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徐国公萧嵩唯一的孙女,萧燕绥的份的确贵重,可是,同为王皇孙、乃是玄宗亲生女儿的万安公主比起来,玄宗会偏向谁,岂不是明摆着的事么?
而对于萧燕绥而言,她不需要知万安公主为什么要针对她,能够知自然是最好,说不定,还能防备着和这件事有关的其他人,但是,就算不知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她只需要知“是”或者“不是”就可以了。
甚至于,萧燕绥的大脑在飞速的转动着,在第一条线索拿到手之后,她完全可以找个机会去试探一万安公主。
如果真的是万安公主动手的话,当初既然在西明寺动手,估计是很想对付她了,结果,却被她顺利逃脱,估计,万安公主的心里也不太舒服吧?
当这一切如同被拨开了迷雾般,有了明确的方向之后,萧燕绥整个人都仿佛畅快了些,她又盯了自己面前的草图一会儿,旋即脆利落的扔笔,又将这张地图也直接扔在火盆里烧了。
萧燕绥直接唤了阿秀来帮忙收拾,然后才起,径直回了自己的房间,准备去洗洗睡了。
而在萧燕绥的院外面,去而复返的萧恒,站在院拱门外的树影婆娑,看着自家妹妹那个小不的影从书房钻来,又自己溜达了回了旁边睡觉的屋,不由得挑了挑眉。
萧恒刚刚哄完孩回去之后,本来还以为没什么事了,可是,同萧燕绥边的贴婢女阿秀碰到后,阿秀听他说完话那脸上奇怪和愕然的表,却让萧恒忍不住的反复思索。
反正他自己的住距离萧燕绥又不远,心有了怀疑便直接打算个清楚的萧恒,脆就又折返了回来。
他倒是没看到萧燕绥在他走后不一会儿从径自去了书房的动作,不过,这个院里,这么矮的,除了自家妹妹,也就只有自家妹妹养得那只小土狗了,就算离得很远,萧燕绥的影映萧恒的睛里,依旧是一目了然。
萧恒的脑海,突然闪过了一个念,哎……小孩也不是那么好哄的。
自家这个妹妹主意大,而且从小就古灵怪的,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看着萧燕绥回了屋,不一会儿,阿秀从书房里来,又将萧燕绥屋里的灯火了,这一次,妹妹应该是真睡着了。
萧恒站在小院的拱门之外,看着终于熄了烛火暗来的屋,不由得以手扶额,还有几分哑然失笑。
·
翌日一早,萧燕绥打了个呵欠,又去裴氏那里蹭了顿早饭。
萧恒恰巧也在这里,看到萧燕绥,也只是笑着摸摸妹妹的,只字不提昨天晚上自己还又回去一趟之后以外发现的小事。
萧悟仍旧是一副活蹦的样,并不清楚昨天晚上,他的兄和他的妹妹,那两个人撇他之后又了什么。
早饭过后,萧悟去书院,萧恒也有自己的事,至于萧燕绥,先在裴氏这里多待了一会儿,然后才又随便起了个话,三言两句找了个恰当的时机提到了新昌公主之后,便让阿秀拎了两块香皂直接就去了新昌公主那边。
裴氏和新昌公主妯娌间相得一向不错,新昌公主又没有女儿,对萧燕绥自然也就颇有几分疼,萧燕绥虽然平时喜宅在自己的院里鼓捣,但是,去新昌公主那边随便溜达一圈,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了,尤其她还特意找了个送些小礼的由。
萧燕绥在新昌公主这里坐,把香皂放,又吃了果和心,全然一副小女孩模样,被新昌公主哄着说话,却适时的答非所问,十分轻松的便把话题又扯到了去寺院上香的事上。
因为上次的意外,西明寺裴氏肯定是不去了。萧燕绥就这么好奇的问了安城还有哪些寺庙比较灵验,又随提起了上次的万安公主。
新昌公主本没有多想,只是略微想了想,便说:“安城附近,还另有两个寺庙,平日里香火也颇为鼎盛,尤其往来百姓较多。只不过,比起皇家御造经藏的西明寺,多少还有有所不及罢了。”
萧燕绥了然的了,显然,西明寺似乎更加得李唐皇室以及官宦夫人的青睐。香客的人数未必是最多的,但是,香火钱肯定是少不了的……
说着说着,新昌公主还有几分心有余悸的说:“次再带你去玩的时候,边说什么也得多留些护卫,平时在家倒是无妨,门在外,单就一两个婢女跟着侍候哪里能够!”
萧燕绥也不停的,说新昌公主说得有理极了。
这么聊着,又有萧燕绥仗着自己是小孩,突然变换个话题也不奇怪,有她诱导着,不经意间,新昌公主便自然而然的提到了上次自己告诉万安公主去西明寺上香的时间,万安公主会和远和尚约那么个时间,其实也是为了能和她妹间说说话。
萧燕绥听了,顿时惊讶的“噢”了两声,一张粉雕玉琢的小脸上,笑得睛都弯了起来。
今天她的运气可很不错,这么轻而易举的,就把狐狸尾给揪来了。
第28章
转已是九月, 桂飘香。
萧燕绥拿给裴氏的香皂方,早有工匠照上面的步骤, 重新来了新的香皂, 就连萧燕绥随一提的柑橘味的香皂和羊脂皂,也都分别好切块之后送到了她的面前。
萧燕绥瞅着那几块小东西,本来还有意再成香皂来着, 不过想想麻烦的工序和保存上的不便,就又自己作罢了。
正巧,如今满树桂,缕缕甜香,那日阿秀去厨房回来, 还端了几块极为小巧玲珑的桂糖。
阿秀将盘放在萧燕绥手边的桌案上,笑着说:“六娘, 刚刚厨房里说, 这是用这几日新打来的桂得糖,你尝尝。”
“嗯,”萧燕绥放手里的笔,随便咬了一, 觉得还行,但是, 也不是特别合她的味, 只吃了一块便放了,朝着阿秀示意了一,让她拿去和几个婢女分了便是。
只不过, 瞅着这些桂糖,她倒是想起来,如果香皂的话,桂本也是一十分易得的原料了,等到午去裴氏那里蹭饭的时候,便趁着吃饭在饭桌上随和裴氏提了一句。
有了这么一个提醒之后,萧燕绥自然就不会继续把事放在心上了,反正,还有什么其他能够香皂的草草,裴氏只消和那些匠人们提一句,自然有人会去琢磨变通。
上便是秋,裴氏这几日都忙着准备给亲朋好友的节礼,至于家宴,倒是完全连准备都没准备——反正到了那日,皇之肯定会有秋宴,萧家这些人,萧嵩是位权重又备玄宗受信,贺氏是他的结发妻、徐国公夫人,萧华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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