些许不耐,似乎是因为苏方慕的傻话而不悦。其实他心里得意的很,刚刚他可是故意驱走的这段不平路,结果比他预想的还好上许多。
“对,对,文才兄说的极是!”苏方慕附和。她努力让自己的表现更自然些,生怕因为反应过度而引起文才对自己份的怀疑。
“刚刚我想对文才兄说得是,英台他们还在被人追赶,能否请文才兄调回去施以援手?”苏方慕转移话题。
这会儿已经停了,文才不好再装作听不到,只得了。
今日的巧合着实有些多,苏方慕与文才在离他们被追赶的那地儿两条街的地方与祝英台、银心和阿七碰了的面对面。她们三人是刚从成衣铺里走来的,上皆穿着簇新的女装。
那一刻,祝英台是崩溃的。
还是阿七先反应过来了,解释:“那两家人追着我们跑了两条街,若不是我们躲到成衣铺里换上了女装,应该已经被徘徊在附近好一会儿的两家家丁给抓走了!”
“是的,是的。”银心在一旁心有余悸的附和。
“真是难为你们了!”苏方慕翻来到祝英台她们前,叹。暗地里,她朝阿七竖了竖大拇指。
文才纹丝未动的端坐于上,他居临的扫了祝英台等人,咙里发几声冷笑来,似乎是在嘲笑她们的愚蠢。
可恶!着实可恶!
祝英台觉得肺都要气炸了,她气呼呼的拉过苏方慕,丝毫不掩饰对文才的不满,嘀嘀咕咕的对苏方慕控诉她对文才的不满。
她现在是说得了,可这一句句的,文才听的真切也记的清楚,只等以后朝祝英台讨回来。
第9章 梁祝篇
此时会稽民风正由轻悍好勇转向敦庞尚礼,文采华章越发的为世人看重,不过剑术骑也不至于被人轻忽了去,依旧是朝廷取贤任能的一个重要参考。万松书院能够屹立百年不倒,与其应时顺势是分不开的,在教导学生习得四书五经的同时,剑术、骑课也都是开了的。书院后山有一大片场,就是专为学生们的骑课准备的。
除了像文才这对坐骑要求极,或是像王蓝田那用好来显摆份的,一般人上骑课都是用的书院场里饲养的匹。苏方慕每回上课都挑同一匹,杂甚多、彩诡异不说,还跑得慢吞吞的。对此,文才、祝英台等人皆表达过对她光的质疑,文才还想将他甚的良驹送与他骑,不过被她婉拒了。她自知骑术不,而好多烈,她可掌控不住,还是这样温顺的最适合自己。
也不知是不是好日过久了,久到秦京生都忘了当初被文才收拾的有多惨了,这天上骑课的时候他居然又作死的去招惹苏方慕。
当然,他这回学聪明了些,只是在一旁说些意有所指的话来隔应苏方慕。他:“之前听人讲过,什么样的人骑什么样的!我原是不信的,可你们看看,公的这匹,振鬣鸣,万皆喑,堪称神驹。再看看王公的这匹五,瞳似黄金,神骏非常,可不就是应了主人的份?可某个人的坐骑……呵呵……”
秦京生将鄙视的目光投向苏方慕的同时还不忘拍拍文才与王蓝田的,也是醉了。
不过他这得意劲儿也不过维持了一瞬,他骑着的那匹黄骠猛地嘶一声,而后躁动不已,扬蹄甩尾,将没有半防备的秦京生给甩落在。而后,它晃了晃,哒哒的跑到苏方慕跟前,很乖顺的用脖蹭了蹭苏方慕的脸颊。
“哈哈,你说得没错,真是什么样的人骑什么样的!没看这匹黄骠都看不上你的人品,甩了你来投明主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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