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等。”
男人本冷酷得令三界发指,此刻倒温柔的勾起了角。他一白衣繁复得,上与之相的冠冕却是不见了踪影,若是小心望去,便能瞧见此人松散的发间轻轻了一支成极好的乌木簪,那发髻似是初学者的拙手,难看得,可其却透了主人的真心。
“我不知怎么绾发,平白糟蹋了你送我的木簪。”
狱帝终是忍不住转过来,他攒住手心,反复告诫自己要冷静,可当他看到天帝的刹那,还是禁不住眶泛起的疼痛。
“真难看。”狱帝缓慢走到天帝跟前,他颤抖着手抚摸上天帝的脸庞,声线里的抖动几乎要藏不住自己心的澎湃,“绾了多久?”
“一个时辰?记不大清了。”
“今日怎的有空来此等我?若是等不着,你又该如何?”
“方才我正打算走。”天帝眸里的金忽然绽放极为烈的彩,难得柔的男人轻轻握住狱帝的手,好似自己的不是什么登徒的行径。“还好你来了。”
“你……”
狱帝哑,张嘴言,却是在吐的瞬间不知自己能说些什么。满心的疑惑几乎让他失了平常冷静,哥哥记起他了吗?为什么要在这等他?明明快要登基为帝,怎的还有时间在这为一场未知的等待画上一个残缺的句号?
“为什么?”
狱帝安静的为天帝绾发,他站在男人后,手上动作不停,娴熟得让人惊叹,只是心无意识的疑惑终是在寂静透了来,炸得他自己都有些莫名。
“因为……”
天帝一眨不眨的望着前方,金眸里的柔逐渐泛了上来。
“总觉得在某些事之前,必须来见你一面。”
狱帝的手猛然一顿,缓了片刻,又重新动作起来。他嘴角微微勾起,眉目如画,好看得不似天界该有的。
“傻。”
瑶池柔风轻轻铺洒天界,使得玉柳悠悠起一个好看的弧度,百草园里仙草齐齐折腰相向,在拂的一瞬,似是猛地推开了谁的心房。前尘往事随着清风一扫而空,纠缠千百年的过往终是泯灭成了灰糜,记得也好,记不起也罢,只要刻于骨血里的痕迹不曾淡去,即便重来一场,又有何妨?
你的未来里没有我,该是多么残忍的惩罚。
青鸾啼叫,白鸟朝凤,金龙响于空,一时百齐放,天地彼岸现璀璨霞光。狱帝远远望了过来迎接天帝的阵仗,终是放了摆男人发髻的手,天帝回眸看他,一双金眸里仿佛从未燃起过如此灿烂的火光。
“你会在这等我吗?”
狱帝好笑的望了天帝一,瞧得他沉稳神里绷的神经,这才颇意味的缓缓摇。
天帝莫名觉心有些沉闷。
“我同你一起去。”
天帝猛然回,便瞧得狱帝弯起一双好看的,曾黯淡千百年的赤终是泛了重新升起的火光,他一银发舞于半空,那般张扬炽烈,得天帝都禁不住愣神片刻。男人微微惊愕的神巧妙藏于底,只是这功夫倒是瞒不过狱帝,他快的笑着,心脏鼓噪得厉害,仿佛有一猛然于全,让他想不顾一切的将前世未了的遗憾在此时坦白开来。
“无荼,我喜你。”
三生三世,千万时光,都抵不过一句喜的力量。
有人握住彼此的手,没有半分迟疑,仿佛曾经枯燥的时光里就是为了这一句话,从此历经磨难、痛尝仇,哪怕魂珠尽碎、消弭于空,也要重回此时,去赴一场未完的约定。
回万载终不悔,蓦然回首,仅盼与君共婵娟。
从今而后,荣辱与共,生死同。
——兄,识吾否?
——识。
——我否?
——。
正文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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