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及反驳,前一黑,后颈的疼痛倏然消散。
“顾西辞,你……”他想问顾西辞是怎么到的。
顾西辞从床上来,轻车熟路的从书桌柜里拿一包烟,一,熟稔地夹在指间燃。
“想问我怎么到的?”顾西辞了,云烟雾饶吐一,烟草的味,暂时麻痹了后颈的疼痛,“他们给你找医生的时候,没有告诉你,意志力弱的,是争不过意志力的?”
西辞沉默过后,问他,“你什么时候学会烟的。”
顾西辞散漫的靠床坐在地毯上,“烟这事要学吗?”
西辞再次保持沉默。
顾西辞指间的那烟逐渐烧到了烟,期间顾西辞也就了两三,云烟雾饶的像个瘾君。
“后颈的伤是怎么的。”
顾西辞笑了,“我喜你这个问题,不加主语不说我,好像这个不是独独属于你的。”
烟烧到了,顾西辞将冒着火星的烟摁在地毯上灭了,摁得烟火光四溅,烧穿了地毯。
“你知你后颈有个追踪的事吧,这个追踪是十岁那年,你爸他……”
“也是你爸。”西辞纠正他。
“行,咱爸,”顾西辞一声笑,“这个追踪是咱爸怕找不到你,为了安全起见,才给你移植的,前两天,顾南歌他……”
“那也是你哥!”
顾西辞极其轻蔑地笑了一声。
“不敢,”顾西辞撇过,“他不是。”
说完,顾西辞又觉得有些好笑,和他说这些什么呢?
反而显得自己狭隘的难看。
“因为赵寒那事,他来学校找你,”顾西辞咧嘴一笑,眉颇有些得意洋洋的神,“好在我提前和宋尧打了电话,让他解决了这事,为了不被他逮到,我动手把后颈的追踪挖了。”
“你自己动手?”短短几句话,西辞听得冷汗直,不由得尖叫起来,“你知不知那是什么地方,一不小心……”
“一不小心就死了吗?”顾西辞毫无所谓接了一句,“可是我当时想的是,我宁愿死,也不要被他抓到,被他亲手死。”
西辞沉默,声音很闷,“哥他其实……不是这样的人。”
“或许吧,在你面前或许不是这样的人,谁让他和爸一样,都不喜我,不喜我格张扬,动手打人,他们喜你,喜乖乖的你,毫无威胁。”
“不是的,哥他说,小时候你半夜到他房间,刺了他一刀,我看得,那件事对哥哥有很大的影。”
烟草的味散布到房间的每一个角落,淡淡的烟草味,其实还是很好闻的,又苦又涩,但终究比他要甜一。
“半夜……刺了他一刀?”顾西辞呢喃着,“可能吧,我不太记得了,五岁,能记得什么。”
顾西辞摇摇晃晃站起来,哆哆嗦嗦又了一烟。
“别了。”
顾西辞手颤抖夹着烟,了一,“刀没扎在你上,你不知疼,自己舒服了就开始说风凉话。”
说完,顾西辞被烟呛到,低猛烈咳嗽起来。
“宋尧和你什么关系?”
顾西辞止住了咳嗽,靠在床边仰着,“之前在宋家时,趁你不注意来玩过几天,被他发现了。”
“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
顾西辞嗤笑,带着一丝狡黠和得意,“你当然不知,你喝醉了嘛。”
“喝醉?”西辞心想起了不太好的言,“你是不是了什么……”
“都那么久了,我哪还记得。”顾西辞猛地打断,可在西辞听来,像是刻意。
“那宋尧把我关在这,究竟是为什么?”
顾西辞静静了烟,“明天你就知了。”
西辞总觉得顾西辞这话话里有话,今天晚上他们两能这么心平静气坐来聊,已经是有所反常,既然宋尧知他和顾西辞的关系,难保不会些什么。
明天……
糟了!
“顾西辞,你不会是想死我吧。”
顾西辞将烟熄了,爬上床,忍痛时的倦意浮上眉梢。
“我明天就是想死你,你也不了什么知吗?趁着今天晚上还能好好休息,睡个安稳觉吧。”
“睡个安稳觉?你让我怎么睡个安稳觉?临死前最后一晚是吗?!”
“聒噪。”顾西辞捂着耳朵,极度疲惫与疼痛之,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翌日一早,天边泛起一抹橘,顾西辞模模糊糊听到别墅楼有脚步与说话声,一晚上与疼痛的对抗让顾西辞失去了大半的力气,等到宋尧房,喂他吃过药后,这才看到了宋尧后站着的一个年人。
“他是?”
“医生。”
宋尧转,并指着顾西辞,“他就是我之前和你提过的,麻烦你,治好他。”
顾西辞全乏力,比之刚睡醒时还要觉无力。
宋尧请来的医生似乎很专业,又好像什么都不了解,甚至于他竟然问宋尧,主次人格。
宋尧说了句:“保留主人格。”
主人格。
顾西辞望着天板,五指渐渐蜷缩。
他年轻气盛,不服输,说过不少赌气的话。他曾说过,他才是主人格。
别人都以为他是主人格,可是他不信宋尧不知。
宋尧静静地看着他,“你知人格分裂患者,主次人格之分吗?”
顾西辞定望着他,“我是主人格。”
“不,你不是,”宋尧否定他,“所谓人格,只是在人极度惊慌恐惧,遇到了自己无法承受的刺激时,所演化来替自己承担痛苦的。西辞作为主人格,因为无法承受外公为他的一切,所以才有了你,顾西辞,你才是病因。”
“我是……是……病因?”
“是。”
“所以你刚才说的,消除次要人格,是说,要……”
“顾西辞,生病了,当然要将病祛除。”
顾西辞望着他,很不理解。
他不是不理解宋尧,而是不理解自己,当初为什么会相信宋尧?
宋尧有向自己承诺过什么吗?有保证过什么吗?
没有没有什么都没有。
他既没向自己承诺,更没有保证。
既然没有,为什么会毫无保留的相信他?将自己的命,亲手送到宋尧手里攥着?
顾西辞笑了,这一切,好像是他活该呀。
“你们为什么,都这么喜西辞?”就不能,看看我?
第七十二章
宋尧看着他,底透着一怜悯, 让人看了无端掀起愤怒的怜悯。
顾西辞咧嘴冷笑, 偏向了一侧, “算了,你别说了,我不想听。”
既然注定了结局, 就没有必要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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