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简陋的“书桌”,心里不禁有些异样的觉涌上来,他轻轻摇摇,说:“不需要了,这样好的。”
“呐,方的你就写福字儿,条的你写……嗯,写什么都行,什么福临门啊,还有我刚说的那俩啊,什么的,反正应景的就都能写。写坏了也不要,咱没那么多讲究,就是图个喜气儿。”修天宇说。
他早就看来韩真这细胳膊细的不了什么活儿,不如让他写儿字,权当休息了。
嘱咐完了,他摸了摸韩真的,看着他拿着笔的架势,笑了笑去忙了。
狗剩上炕,闻了闻墨,晃着脑袋打了个嚏,然后蹭在韩真边儿喵喵叫。
韩真见左右也没人,就偷摸往狗剩吃饭的碟里放了些井,狗剩开心的扑上去,吧唧吧唧喝的直呼噜。
修叔跟二儿忙乎了半天,终于在天黑的时候把院里所有老旧的联福字都撕掉净了。父俩累的站在院里了支烟,修叔看着偌大个院,吐了气:“如果你妈的病能好儿,咱等开儿就把猪圈收拾来养几猪,我年后想多几亩生大豆啥的,这玩意能卖得贵儿。对了,你不是有个战友家里倒腾吗?问问他家有没有那黑儿生的,我听人说了,那生对人好,还能卖上价去。”
“嗯哪。”修天宇答应着。
“我还想养几羊,听说喝羊也好的,比有营养。你嫂……也该要个孩了。”修叔念叨着。
“嗯哪。”修天宇:“是该要个孩了。”
他嫂两年怀过一个,结果走路不小心摔了,产了,一坏了来,连养了两年都不敢要孩,现在也二十七了,应该差不多了。
“还有……我寻思着,要不再包一块山,这个山桃啊松榛也好卖的,山里还能养,那半野生的,好多饭店和有钱人都待见那玩意儿。”修叔问着自家老二,“你觉得咋样?”
“我怕忙不过来,咱家不是还有三百多亩地了吗?就你跟我大哥,哪能忙过来啊,回又是养猪又是养羊养的,别再累着自己。”修天宇说。
修叔沉默了一会儿,说:“我就想,要不你别那个饭馆儿了,回来呗?”
第10章 年夜饭
修天宇把烟扔雪里,用力搓了搓脸:“爸,我那个饭馆儿赚钱的,停了怪可惜的。”
修叔哎了几声,又说:“我跟你娘……嗯,打算着给你找个媳妇儿,这村里的你又看不上,那城里的又看不上咱,我就琢磨着多农副产品啥的,倒腾儿钱,给你在城里买个房,回说媳妇……”
“爸!”修天宇连忙阻拦自己老爹,“你知我这儿病,就别糟蹋别人家姑娘了。”
“那你哪能一辈不结婚呢?你……你跟姑娘试试,备不住觉得姑娘好呢。”修叔声音压的低低的,但是也有些急。
“爸!”修天宇着自己的额,不太想说话了。
“对了。”修叔瞅了瞅屋里,凑上来问:“那小孩,不会是你的,那个……对象吧?”
修天宇快跪了,他哀嚎着:“爸,你想什么呢?那真是我朋友的弟弟,跟家里人吵架跑来了,我朋友没法儿,才让我带几天。”
修叔又重重的叹了气。
修天宇看自己老爸的样,心里也难过。但是让他跟姑娘结婚,这……别说心理了,生理上都过不去。回耽误了人家姑娘,都是邻里邻居的,怎么都说不过去啊。
修叔摇了摇,屋去了。
修天宇一个人站在院里,冬日的夜晚冷得要命,就连狗狗也缩在窝里,探个脑袋瓜看着它们的主人之一,好奇的呜呜叫了两声。
他用力呼一气,转向屋里走,刚走两步就听见自己老爸惊呼的声音。
“唉呀妈呀,你这字儿写的真好呀!”
修天宇了屋,发现一家人都凑在韩真的桌前面儿围观。修叔捧着一张福字儿,啧啧赞叹。
修婶埋汰他:“你还能看来好不好?大字儿都不认识几个!”
修叔不忿儿的反驳:“我再不行也认识好坏呢,这字儿就是好看!”
修天宇看过去,觉得自己几乎被惊艳到了,本以为是个脑有问题的离家走的小蛇病,没想到居然有这么一手!
床上铺着大大小小的福字,几乎每个福字都不一样,但是每一个都很好看,还有那些打算贴在灶台和酸菜缸上的金玉满堂之类的小联儿……那句形容别人的字好看的话怎么说来着?铁书银钩?总之他没什么学问形容不来,但是确实好看。
韩真听着周围的赞叹声,心里不禁有儿小得意。他自小便临摹颜王字帖,习大家字,后来也因为穷困,没有什么可以分心的事儿,便经常用树枝在地上勾画练字。
这一练就是十几年,虽然算不上什么大家,但是也绝对是不错的了。
修叔越看越喜,总觉得这个字比自己买的那些个对联儿好看多了,便拉老脸问:“那个,小韩……还能再写几幅对联儿不?看了你写的这个字儿,我就觉得那些个对联儿都贴不去了。”
有人喜当然开心,韩真立就答应了。
外面已经逐渐有鞭炮声响起,修天映挑两挂千响的大地红挂在院门外面的树上燃,噼里啪啦闹的声音伴随着漫天红纸屑飘扬。
修大叔拿着浆糊,指挥着自家俩儿贴门神贴对联福字,红彤彤的联贴在黑的大门上,显得格外喜庆。
家家都有人挑着鞭炮来,声音响成一片,夹杂着小孩们的呼喊声,偶尔还有两响的二踢脚飞上天,发砰!啪!的炸响。
韩真兴奋的手都有些颤抖,他已经好多好多年没有放过鞭炮了,更别说那些在天空炸开的烟,不胜收,看得他缭。
修天宇抓了一把烟韩真手里,拿打火机燃。小小的烟在手开放,映的他的脸都红了。
“真好看!”韩真挥舞着手的烟,燃了一又一。
修天宇忍不住又摸了摸他的说:“家里还有一大箱,这几天,天天都是这样,早晚有你腻歪的时候。行了回屋,该吃饭了。”
韩真恋恋不舍的丢掉手已经燃尽的木签,问:“明天还能放?”
“一直到正月十五,成天放,从早晨到晚上,吵得睡不着觉,能烦死你。”修天宇揽住他的肩膀,“走了走了,饿不饿?该吃饭了。”
炕桌上摆了满满一大桌饭菜,什么扣炖鹅炖鱼排骨骨猪凉拌猪耳朵红烧蹄髈爆炒腰,还有贴卷粘豆包大包红大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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