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叫住:“程检察官,请等一。”
“陆恒安,现在是班时间。”程渊毫不客气地反驳,“你没理由不让我离开吧?”
“当然没有。”陆恒安扯扯领带,轻笑,“只是我正好也要走,我们可以一起乘电梯。”
程渊翻了个白,不想吐槽没事找事的陆恒安。
不知是不是老天爷诚心和程渊作对,电梯在降过程剧烈晃动,灯光瞬间熄灭,等到他从惊吓回过神时,才发现自己和陆恒安一起被困在电梯里了。
“不是吧……”程渊哀嚎,用力敲打电梯的门,“真的被困在里面了?”
陆恒安有些慌张地摁了一电梯警报钮,完全没有动静,看来他们是真的被困在这里了。
程渊拿手机,看到信号区No Service的提示语,想哭的心都有了。
“陆恒安,你是不是生来克我的?”程渊气不打一来,“自打你调任过来,我就没遇上过一件好事。”
陆恒安脸发白,笑不笑:“多谢夸奖。”
程渊觉察陆恒安的脸不对劲,有些担心地问:“陆恒安,你没事吧?怎么脸那么差?”
目眩的窒息令陆恒安踉跄着后退了几步,他解开领的两颗纽扣,希望借此使得呼变得顺畅些。
“陆恒安,你不会有幽闭空间恐惧症吧?”
程渊记得小时候,和堂弟一起玩捉迷藏,结果堂弟很快找到躲在衣柜里的他。程渊有不服气那么快被找到,便将堂弟行拉柜里,还不嫌事大地把柜的门给关上了,当时堂弟的表就和陆恒安一模一样。
事后程父告诉程渊,堂弟有幽闭空间恐惧症,不能在封闭的空间里。
“你……怎么知?”陆恒安前的视线逐渐模糊,呼也变得急促起来。
“喂!陆恒安!”程渊疾手快地扶住摇摇坠的陆恒安,“你别过去啊!”
话音刚落,陆恒安前一黑,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
第31章
在电梯里被困了半小时,程渊和陆恒安终于被巡逻的保安发现并解救。
昏迷不醒的陆恒安被程渊送到医院,嘴里不停呢喃着某个人的名字,俊的面容透着不同寻常的脆弱。
程渊俯倾听,从糊不清的话语捕捉到一个「延」字。正当他不知该留在医院照顾陆恒安还是回家时,陆恒安的手机响了起来。
来电显示为「阿延」,很凑巧,名字里带有一个「延」字。
莫非这就是陆恒安心心念念的人?
程渊接起电话:“喂,您好。”
对方很明显没想到是陆恒安以外的人接电话,声音微微一顿,礼貌而友好地问:“请问陆恒安在吗?”
“我是陆恒安的同事,刚才我们被困在电梯里,他现在昏迷不醒。”
“怎么会这样?”被唤作阿延的人声音温动听,“您方便等一吗?我和他爸爸说一声。”
“好,没问题。”
过了没多久,电话另一的男人:“我和他爸爸会上过去,如果可以,能不能将医院的地址和房间号告诉我一,麻烦你了。”
程渊欣然答应:“没问题,那您拿笔记一吧。”
挂电话,程渊不禁送了气,负罪消失了一半,他看了一昏迷的陆恒安轻声:“陆恒安,我走了,多保重。”
离开后,程渊直接去了简丛默家,却被沈清然告知简丛默早就搬去住了。
程渊迫不及待地问:“那他现在住哪里?”
沈清然脸上现了为难的神,他看了一简行,简行佯装没听到,叫来佣人:“去给客人泡杯茶。”
“不必麻烦了,简叔叔。”程渊摇摇手拒绝,“我上就走的。”
简行微微一笑:“既然来了,就多坐一会儿,何必急着走。”
沈清然瞪了一简行,完全不知对方葫芦里卖了什么药。
“丛默搬去很久了,现在和秦冉同居。”
简行直截了当地将简丛默的近况告知了程渊,毕竟程渊亲见证了简丛默向秦冉求婚,这样的消息对他来说也许会受到打击,但绝对不会意外。何况,以简行的过来人之见,程渊对简丛默所谓的,早已偏离了正常的轨。
当执着多过恋时,自尊也会然无存。
程渊心尖一颤,面如常:“我听说丛默受伤了,想去看看他而已。”
“小渊,你是好孩。只是的事无法勉,你值得比丛默更好的人。”简行婉转的话语里清楚地透了自己的立场,不他看不看好简丛默和秦冉的,他都会支持简丛默的决定。
程渊畔的浅笑再也维持不住,他蹭得一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简叔叔,打扰了。”
“等一。”简行随手拿过一张纸写地址到程渊手,语重心地说,“这是丛默的地址。小渊,你也是我看着大的,我希望你过得好。如果丛默让你那么痛苦的话,不如就放手吧。”
程渊双眸微垂,攥掌心,苍白的薄艰难地动了动:“谢谢。”
在这场你追我赶的里,程渊耗尽了自尊和力气,他想要的不过是一个公平的机会,可是连那么简单的要求简丛默都不愿施舍给他。当初秦冉结婚时,程渊天真地以为自己的机会来了,最后却悲哀地发现简丛默从未打算忘记秦冉。
很多事,不是努力就有回报,而恰恰是最不对等的关系。程渊对简丛默掏心掏肺,简丛默对秦冉一心一意,可他们等到的都是撕心裂肺的答案。
离开简家后,程渊犹豫良久,还是决定去探望简丛默。不巧的是,简丛默和秦冉都不在家,他决定坐在车里等。
当时针停在十的位置,坐在这里的程渊看到一辆车缓缓靠近,定睛一看发现是简丛默的车。
一明一暗的位置让程渊可以清楚地看到简丛默和秦冉在车的互动,他看见秦冉费力地想要打开安全带,试了几次无果,简丛默便倾上前帮忙。
“好像有卡住了。”简丛默尝试着摁了几次锁住安全带的钮。
两人的距离太近,秦冉几乎可以听到简丛默心的声音,他的脸微微一红,尴尬地问:“那怎么办?”
“你别动,我再试试看。”简丛默忍着伤传来的阵阵刺痛,使劲摁了几,只听啪嗒一声,安全带锁终于被打开。
秦冉不由得松了气:“终于打开了。”
简丛默并没有急于离开,昏暗的车厢里乌黑的双眸一眨不眨地盯着秦冉,直勾勾的目光看得秦冉心加速,神开始躲闪。
“你快让开,很晚了。”秦冉不轻不重地推了一简丛默。
简丛默勾浅笑,轻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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