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页面有些严肃,虞峰不由地张起来,“小页,你这是怎么了?”
苏页舒了气,坦诚地说:“虞峰,我之前是不是对你说过,我是被家里人赶来的?”
虞峰愣愣地了。
苏页微垂的眸里闪过一丝愧疚,“对不起,我骗了你……”
没等苏页说完,虞峰连忙应:“无妨的,小页,你不必歉。”
苏页对上他的视线,严肃地说:“我是从家里跑来的,如今那家人在找我,我恐怕不能在这里待去了。”
虞峰一听,彻底愣住,语气带着显而易见的惶恐,“小页,不在这里你要去哪儿?”
苏页脸有些不好,沉声说:“我不知。”
“那就还在这里!”虞峰一把抓住苏页的手,快速说,“既然没地方可去,就不要离开。”
苏页抿了抿,犹豫了一,到底没有回手,“虞峰,多谢你在我最艰难的时候收留了我,如今被无奈,这份恩只能以后再还了。”
虞峰了手指,皱眉问:“为什么非走不可?你家人很厉害吗?”
“一般吧,比县令厉害。”
“比将军还厉害?”
苏页平静地摇了摇,一本正经地说:“苏家人只有爵位,没有实权。”
虞峰松了半气,然而,另外半气还没有彻底松完,苏页补充:“另外一方却是有功之臣,大概……很厉害。”
提到那位订亲对象,苏页才突然反应过来,霍达先前来万年县的目的,八成就是为了寻找原——苏夜阑。
实际上,两个人小时候是见过的,甚至曾跟随同一位师者读书,只是如今各自都有了变化,再加上那日苏页满脸尘土、一布衣,对方没认来也并不奇怪。
被抓回去是其次,苏页不想连累虞峰和村里人。
虞峰显然不这么想,他很快镇定来,斩钉截铁地说:“小页别怕,你好好地待在村里,我一定不会让人把你带走!”
苏页叹了气,直白地说:“虞峰,就算你不介意,村里人呢?对方有权有势,万一追究起来……”
虞峰腾地站起来,“我这就去和他们说,如果他们不同意,我、我就带你走!”
苏页有些吃惊,他实在没想到虞峰会说这话。他意识地拉住虞峰的衣袖,一时间不知说什么。
“小页放心,虞家村的婶大娘们看着我大,她们无论如何都不会卖你。”虞峰一本正经地保证。
苏页眉微蹙,有些气闷——他并没有这样想。
虞峰觉察小双儿的绪,连忙语气,“小页,抱歉,我——”
苏页摇了摇,打断他的话,声音微冷,“太晚了,就算要说也等明天。”
虞峰自知说错了话,哪里还敢反驳?连忙颠颠地准备晚饭,烧铺床。
这天晚上,北风呼号了大半夜,草棚里很冷,尽上盖着厚实的丝绵被,边还有一个大火炉,苏页却一直都没睡着。
他想了很多。
诚实说,日才刚刚过些眉目,他并不想离开虞家村。
离开虞家村他能去哪儿?这里不是现代,有钱就能买到房。村里的宅院代代传承,没有家破人亡的大事不会轻易变卖。
更何况,没人担保,任何村都不会轻易接纳一个来例不明的人。
如果苏页执意离开,最大的可能就是躲到山里民。以苏页如今的小板,存活来的可能微乎其微。
因此,在虞峰说要找村里人商量的时候,他无论如何都说不拒绝的话。
真到后半夜,苏页才迷迷糊糊地睡去。
听着他轻缓的呼声,虞峰僵了大半夜的这才放松来。
他一蹭过去,小心翼翼地把人搂住。
苏页皱着眉,睡得并不安稳。
虞峰收手臂,目光更加定——小页放心,只要有我在,任何人都别想欺负你!
***
“商量”的过程乎苏页的预料。
虞峰只提了一句,“小页是从家里跑来的,如今族人正在找他,为了不连累大伙,他想离开虞家村。”
底顿时炸开了锅。
苏大娘第一个不同意,“可不行!你一个双儿,无亲无故,走了去哪儿?”
韭婶平日里和善,关键时刻却十分,“别看咱们是娘们儿,却也不是那不讲义气的,小页给咱们带来糊的营生,如今他有了事儿,咱们就不能不!”
其他村民也纷纷发生,大抵是说“不怕连累”“大不了往山里一躲”之类的话,本没人提反对意见。
唯有苏青竹,一直抱着手臂在一旁皱眉看着。
虞峰作为村,例行公事般问:“小竹,如今你也是村里的人,说说你的想法。”
苏青竹如炬的目光放到苏页脸上,扬声:“我想知,你为何要从家里跑来?族里又是为何一定要把人抓回去?”
此话一,就连虞峰也不由怔住,所谓关心则,他一心想着不让苏页离开,甚至都忘了问问他逃家的原因。
苏页对上他的视线,神异常平静,“为了逃婚。”
短短四个字,让人群瞬间安静来。
虞峰更加愣怔——小页竟然是有婚约的?!
苏大娘着脚喊:“峰,赶着,把小页藏起来,可别让他家人找着!”
韭婶也着急地应:“对对对,峰好不容易找着媳妇,不能让人抢走了!”
女人们纷纷了起来,一个个脸上的表比虞峰说会连累大伙时还要严肃。
苏大娘一本正经地嘱咐,“县里也别去了,先避避风再说!”
韭婶也对女人们待,“以后衙门里的人过来收鞋的时候嘴都严着些,可别说漏了。”
女人们一个个表严肃,纷纷应。
苏青竹撇撇嘴,“成亲又不是坏事,既然有人找他就让他回家呗!”
苏大娘一虎脸,训斥:“若是好事小页还用得着跑?指不定是什么七老八十的歪瓜裂枣呢!再说了,小页走了,你峰哥怎么办?”
“附近这么多村,女人这么多,峰哥有房有地,得又壮实,哪个不是上赶着嫁?”苏青竹理所当然地说。
苏大娘白了他一,“上赶着嫁的是不少,哪个比得上小页?”
苏青竹瞅了苏页一,一脸嫌弃,“他有什么好?白叽叽,弱兮兮,一阵风就能倒,还不如我呢!”
苏大娘一掌拍在他的背上,发好大的响声,苏大娘嗓门更大,“就你?整日里招猫逗狗,跟个野猴似的,连小页一半都比不上!”
苏青竹着脚躲到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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