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疯,你也没有听错,”张桂芳一脸的平静,说:“你跟玉燕的虽然不是十分像,打扮打扮,应该是可以唬人的。况且那农夫又从来没见过玉燕什么样,那些街坊邻居,就更不用提了……”
“我是男的啊,”宋安非打断了张桂芳的话:“我是个男的,怎么能嫁给男人,骗得了一时,骗得了一世么,这太荒唐了。”
“我也知这很荒唐,可是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办法,玉燕是宁愿死也不肯嫁过去的,那男人娶了几个老婆都被他克死了,谁不知他是克妻的命……对啊,你是个男的啊……对啊,你是男的,那就不用怕被他克死了?”张桂芳仿佛突然领悟了一样:“这样说来,就更合适了,你就算代替玉燕嫁了,也死不了。这是能救你母亲的最后的法,你不是说你母亲病重了,快要不行了么,你为了你母亲,不是什么都愿意么,怎么,我给了你机会,你又不肯了?”
“我……我不是不肯,是这本是不可能的,被人发现了怎么办,我……”
“你放心,那陆啸昆不过是个破落,家里穷的叮当响,还曾经靠我们王家接济过,他们家的田,都是我们家的,我不让他碰你,他敢碰你一毫?甚至都不用瞒着他,你只需要瞒过卧虎山上的那群土匪,其他的,都不需要你心。再者我听说那陆啸昆人的虽然跟名字一样霸气冷峻,但个其实就是个老实木讷的庄稼人,这人,都怕事,不敢怎么样。”
张桂芳心里有这念,一开始可能只是一时的冲动,她自己也知这主意荒唐,不可行。可是说着说着,她越说越觉得这主意可行,是个好办法。对啊,宋安非的跟王玉燕有几分相似,打扮打扮,涂上胭脂粉,不是熟识的人,有几个能认他来?何况他又是男的,不用担心陆啸昆的克妻命,陆啸昆那样蝼蚁一样低贱穷困的农,只要他王家稍微施加一压力,他还敢吭气?
当然了,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她可以救自己女儿的命,能够救自己女儿的命,再荒唐她都得来,何况这糟蹋的,又不是别人,恰恰是她丈夫的私生,她最痛恨的一个孽。
还有什么比这更两全其的事?
她简直为自己这样的念到兴奋,她现在所要的,就是迫宋安非在思熟虑之前,答应她这个决定。
“现在摆在你面前的,就这两条路,第一你从这里走去,我张桂芳可以对天发誓,你从今往后,别想再从王家拿到一分钱,别想再踏王家一步!第二,就是你答应我的条件,好好合我,代替玉燕嫁,我张桂芳同样可以对天发誓,我一定竭尽我所能,替你母亲保住这条命,让她过上好日,让你后半生也过上好日。你甚至都不用跟那个农夫过一辈,住个几年,等那土匪的怨气淡了,我一定想方设法保你来,让你跟母亲带着金银财宝远走飞,你到时候可以重新开始,娶妻生,过你想过的日。这两条路,你选哪一条,全在你。”
宋安非一直盯着张桂芳的嘴看,那张嘴一张一合,说了什么他似乎全都听了心里去,又似乎什么都没有听到。等到那张嘴不再动,而是抿得的时候,他抬,看着张桂芳那张毫无表的脸。
然后他扭,朝外走。
张桂芳突然上前来,拽住了他的胳膊,他猛地一甩,将张桂芳的手甩开,可是张桂芳立即又追了上来,再次抓住了他。她的神和动作都有些癫狂的彩,那神凌厉的吓人,他再次挣扎,两个人扭打成一团。张桂芳抓着他的发,厉声问:“你答不答应,你答不答应……”
宋安非拼尽全力气,猛地将张桂芳推倒在地上,惊骇地喊:“你疯了,你疯了。”
张桂芳忽然大笑起来,从地上爬起来,那睛都带了泪光,看着分外凄厉,说:“该死的是你,为什么我的女儿要死。”
第023章 毒誓!
宋安非惊骇地退步,转就朝外跑,他似乎听见了王玉燕凄厉的哭声,还有张桂芳的哀嚎。那些土匪的残忍,冷酷,他见识过,王玉燕无论嫁与否,将要面对的磨难与可能会有的屈辱,他也都知。可是这些又跟他有什么关系呢。这王家的人,好像跟他连着血脉,但是一关系都没有,没有人关心他的生死,也没有人关心他的将来。他们只是要将他代替王玉燕,那荒唐可笑的火坑里去。
他从王家跑来,拼了命地往家里跑,一路上漆黑一片,那月亮居然隐藏在乌云里面,起了很大的风。他跌倒过多少次,自己也不记得了,跑回家的时候,已经全跌的乌青。王通在院里蹲着,看见他回来,猛地站了起来:“你总算回来了!”
宋安非失魂落魄地,问:“我妈,她怎么样了?”
“我,我不知,好像没有呼了,天黑的时候哭了一阵……然后,然后……”
宋安非一听,赶冲了去,房间里只了一个煤油灯,昏暗不定。他在床前跪了来,叫:“妈,我回来了。”
奇异的是,面无表的宋英听到他的声音,竟然睁开了睛,那睛却是浑浊的,好像看不清人。宋安非疲力尽,跪倒在床边,趴在那里,握住了他母亲的手。
“我,我,我无能,”他说:“我没要到钱……”
他没要到钱,也就意味着,他救不了他的母亲了。
钱,是那么重要的事,重要到你会因此得到一条命,会因此失去一个人。
他的泪落来,打了宋英的手掌心。宋英缓缓地抬起胳膊,抚摸着他的脸颊:“别哭了,我,我没事……你看,这不是好好的。”
王通走到门,在门边蹲了来,外风更大了,星星和云彩都看不见了。他听见宋安非的哭声,从屋里传来,又被风散,那哭声就散落在四野里,就叫人分辨不哭声到底是从哪里传过来的,好像哪里都在哭。
“你先别哭,听我说几句话代你。”宋英说:“你,你扶我坐起来。”
宋安非站起来,将宋英扶了起来,自己又重新跪了来。他们母俩,似乎都心知肚明,这将是他们最后的离别。
“你爸……他还是不肯认你么?”
宋安非哭着摇:“今天我差死了,他都见死不救,王家的人,没一个好东西。”
宋英嘴哆嗦着动了动,一耷,落两滴泪来,而后了一气,握住了宋安非的手:“你答应我两件事。”
宋安非,宋英就说:“我这辈,错就错在认识你父亲,错了男人。我后悔,却不甘心,更替你觉得不值。你也是他的孩,为什么就不能得到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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