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好几所重学——小容你说说,当初那张申请表,是你们班主任让你填的吧?”
他的意思是抬学校这个途径,让肖竹兰打消疑虑,知他们是正经的,不是什么无事献殷勤的歪门邪。
肖清容对上母亲询问的目光,只得说,“是,当初韩老师让我填了表,我以为只是走个形式。”
赖成军哈哈的笑了,“也别小看这些形式,很多实质行动也得有个形式啊。”
肖竹兰思忖了一,还是将信封退还给他,“我知了,但还是不能收,家里固然缺钱,但我们还有房,可以去银行抵押——”
赖成军跟她一番互动,也看这位母亲的脾,只得转换策略,“房屋抵押贷款?我不是银行的,但对这块也不陌生,您家这屋虽然在市区,但房龄比较老了,面积也不大,短期没有拆迁可能,首先这评估就不看好,再来,就算贷上了款,利息也不低,何况这屋是你们用来住的,不是投资的闲置房产,如果拿来抵押,岂不是连基本安全都没有?您现在治病不应分心,何况小容上要上大学,学的还是医吧?听说学业不轻松,每本书都有砖厚,如果小容成天惦记着贷款,到去打工,那不是浪费了黄金时间?”
他倒不是危言耸听,而是对肖清容有远超过初次见面的熟悉——至少他知,上辈的肖清容在大学期间就是到打工,又要挣钱又要顾着学业,基本是蜡烛两烧的状态。
果然这番话打动了肖竹兰,想必她也知,如果房抵押去,会对自己和儿带来的心理压力吧。但她还是不肯松,“不是还有什么……助学贷款吗?”
肖清容这时也说,“是的,我打听过,这个可以将来工作了再还。”
赖成军笑了两声,“助学贷款是有,小容的成绩,申请应该没问题,但好像每年的额度有限,也就是基本够学费而已,到时候还得大张旗鼓,明文通报什么的吧?”
他这话倒是说到肖竹兰心上。助学途径固然多多样,但大分方式多少需要牺牲自尊,肖竹兰之所以想着房屋抵押什么的,也是不想让儿承受太多因为家境带来的曝光度。
赖成军又劝说,“其实小容的成绩,适应大学节奏应该很快,我看,这刚校第一年,还是安心学习,考个好成绩,多挣奖学金,听说医学院的奖学金最有五六千一年的吧,只要开个好,以后就轻松很多的——我也只是开始的时候扶一把,之后还得小容自己努力啊,哈哈。”
显然他的说法比较好接受。首先,不是大包大揽、让他们背上太多负担,其次,说明了第一年安心学习的重要,最后,用“奖学金”这个概念作为更引力的目标,成功的淡化了助学这件事本的尴尬。
两母沉默了一会儿,还是肖竹兰开,“赖总,您实在考虑的周到,但我们……确实是无功不受禄,还有很多条件比我们更差的……”
“都是缘分,”赖成军也准备了这个问题,忙说,“不怕跟你们说句实话,这个基金也是有偏重的,资助的主要是医疗项目和有疾病的儿童,此外,对于大学新生这块也偏向医科院校的学生,就是因为这个专业对社会的回馈更大、更实在——小容读的这间学校,附属医院的号不好挂啊,病房也挤,将来小容当上大医生,我们看病啥的不是方便多了?哈哈。”
肖清容忙说,“要是有那么一天,我肯定会尽最大努力回报的。”
“嘿嘿,那就说定了?”赖成军,完全不怀疑他说这话的诚意,因为上辈他自己已经亲会到了。
肖竹兰只得松了,“既是如此,也不能平白受人恩惠,就当是赖总救急吧,这笔钱我们以后会还的,利息什么的都标准来,还有将来用到这笔钱的账目、发票,我们都会收好给赖总过目。”
赖成军想不到她这么认真,但心想这大概是这个妇人的最大让步了,只得,“不急不急,我没在国上过大学,也不知这钱够不够,要是不够——”
肖竹兰唬的忙说,“够了够了,哪里会用到这么多。”
赖成军本想说肖清容的学费是够了,但她的医药费还说不定,但还是忍住了。总之让他们收钱,自己此行的任务就算完成了。
这时电话响了,赖成军接起来说了几句挂掉,对他们笑笑,“公司还有事,我先走了,大您就别送了,好好休息,对了,这顿饭吃的可,多谢款待啊。”
“看您说的——”肖竹兰一脸的不好意思,正要再次谢,就见赖成军站起来往外走,只得让肖清容送他。
☆、了
赖成军走在前面,肖清容走在后面,老式过黑咕隆咚的,肖清容一路咳嗽,才零零落落亮起一两盏声控灯。
两人了楼,天已经暗了,刚才坐在外面的一群大婶都屋饭,没什么人。赖成军走到车边,对肖清容晃了晃钥匙,“一起去兜兜风?”
肖清容一愣,“不了。”却站着没动。
赖成军本来也是随说说,并没指望他答应,“怎么,还有宵禁呢?”
肖清容沉默一,“……不知该如何谢您。”
赖成军知他来就是要跟自己说这些,无所谓的笑,“——那就给我写信好了,每月一封?汇报汇报学习、生活况?你有我名片吧,上面邮箱电话都有的。”
他其实是有戏谑——因为他听说过,受资助的学生会被要求给资助者写信汇报,是个保留节目,于是半开玩笑的说来,也是为了冲淡肖清容过于严肃沉重的态度。
肖清容仿佛无心欣赏他的幽默,倒是认真的,“会的。还有那两——”
“嘘,”赖成军及时制止他的文,“该说的我都说了,你也不想听我反复念经吧?还有,财不可白,在外面莫要声谈论——本想带你去兜风的,但忽然想起今天还真有事,那就改天再约好了,啊,反正你也还有一阵才开学嘛。”
说完,不等肖清容回答,就迅速钻车,免得这一拖又让肖清容有时间拒绝。
“……那,您慢走……”肖清容只得把一肚话咽了回去,退开一,看他发动了车。
“嗯,等我电话。”赖成军绝尘而去。
仿佛怕他追上来似的,赖成军一气拐好几条街才放慢速度,想想今天发生的事,就连自己也笑起来——
太冲动了。
自从在Fiona那里看到肖清容的名字,就迫不及待的约了他见面,支开介人,甚至冒昧的登堂室见家……
赖成军被这三个字雷了一。
不过,从字面意义上讲,他的确是在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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