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把地字二号借来。无论间是哪朝哪代,只要赵兄拿着这块命牌,就能在人界托生成一位闲散王爷,以障法蒙蔽世人。”
“赵兄有所不知,这地字二号可是吉利之数。上上位是胡判官所用,他儿时受尽艰苦,想重新一回少年人,托生之后,在王府吃香喝辣,颐指气使,可说是再世小霸王,才过了八年就心愿已了;胡判官一回来,便是刘司事拿在手里,他生前是被自家婆娘活活毒死,托生后风快活了十五年,等到仇人寿将尽,才到青楼指名那作婆娘,一顿鞭过去,既不违命数,又趁机报了私仇。”
徐判官谈阔论,一时间竟是说个没完:“这两位大人都是用二号牌解开心结,从此天海阔。赵兄你拿着这块命牌,自然也是大吉大利,心想事成!”
他说来说去,大大小小的鬼吏竟是个个假公济私,没有一位是好好修筑城隍庙,老实查案的。赵杀忍不住微微一笑,又郑重谢了谢,然后才问:“我排在刘司事之后?那我托生人世,还是叫赵杀,这副容貌么?”
徐判官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那是自然。胡判官在时,王府的牌匾上写的是胡王府,刘司事一去,匾额上就成了刘王府,等老兄服换骨托生,府总小厮又改姓赵了。只要赵兄拿着这块命牌,有的是障法开路,好叫你方便行事。”
赵杀接过命牌,又拾起装了换骨托生的小瓶,等他细细一看,发现里面一共装了五枚蜡黄丹,就算在间有个三两短,还有四次还机会,确实是万无一失,不禁再一次谢:“有劳徐判官为我奔波劳累。”
徐判官倒是不以为意:“一切果报,皆有前因,老兄在孽镜台坐堂,难还不清楚吗?今日,怎及赵兄对徐某人的大恩大德!”
他说到此,忽然一阵叹:“你我还有带饷休假的时候,孟婆日日在桥熬汤,连清明也不得稍作休息,积了一肚怨愤,老兄还是莫要求她,直接从忘川往人间去吧。”
赵杀心所想,和他不谋而合,双手驭使鬼气,和徐判官一起来到忘川之畔,脚边一川逝,向前。
看着分别在即,徐判官把十年修为,凝作一白光,在赵杀手背上烙一朵小小桃,低声笑:“赵兄债太多,不如依桃行事,每日是何颜,就去找何人清算。”
赵杀只觉得手背,低看了半天,才了。他把地字二号牌跟自魂熔铸在一块,又服一枚托生,同徐判官别后,便纵一跃,投忘川之。
忘川势湍急,赵杀不久便被卷底,只听“咚”的一声,额一痛,似乎撞在了一沉重铁箱上。
赵判官睁一看,四周黑压压一片,不知沉了多少酆都铁箱,没等他看清自己撞坏了哪一,就渐渐浮回面,随波涛逝落人间。
第二章
等赵杀囫囵睡醒,人已经成了堂堂赵王爷。
他披上五爪蟒袍,束好金冠,拿起铜镜一看,除了额角红,那张脸上英气,威仪不减分毫。
连赵杀也觉得自己确实是十分俊朗,朝镜人了,负着手在卧房逛了一圈,床枕珍珠帐,又到园里转了转,团锦簇小荷塘,怪不得鬼吏前仆后继地来人间公差。
赵杀逛到一半,想到手背上的烙印,抬起手来一看,发现那朵桃红艳艳的,正琢磨是什么意思,突然看见有人一红衣,斜斜撞过来,“啊”的一声,贴着赵杀倒在地上。
赵杀愣了愣。
来人低着喊他:“赵王爷。”声音清越,话尾绵绵的,在半空转了许多个弯,听得赵杀呆若木。他还未见过这样古怪的鬼,凡人果然不可小觑。
赵判官发了半天呆,终于回过神来,低声喝:“抬起来!”这是他审案时常用的语气,不怒自威,远胜过一顿杀威。
那人被他吼得双肩一颤,很快又遮掩过去,慢吞吞地抬起来,一双睛羞带怯,原来还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人,容颜倒是生得艳丽无双。
赵杀看他一乌青丝这里绾几缕,那里披散一肩,发不好好束拢,衣服也穿得松松垮垮,着大片雪白膛,意识地皱了皱眉,却不知这是谁家的孩。
少年看赵杀板着脸,想起这位王爷的昭著恶名,心里又是一冷,努力挤千风,睫羽轻颤,朝赵杀不断眨着睛:“王爷!”
赵杀看得一雾,发麻,沉声:“把衣服穿好了再来回话!”
那少年果然依言照,见赵杀目光落在自己上,少年还特意拿白的手指,拈起那本就轻薄透亮的衣襟,慢悠悠往外拨了拨,等只差一分就要大好光,才轻轻巧巧地拢起双襟。
赵杀脑袋里嗡的一声,脸上莫名有些发,仿佛了什么邪术,想到自己二十年耕职场的行、秦广王的谆谆教诲,岂能如此折损地府颜面,这才双眉拧,继续审:“本官问话,只老实代!你姓甚名谁,时辰几时,寿尽何年?”赵杀过了片刻,才想起自己如今的份,惊觉失言,俊脸泛起一层薄红,负着双手,冷冷哼了一声。
少年被他吓得不轻,差以为明年的今日就是自己的忌日,脑海响起楼老鸨的谆谆教诲,心暗忖无论如何不能辱没了寻香楼的名声,只得着笑:“王爷好生薄,明明前些日才拿百两黄金包阮一年,谁知阮左等右等,夜夜独眠,白白辜负了这大好宵。”
赵杀听得寒倒立,心里还抱着万分之一的侥幸,以为刘司事行事公正,一定是买来当书童小厮的。
他想到寻常小厮的价,又看看阮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模样,忍不住:“百两黄金买你一年,未免太贵。”
阮气得脸发白,笑意也挂不住了,百两黄金不过是八百两纹银,一年三百来日,每日不过销他二两多银,更何况他是自己接的第一位客人,对比寻香楼几位红牌的价,分明实惠得很!只怕是为了趁火打劫吧。
阮想到这里,嘴轻颤,勉笑:“阮什么样都可以,都依王爷……”他发现自己声音发颤,大失风,又重复了一遍:“都依王爷!”
赵判官听他语调古怪,浑都不大对劲,想好好指正一番,又觉得耳廓发,于是低声说:“嗯,你有这份心就好,只要手脚勤快,事用心,脏活累活都抢着,迟早能三百六十行,行行状元。”
阮浑发抖,泪在眶直打转,费了许多力气,才掩住脸上那一抹毒之,柔柔地笑:“赵王爷说的是!今日恰是良辰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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