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人病[娱乐圈] - 分卷阅读4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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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人已经不在了,没有人再来因为她的不规律饮而责备她了,她本可以漠然地折磨自己的就像从前一样。

    但最后她还是拿起了

    多么可笑。

    多么可怜。

    即使他走了,她还是意识地遵守着他的要求。

    这个可笑又可怜的认知就像一尖锐的细针,戳破了薄荧胀满痛苦的心脏,倾烈痛苦化作泪,转瞬就湮没了她麻木的面庞。

    薄荧的泪越是汹涌的,她就越是面无表地吃,直到悲伤彻底压倒了她,她再也无法咽任何东西。

    薄荧在桌上慢慢伏了来,以颤抖的后背面对这个残酷的世界。

    这场痛哭消耗了她残存的最后力量,等她起去厨房喝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血一样的残挂在天边,猩红的余晖染红了满院的鸢尾,桌上的披萨已经完全冷掉,房间里只剩凝结的淡淡香气。

    薄荧拖动着疲惫无力的挪到厨房,地上的那滩渍和玻璃渣已经不见,时守桐在离开之前将它们清扫得净净。

    薄荧忽然想起从前,对她来说已经太过遥远的从前,那时候时守桐还是一个连盐和味都无法分清的少年,在他上,有着寻常少年最常见的坏习惯,喝掉半瓶的饮料随手就放在一旁,在哪里脱掉外就必定放在哪里,人生的字典里永远没有“铺床”两个字。

    他一路扔,薄荧一路为他收,她曾带着甘之如饴的心努力为他营造一个舒适安稳的空间。

    在她和时守桐的这段关系里,她一直站在“守护者”的位置,竭尽所能的守护他的张狂天真,竭尽所能的维护他的幻想。

    从傅沛令到时守桐,她已经习惯了迎合他人,习惯了忽视自己的需要,事事以对方为先。

    她以为这就是恋的常态。

    直到她接受了程遐。

    与其说她接受了程遐,不如说程遐接受了她,从那以后,薄荧伸手就有人第一时间递来胡椒瓶或纸巾,从那以后,薄荧的每一顿饭都有人监督,从那以后,薄荧的手再也没有空空落落。

    再累再忙,为了改善薄荧的饮况,程遐都会每天天不亮就起床为她备餐;每到一个地方差,程遐回来的时候必定会给她带一个有纪念意义的礼;天冷的时候,程遐会提醒她加衣,雨的时候,雨伞会自动现在她的包里。

    她上的斑驳污,她不说,他就从来都不问。

    程遐让薄荧有生以来第一次明白,被人放在手心里呵护是什么受。

    汹涌而来的回忆如一把钝刀,暴地撕扯着薄荧的心灵,薄荧手的塑料瓶从疲无力的手跌落地上。

    薄荧怔怔地望着地上的瓶,忽然景生想起程遐离开那晚,在厨房地板上粉碎的玻璃壶。

    行事稳妥小心的程遐,也会有失手砸碎东西的时候吗?是因为雷雨夜得关系吗?当时的他在想些什么呢?又是如何离开的决定?

    他走得那么突然,就在数小时前还在承诺会一直陪在她边,他走得又是那么从容,东西早已打包好,只需从衣柜里提行李箱的一分钟时间,就可以大步离开。

    温脉脉

    又决绝冷酷。

    第三天,第四天,时守桐都不约而至。

    薄荧不给他开门,他就从墙上翻来,变着样给薄荧带各式各样的

    第五天,时守桐空着手现她面前。他走了薄荧面前那本已经看了一天、却只翻了两页的书,对她狡黠的笑容:“你等一等。”

    时守桐提着一大袋东西,急匆匆地走了厨房。

    没过一会,隔着数墙的厨房传来了砰砰咚咚的声音,薄荧在书房里呆呆坐了许久,等到好不容易耳清静了,一别样的香味也飘了她的鼻

    时守桐端着一碗有着荷包的清汤面走书房,在她旁蹲了来。

    就像一个正待评定的小学生,时守桐期待的目光又带着不安:“……这是我的。”

    这是一碗矩的煎面,唯一的特别之在于荷包的边缘着焦黑的痕迹,但不论如何,这都是一碗胜过薄荧手作的煎面。

    “……放着吧。”她将视线从煎移到空无一的桌面,低声说。

    时守桐脸上的笑容黯了黯,他掩去脸上闪过的失落,依然牢牢端着的面碗:“你告诉我你想吃什么,我去学。”

    薄荧没有说话。

    “你不在的这段时间里……我学会了面,学会了煮饭,简单的菜式我也学了不少。我还学会了怎么用洗衣机和洗碗机,也学了怎么叠被,怎么换电灯泡”

    时守桐一样一样地清着自己的改变,他的心越是哀痛,语速就越是飞快,好像稍微晚上一,他就无法完整说整个字句一样。

    “我已经和从前不一样了,你就”他冷气,用力地抿住嘴,一个字也说不去了。

    你就不能看看我吗?

    我就在这里啊,就在你的面前啊为什么你就不能看我一呢?

    仿佛是上天听到了他的祈求,薄荧的目光慢慢地转向了他。

    那是一双带着无奈和悲哀的睛。

    她怀着悲哀,一动不动地注视着她曾经烈喜过的少年。

    如火焰如光般炙耀的少年啊,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成了完全的男人,青涩不再,天真不再,纯洁无垢的小仙女带走了他的少年时代,幻梦破碎后,他在现实急剧成,年少时幼稚的冲动蜕变为沉的桀骜,他依旧蔑视权威,依旧特立独行,他依旧是世间最傲自由的野,却甘愿为她弯前蹄、上缰绳。

    有那么一瞬的时间里,薄荧心卑劣的懦弱占了上风,想要不不顾、不闻不问地沉溺在时守桐的里。

    她是那么卑劣的人,她原本应该如此。

    她是溺的人,她原本应该抓住这送到面前的浮木。

    但薄荧闭了闭,轻声说:“你还不明白么,我不再喜你了。”

    “我明白。”时守桐扯了扯嘴角,一个惨淡的苦笑,低声又重复了一遍:“……我明白啊。”

    盛有汤面的碗不已,时守桐和碗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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