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三同人)寄余生(H) - 分卷阅读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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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敢拦他。

    江芜昏昏沉沉的翻了个,他住在路承的房里,浩气盟守着南屏山,气候温和,如今刚刚天正是一年里最舒服的时候,路承夜里喂他喝了药吃了东西,他半梦半醒的还不知自己在何,等睡到清醒才反应过来他们已经到了地方。

    外隐约能听到稚清脆的鸟鸣,光透过窗棂在地上倾泻开来,江芜捂着额角扶着床慢吞吞的坐起,宽敞的屋采光很好,陈设简单朴素没什么摆件,隔着一层半透明的床帘,路承坐在桌边拿着个竹简困得的,听见他起的动静立刻打了个激灵清醒了过来。

    江芜一晃刚好被路承接了个满怀,他昏昏沉沉的听着青年数落他要起来怎么不知说,外光刺得他睁不开睛,江芜在昆仑和恶人谷待了太久了,他都忘了别天应该是什么样,他倚在路承怀里浅浅的打了个呵欠,帘半合目光澄澈,尽还是没什么力气,但好歹有了神。

    江芜睁开睛打量了一圈屋里的东西,比他在恶人谷里那间屋大了不少,东西却都是一样的,柜桌椅书桌板凳床铺,所有品的摆设位置跟他之前的屋没有任何差别,唯独少了一张小床,路承把枪架在了放在了该摆小床的位置上,江芜趴在他肩上一动不动的看了许久,时光兜兜转转又回到了原,路承重新回到了他边,不再需要他的保护,反倒是已经有了足够的能力来照顾他。

    桌上的竹简一直堆到了地上,江芜倚着床睛,快到晌午他觉了饿,路承早早就让人去安排了饭,正好是饭人手不太够,路承看他状态还好就自己门去取了午饭,江芜鬼使神差的了地,他两步一晃的走到了桌边,日常的事务军务用的肯定都是纸张,前的竹简从颜上看是上了年的,他仔细看了看每一卷上的年月标记,指尖轻轻抚过其一卷的边缘,最终还是拿了起来。

    路承擅离军营在昆仑冰原守了数日将他带回,实际上是违抗了军令,好在他之后的一仗打的够漂亮,盟里罚他也只是小罚,只是让他整理一这些年的名册,江芜手腕一抖将竹简完全打开,里面记的全都是人名和日期,何人何时盟,阵前牺牲或是退的都有记号标记,这卷名册是二十多年前的,竹简受有的地方已经发霉,但记录在册的名字都还清晰可见。

    唯独有一名字是被外力刮的,既不是退也不是战死,连同盟的年月一起被刮了个净,看不线索。

    路承推门来的响声也没惊扰到他,江芜握着竹简看了很久,直到被路承从后环住才跟大梦初醒一半回过了神,路承见他赤脚立刻就蹙起了眉,抢过他手上的竹简扔回去,又将他打横抱回床上了被窝里,江芜垂着眸并未言语,路承撩开他额前的碎发将他把刘海别到鬓角后,贴着他的角印一吻。

    之后便是安安静静的一顿午饭,路承既没问他为什么愣神也没问他在看什么,只是跟什么事都没看见一样温柔之极的拥着他在床上赖了一个午觉。

    烛火昏黄,小小的一撮被灯罩笼住散发柔和的光,偌大的屋里只了一盏灯,路承坐在桌边细细端详着手里的竹简,是江芜拿过的那一卷,上有一的完全被刮的地方,渗竹简里的陈年墨迹早就模糊一片,连原本字迹的廓也看不,他拿指腹反复挲了几,成堆的竹简堆在他边,受过的竹片和墨的味酝酿在一起,扰得他心神难安。

    江芜不会无缘无故从这摞名册里单单这一卷,他知浩气盟的规矩,每个人的去向都会标记的一清二楚,无论是功成退的将领还是战死沙场的寻常兵卒,退的、死伤的、通敌叛逃的、尚在盟的,姓名年月职位凡事都会标明的一清二楚,像这般蓄意抹去的,这一堆竹简里怕是都找不第二个。

    江芜在他后的床上睡着,床帘垂遮住了原本就微弱的光线,外繁星满天,他的屋在浩气盟后山,算是整个盟里最好的几位置之一,从小路去就是潺潺的河,守着漓河岸,没有闲人,即便是白天也安安静静的适合休养。

    路承合上已经看了小半个时辰的竹简放回了原,他答应江芜的事不能言,江芜说不的多半是什么不堪回忆的往事,他不想去揭他伤疤,但更不想让他这样自己憋着不说整日的消瘦去,江芜每况愈,所谓的静养就能好转指的是他能时起居准喝药,像个正常人一样安心休息养病,而不是现在这样生生的被心事耗得难以安心。

    他在查与不查之间摇摆不定,想知事实究竟是什么,但也怕真的查到了会辜负江芜对他仅存的那么一谊,路承唯独不怕他无法接受查来的后果,他自有记忆起心里就只有江芜,哪怕到最后他发现江芜手刃了他全家老小独留他一个,他都敢肯定自己绝对恨不起来。

    已经临近夜了,路承靠上椅背额角,江芜吃过晚饭睡之后就不太安生,昏昏沉沉的挣扎动弹似乎是不想让他抱着,他估摸着是床不舒服,他正八经开始练功的时候要比寻常人晚,得亏江芜早早给他打了底他才没觉得吃力,练枪习武都是把式,他也习惯了在床上铺张被单就睡,手人都知他的习惯,这回打扫布置的时候只铺了一张薄薄的褥,对江芜而言确实是有些硌。

    江芜睡着他也没办法再铺褥,只能又找了条被来给他垫在后,江芜迷蒙的一翻恰好拱到被上,路承又连忙扯着被往他垫了垫,这才让他睡得舒服些,床上两条被一个人,江芜又正好睡在间,路承思量了片刻打算在凳上凑合一宿。

    从第一次蛊发到现在没有一次超过十天,算来也到了快发作的时候,路承守着不睡也有这个意思,他灭烛火之后又坐了一会,江芜起来的时候床帘本阻隔不了声音,路承心立刻起去了床边,江芜蜷着窝在床里一声比一声吃力的呜咽声,两条蹬了两,被都被他踹到了床脚。

    路承想都没想就上了床,他将被去一条,让床上多空当,伸手去揽江芜的时候却被挡了回来,蛊虫发作之时江芜往往都没什么力气,也从来没拒绝过他的亲近,可这回江芜挡着他的手臂不肯退让,屋里漆黑一片只有零星的月光,江芜是从睡梦醒的,疼痛和迅速侵蚀了他的,熟悉的痛苦悄然而至,他明知只要路承抱抱他就会好很多,也早已习惯这样的纾解,可他此刻却无论如何都接受不了。

    江芜挤不力气,单是将手臂抬起就已经让他疲力尽,他抓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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