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墨听着两人的对话,看到他们化为一缕青烟,飘散在空。
结界的威压瞬时消失,苏墨几乎是跌跌撞撞地爬了过去。
“阿青!”临近之时,他猛地一扑,却连裴靑的衣角都没有抓到。
“阿青!”
他红着吼。但,已经什么都没了。
苏墨地握着拳,手指几乎了里。汩汩鲜血从他的手,落到山石上。
为什么!
为什么我什么都不了?
明明定决心要守护他,为什么却要被他来保护?
为什么他死了,我却还能活着?
苏墨呆呆地看着师弟消失的地方,又低看了看自己鲜红一片的手,渐渐抬起,真气运于掌心。
阿青,等等我,我上就来陪你。
就在他即将自尽之时,他忽然听到一个声音,从天外传来:
“师兄,我在这里!”
作者有话要说:
明明文案看上去主角比较大,但正文一直于被攻碾压状态……
嗯,回忆杀里,徐然(裴靑)就厉害得多了。那时的苏墨略显稚~~
第48章 第 48 章
苏墨猛地睁开,看到师弟,不,应该说是然,正守在自己的边。
而自己的手已经不成样。
“你没事吧?”
“嗯。”
他低着应了一声,脑却还在回想着刚刚的那个幻境。
虽是幻境,发生的事却是一模一样,因为那正是自己的记忆。
一千年前,当他想要自刎的时候……
“苏墨。”师父忽然在苍穹山现,手拿着一个致的墨绿的手环。
他目光呆滞地转了转。
“我有办法救他。”
他恍了恍神,明白这句话的义之后,登时前一亮:“要怎么?”
师父将手环递给他看。
“这是…?”
“此乃墨纹环,是与修真界共同诞生的上古神,拥有超越时空的力量。它的力量,便是修真界的力量,足以聚集散落在天地间的残魂,令一个完全消失了的人复活。”
“那,那快救啊。”
师父却不语。
“阿青是您最疼的弟,不要付怎样的代价,您一定救他。”他焦急。
师父缓缓背过去,说:“我自然可以直接用墨纹环救他,但这样,墨纹环就会失去力量,而他也没有办法再修行了。他会成为一个彻底的废人。”
苏墨怔在原地。虽然他不知墨纹环失去力量的意义,但他从小和师弟一起大,师弟的,他再了解不过。
如果代价是成为一个废人,师弟恐怕宁愿自己死去。
“要是……让他失去了记忆呢?如果他不记得自己的份,不记得自己过去,把自己当一个普通人,未必不能开开心心地活着。”
师父回过,目光复杂地看着自己。
“至少,他还能活着。”
师父摇了摇:“那么一千年后呢?”
“什么意思?”
“你刚刚也听到了。一千年后,空冥君还会卷土重来。”
他不可思议地看着师父:“你的意思是,你要救阿青,还要让他一千年后再次迎战空冥君吗!”
“我又何尝愿意。”师父叹了气:“可当他继承天命环的时候,就已经选择了这条路。”
“这是那天阿青来找我时,自己布的计划。为天命之,墨纹环的力量,他比我更清楚。”
苏墨失了失神,而后:“还请师父细细告之。”
“用墨纹环救他的方法只有一条,就是让他的残魂和墨纹环为一。”
“区别在于:第一,直接将墨纹环的力量到他的魂魄当,借整个修真界的力量重聚他的魂魄。一旦如此,修真界的力量会大为衰退,而与修真界息息相关的墨纹环也会因此成为一件废品。那么一千年后,在空冥君面前,我们将毫无抵抗之力。
“第二,将阿青的残魂到墨纹环之,而后把墨纹环送到异世。墨纹环本就拥有穿梭空间的力量,这一并不困难。困难在于,想要在灵气稀疏的异世行合,这个过程无比艰难,需要接近一千年的时光。可唯有此,收的是其他世界的力量,才能保全我们修真界,保全墨纹环的神力。”
“届时,待他归来,即使自不能修炼,却可以依靠墨纹环,重新获得不输于先前的大力量。”
苏墨静静地听着师父的解释,只问了一句:“异世灵气稀疏,它能支撑到,阿青与墨纹环完成合吗?”
师父摇了摇:“我也不知。这一切,都是你师弟的想法。他既然能提,自然是有一定把握。”
苏墨一怔,而后苦涩笑笑:“是啊。以他的格,为了一千年后的修真界,一定不会冒险的。”
……
“苏墨?你怎么了?”徐然的手在他前晃了晃。
苏墨回过神来,笑了笑:“没事。我们走吧。”
“这里好像没有你说的那么安全。”徐然看上去有些担忧。
“是我一时疏忽,没想到,空间错,竟然能将迷踪幻境这东西转移到天山之上。”苏墨望了望前这个脸上带着些不安的徐然,再想起记忆那个从来定从来果断的裴靑,心有难以言说的觉。
还好,你没有恢复记忆……
“我们走吧,你跟在我后。”苏墨说。
破除了迷踪幻境,封印之地里便当真没有任何危险了。
很快,他们找到了所需的药材,同时还有意外之喜。他们在这里发现了……墨纹环的一枚碎片。
当时,他受了重伤,修真界的其他手全军覆没,师父以一人之力动墨纹环极其艰难。墨纹环携着裴靑的残魂穿越空间时,便了意外,为了保全裴靑,师父选择损坏墨纹环,只留能够合魂魄的心分。等到裴靑归来,再行修补。
苏墨看着徐然有些蹦蹦地跑了过去,将碎片与腕上的墨纹环为一。
不由叹了气。
就算失去记忆,就算格大变,你也还是如此。
永远……这么积极。
一千年之期将近,苏墨毫不怀疑,就算忘了一切,届时,师弟仍会相同的选择。
而他自己,也早就好了觉悟。
一千年前的那一幕,他永远都忘不了。空间结界之间的碰撞与对抗,是他这个99级的人本无法足的。
一千年前的自己,虽有99级,却还是太弱了。
可这一次,他决不会重蹈覆辙,他决不容许自己站在一旁,睁睁地看着师弟死去。
“任务完成,我们回去吧。”徐然说。
苏墨了。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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