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细小的半厘米红线嵌在她的肤里,犹如胎记。把指尖平平地贴上去,可以摸到一微微的凸。
顾九歌皱着眉,直起,把手在了自己同样的地方。
没有差别。
他的锁骨方……有一个与她分毫不差的细小红线。血的烙印仿佛不死的诅咒,就算用刀划破,它也会连着重新回来。
这是,地实验室的标志。
凌宥,是那里派来的人。
☆、第15章 季眠番外第一则
树,家的树。
鱼,村落的小溪游鱼。
红,鞭炮笑串起的节。
人,温柔笑的女人。
“这是我的女儿。”女人向众人介绍。
清甜的风勾过耳边的发,他一个小小的微笑:“大家好,我叫季眠。”
“是绵羊的绵,还是棉絮的棉?”着老虎棉帽的堂哥笑得调。
都不是,是眠不醒的眠——他在心里回答。
女人偏他,给了他自己的姓,名却是男人给的。
简单,他小时候吵,哭闹不休是常态,大人希望他早些睡着,好得安生。
大抵是一生,就在哭诉自己命不好了。
成于低等动的聚集地,他是风浪尖上被觊觎的一块。为帮派唯一继承人的季眠,却是被当女孩养大的。
“我想看你健健康康大。”女人溺地为他穿上洋装。
“都是为了保护你啊。”女人为他绑起麻辫。
从家回来后,年幼的季眠第一次拒绝女人给他的装扮。
“我不喜。”他这么说。
女人被他气哭了。
然后季眠比她哭得更惨。
堂哥死了。
尸挂在苹果树上着秋千,他也穿了洋装,红的,丝边上都是殷红的血。
女人把堂哥推得的,开心地朝他招手。
真腥啊。
——季眠季眠,你看堂哥也和你一样是女生了,这开心了吧。
女人是病的。
这不影响男人她。
你吃过红苹果吗?
从树上刚掉来的,成熟的、红艳艳的苹果。
堂哥摘了一个给他,小孩的双颊也是红彤彤的。
季眠以为那是酸的,结果甜的不像话呀。
“堂妹,我们一起去河里抓鱼吧。”
新奇而有趣的建议。
——好呀。
在堂哥脱掉自己衣服后,季眠也照了。
他总是照的。不听话的人,都会被男人杀掉的啊。
“你怎么能脱衣服,女孩不可以这样!”
堂哥的惊叫在看到他的那一刻戛然而止,吃惊的神瞬间被鄙夷所取代。
“你是男的。”
“男生为什么要穿女生的衣服,好恶心。”
恶心。
确实恶心的。
这个世界这么恶心,只有恶心的人才能活去。
你必须恶心。
恶心的季眠蓄起发。
温顺地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
真恶心啊。
他笑起来越来越好看,仿佛一朵开得极慢的、不谙世事的。
很像他的妈妈。
弟弟。
他在十岁那年见到自己的弟弟。
那是一个大雨的黄昏,雨刚打泥板,惊雷就猝不及防地落。
房间门半掩着,他推开门,看到男孩望着窗外的背影。
听到响声的他转,与自己别无二致的脸庞。
平整的白衬衫,利落的短发。
一尘不染的笑容,稚的睛里一派空的纯真。
季眠忽然明白了。
哦,原来自己也可以是他那个样的啊。
弟弟的到来不能改变什么。
女人还是更喜季眠。
她有多喜他呢?
喜到和他一起睡;喜到跟他抱在一起打;喜到帮他洗漱;日夜耳鬓厮磨;她守着天的后园开了第一朵,光着脚跑楼,沾着晨,摘来送他。
等到他十六岁时,她仍旧这样对他。
所以男人把他和他的弟弟一起扔到了男校。
——“学着变成一个男人吧。”他对他说。
他不懂。
他不懂的,男人都帮助他懂了。
看来,他得真的很像他的妈妈。
这个权力至上的世界,只有你压着别人,别人才不会欺负到你上。
季眠谙这个规则,老老实实地,不敢违抗它。
顾九歌拒绝了黑领,拒绝那个圈,可是季眠不行。
季眠此人,生就肮脏,生就属于地狱啊。
☆、第16章 揭秘顾九歌份
“喔——喔——”
凌幼灵怪叫着伸了个懒腰,昨晚睡得真好。
等等!
她居然真的睡着了,还一觉到天亮。
趁偶像睡着,上其手偶像脸,揪揪偶像发。
——如此千年难得一遇的机会,被她睡过去了?
凌幼灵对自己的痴汉之魂很失望,这货太不争气了吧!
顾九歌似乎是很早就起来了,正气定神闲地坐窗台上看书。
清晨的光洒在他发上,把黑发染成了的栗。锅里的饭煮好了,蒸汽拍打着锅盖,发咕嘟咕嘟的响声。
太好了。
成广告的话一定会大火。广告词可以用“早起的第一味觉,偶像牌蒸锅带你验。”之类的。
“今天几号啊?”凌幼灵兴起问他。
“16号。”顾九歌抬看她:“怎么了吗?”
“没什么,嘿嘿。”
16号,那周的这个时候就是偶像的生日啦!凌幼灵在心拳掌,她要准备什么好呢。
宿舍的厨房小,没有烤糕的烤箱,她得想个什么办法糕来?
**
——去蓝区上学。
尽不甘愿,这一天还是来的很快。
这句短短的话里,哪个词都不很顺,连起来看更是让凌幼灵心生烦躁。
上次去教导,她申请班级的同时顾九歌也领了黑领的校服,那黑不溜秋的颜,总让她想起季眠鬼畜的模样。
尽不喜那件衣服,可是当快要门顾九歌也没换上它的时候,凌幼灵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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