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一切,这里每一个布局,陈设,都是那么的熟悉。
这里,充满的,都是曾经他所不愿意再回想的记忆。
“我恢复了记忆,老师没有瞒着我的必要了,我很明白,他并不想我记起那一切,所以我失去记忆的那段时间里,他从来没有向我提起过曾经的事。”
是的,他的老师一直都是这么的小心翼翼的,可是,他还是失算了。
他的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在痛苦之恢复了记忆,再度看见自己的仇人,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极其的容易被仇恨的火焰被吞噬,而作一切无法挽回的事来。
少年时的他,并没有如今的这般冷静,尚有一丝稚气的鲁莽与冲动,尤其是再次的看到了的害死了自己父亲,以及义父一家仇人,还有什么理智可言呢?他至今记得,那段时间里的,他每夜都在噩梦惊醒,因为仇恨,他甚至一度的憎恨着岳家每一个人!因为小音也是岳家的人,他也曾一度的远离她,不理她——
他每日每夜都在不停的想着,要怎么毁了岳家,要怎么才能杀了岳相之。
可事实上,他什么都没有!他连跟岳家作对的资格都没有!
“......贺珏,你看看你现在成了什么样!一个什么都没有的窝废,你凭什么跟岳家作对?!”
“就算你再怎么的恨,又能如何?你本,赢不了——”
“......就因为你父亲的一句话,就因为你父亲的恨,贺珏,你就连自己都要否定了吗?如果真是这样,那他这个父亲,的真不是一般的失败!”
“......”
老师对他所讲的每一句话,仿佛在耳边回。
梁洛忍不住角微扬,微微低,盯着手里的一片落叶,目光凝:“如果,当时的我肯,哪怕有一次将老师的话听了去,或许,也就不会害死老师了——”只可惜,无论他现如今有再多的后悔,都已经无济于事了。
是的,真是因为少年时的鲁莽与一时的任,便是造成了一个他此生都无法挽回的悲剧。
老师为了救他,死了。
他在失去了父亲,义父之后,再一次的,失去了重要的亲人。
而这一次,却是他自己的亲手造成的恶果!就像那一天,岳相之居临的看着他,毫不留的讽刺着他——
“一个没有用的废,害死洛闫的人,不是我,而是你......”
无论他如何的否认,也不能反驳这样的一句话。
......
岳家。
书房里。
“咳咳......咳咳......”
一声又一声不止的咳嗽声,在这个寂静的书房里,显得多么的刺耳。
坐在书桌后,岳老爷皱着眉,看着手里一份份文件,看着上面所显示的数字,他的怒火便是越来越严重。
“咳咳......封正轩,你......咳咳咳,你真的到了这地步!”愤怒的将手里的文件甩了去,岳老爷一阵气节,扶着,一顿急促的咳嗽,最近他的咳嗽越来越严重了,他的况,也在时时刻刻的提醒着他,他已经,老了!
微微眯了眯双,待呼稍稍顺畅之后,岳老爷的目光,忽而落在了前的屉上,苍老的手微抖着拉开那个屉,里面放着一个红木合资,看上去,已经有些年代了。
将之拿了来,但是并没有打开它。
岳老爷静静的盯着前的盒,那双向来锐利的鹰眸,此刻,却显了一丝无力的疲倦,映衬着他满的华发,仿佛,在一瞬之间,再度苍老了十岁!
他,输了——
他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矣若谦,姑苏玉衡,谱一曲,恨离歌——”
“......你若赢了,我便就此离去,你若输了,我便要你许承诺一生不得违背!若你他日忘记有违反之意,你将一无所有!”
“见不得,恨不得,那又何妨,我已不在乎。”
“谦,你输了......”
“......”
输了,他输了。
而你,一直都是赢得那一个吧?如果你现在看到他这般的光景,你一定是非常的开心,兴致来了,你会很不给面的嘲笑他一番——
“叩叩叩——”
忽而响起的敲门声,惊醒了陷沉思的老者。
老者将盒放回原,关上屉,:“何事?”
门外的人并没有沉默太久,只是淡淡:“爷爷是我,岳岩——”
梁洛离开那座旧宅的时候,天已经暗了来,他该说的,都已经一一的向封祺说清楚了,再无隐瞒。
可以说,把一切都说来以后,他的心,也轻松了许多。
离开之际,封祺问他,他现在还想毁掉岳家吗?他答,他也不知,那一天在老师的墓前,与岳家老爷毫无伪装的一番谈话,从对方那越见苍老的面容上来看,这个他所恨得仇人已经老了,而且,已经疾病缠,又加上这段时间岳家频频事的折腾,岳相之,这个曾经风云一时的人,已经半只脚踏棺材里了,另外一只脚踏去,也只是时间的问题——
“老朽现在站在这里,不是来跟你谈什么旧事的,有些事,你们这些小辈本理解不了,你因你父亲贺文卿一事,恨老朽也好,这些东西,过去老朽不在乎,如今也不在乎......”
“......就算在给老朽一次机会,老朽还是会选择,当初的决定!”
“你对岳家有偏见,老朽也不奢望你改观,小音已经离开岳家了,就不再是我岳家的孙,你,照顾好她——”
“......”
说实话,当岳老爷面不改的说自己对于他父亲一事,没有一丝歉意的时候,当时他真很想就那么杀了他!
然而,他已不像少年时的那般冲动,所以,他克制住了自己的理智,虽然他心里已经是满腹的愤怒,但是仍旧很平静的,问老爷,他的父亲以及义父一家究竟错了什么,会落得个那般的场?为什么,要如此的残忍......
当他的问话随着绪逐渐升的时候,他几乎都是用吼来的质问!
可是,即便是如此,岳老爷那时候的表,依旧平静的可怕!即便是如此,即便把刀架在了他的脖上,他也不会有丝毫的变化,岳老爷的冷静简直令他惊怔,让他到莫名的可怕。
那天的谈话,直到最后,岳老爷也没有半分的解释,最后的一句话,也只是要他好好照顾小音,便是走了。
......
“......老洛就是放不某些东西,所以,最后才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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