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安国夫人的房间。
安国夫人自打来到江州之后,整日里也是待在房间里拜佛念经,不问世事。
最开始的时候,扶嫣还是持每日过来请安,后来安国夫人便开让她无事就不用过来了,算起来,两人虽然同在一个院里,扶嫣也倒是有些时日未曾见到安国夫人了,只是除了这么大的事,自然还是要和她说上一说。
不所料,安国夫人仍旧跪在蒲垫上念着经,扶嫣一个人轻手轻脚走来,乖巧的在她旁边跪,直到一段经文颂完,安国夫人才缓缓睁开睛,由着扶嫣将她搀扶起来。
“你怎么来了?”
扶嫣沉了片刻,组织了一语言,毕竟传言皇贵太妃和祖母可是颇好,虽然不知这些传言有几分真假,毕竟皇里的那些人惯是会装腔作势的,但是面对这么大的事,扶嫣也难免有些踌躇。
“有什么话直说就好,你何时学会这般支支吾吾的了?”
扶嫣见状,只好把皇贵太妃去世的事给说了来,不过她边说边打量着安国夫人的神,就唯恐她受了什么刺激。
谁曾想,听完这番话之后,安国夫人的脸上却没有任何悲痛的神,只是隐隐几分苦涩,片刻后化作一声叹息。
“我原以为她能听去我的话,没想到她最后还是走上了这一步。”
扶嫣锐的觉到安国夫人似乎知些什么,不由追问:“祖母这话是什么意思,莫非是知皇贵太妃薨逝的缘由?”
“不是你说的她为救圣驾被此刻所杀嘛。”安国夫人反问。
扶嫣顿时被噎住了,不死心的问:“祖母可是知秦安为何要刺杀圣上,明明他是圣上的心腹,到底是谁有那么大的本事能够在圣上边安一个这么的钉?”
安国夫人微微勾了勾角,“秦安是自幼就跟在圣上边,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最初他是如何到圣上边的?”
扶嫣微微一怔,脑海快速划过一个念,她觉得自己好像是遗忘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秦安与她是同乡,比她小了近十岁,在秦安刚的时候,因为形单薄,没少被人欺负,那个时候她因着同乡之,救了秦安几次,秦安也是个知恩图报的人,打那之后,便是一一个的叫着她。”
扶嫣不是傻,安国夫人的话说到这里,她怎么还会听不明白呢,那秦安分明就是皇贵太妃的人。
也对,秦安是在圣上幼年之时便陪在边,而当时的圣上不过是先帝后众多嗣份低微,极为不起的一个,那些后妃嫔即便是对那个位置虎视眈眈,也极少会有人把注意力放在圣上上,而唯一能够用心安排人的,便也只有圣上亲母皇贵太妃了。
只是,想到这一,扶嫣却是越发不能接受这一切了,秦安是皇贵太妃的人,皇贵太妃是圣上的亲生母亲,而秦安上辈的时候却是亲手杀死了圣上,换句话说,也就是皇贵太妃要杀死自己的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秦安……秦安为什么要动手行刺圣上?皇贵太妃又为什么会替圣上挡了那一剑?”
听了安国夫人的描述之后,扶嫣反倒是觉得自己更加糊涂了。
“这个天间能够让血缘至亲彻底翻脸,父母非父母,女非女的,自然也就只有那人人向而往之的权势。”
“可是她是圣上的亲生母亲,是在上的皇贵太妃,她怎么还会起了推翻圣上的念?难不成她觉得有什么人继位能够给她带来更大的荣耀吗?”扶嫣不解的询问。
“自然是这样,”安国夫人娓娓来,“她虽然是圣上亲母,但是也不过屈居太妃之位,上面还有一个徐太后死死压着她,便是近些年来徐国公府已经大不如以前,可徐太后毕竟是先帝元后,只要她无大错,圣上便要尊她为太后。更何况,她手里自然有她认为能够给她带来更大尊荣的人。”
安国夫人前面的话倒是没有让扶嫣多加注意,毕竟这都是事实,圣上再看徐国公府不顺,也不能对徐太后什么,反倒是要毕恭毕敬,一个孝顺儿的模样,这对于十月怀胎生圣上的皇贵太妃来说,的确是有些扎心的。
但是,能够给皇贵太妃带来更大尊荣?会是谁呢?
只是,关于这一,安国夫人却是不愿意多说了,只是转言叮嘱:“皇贵太妃薨逝,现虽然不是在濂京,但是圣上在明面上也不会亏待了她的,你的份免不了要去别院里走一遭,到时候,你只跟着别人就好,别多看更别多说。”
扶嫣脸上几分愕然,“祖母难不去吗?”
皇贵太妃是圣上的亲母,又是为救驾而亡,于于理在江州的宗室官员都该去别院祭拜的,而安国夫人自然也不能例外,可是扶嫣听着安国夫人刚才的话,里里外外都像是表明她没有打算去送皇贵太妃的打算。
“人死魂灭,想必她也是不愿最后看见我的,我还是在佛祖面前为她求一个来生好了。来世愿她能够投胎到一个普通人家,父母俱在,兄弟亲厚,福泽一生,安平到老。”
安国夫人说着,便重新回到那佛像前,跪在了那蒲垫之上,转动着手里的佛珠,喃喃念诵着佛经。
扶嫣站在一旁听了片刻,最终确定安国夫人全心都投到了她的念经大业,这才无奈的离开了。
而等到扶嫣离开之后,安国夫人却停止了诵经,缓缓睁开睛,不禁叹了气,“孽缘,冤孽!”
这日直到半夜,穆王才回到院里来,轻手轻脚的打开房门,褪去外衣,正要往床边走去,却瞧见床上端坐着的人,反倒是把他给吓了一。
“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有睡?不是跟你说过我今天会晚些回来,让你不用等我的嘛。”穆王亮一盏灯,走到床边,关切的说。
扶嫣抬看了穆王一,不所料,他脸上满是掩藏不住的疲倦,想必这两天也是心力瘁,毕竟圣上遇刺,还是边的心腹太监所为,而皇贵太妃又在这次行刺不幸薨逝,里里外外的事,即便有些心知肚明,但是面上的功夫仍然要好。
“我反正没事,倒是你,里这几日可是忙得厉害?”
穆王在床边坐,冲扶嫣勉笑了笑,“没事,不过是许多事都恰好敢在了一起。”
“圣上这几日的心如何,人死不能复生,也该是节哀顺变。”扶嫣一边说着,一边打量着穆王的神。
她到现在也不知穆王是否查探到了秦安的份,如果他已经知的话,那秦安行刺的背后到底又有着怎样复杂的原因,皇贵太妃又是真的替圣上挡了那一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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