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事震得几乎有发懵。上一辈连珂这角原本就是张宴宴的,重活一次,她抢先拿到了角,自以为此番胜负已定,可没想到张宴宴竟还能借着霍斯查到剧组里来。而且还是演献舞的那场戏,这是连珂全片最彩的一场戏,也是上一辈张宴宴大放异彩的一场戏。
难重活一世,她也改变不了命运吗?
她不认这个命。
?
☆、夜谈
? “这个人是谁?覃亚丽呢?”
夜幕初上,连珂献舞的这场戏终于开始准备拍摄。可就在试戏的时候,孟其芳却突然发怒了。众人刚刚才站好自己的位置,他却从自己的椅上站起来,找到演员副导演郝勇就问了。这人说话的声调很少有大变化,但他一把语速放慢、声音放冷,大家也就忍不住打了个颤,这是在生气了。
郝勇也察觉到了,搓着手站到孟其芳边来,说话的声音都装满了讨好的笑意:“导演,覃亚丽的前几天摔了,所以才换了人的。这个女孩练过这支舞,走位什么的,亚丽也和她说过了。我也看过了,她得比覃亚丽好。”
他收了霍斯查的好,自然是要为人办事的。他也是想了很久才想到把张宴宴给安到伴舞里来,一来满足了人家脸还要彩不能是随随便便打酱油的要求,二来换了个伴舞孟其芳也不会发现,至于这覃亚丽的是不是真摔坏了就不重要了。
郝勇以为孟其芳不会发现,可哪里想得到,他不但发现了,而且还记得这被换的伴舞叫什么名字。现在郝勇心里也满是后悔,为了一蝇小利,现在可要搭上砸饭碗的风险。
孟其芳哪里是这么好糊过去的:“前几天?换人我怎么不知?”
要他一一记住群演不太可能,这戏来有过万的群演,这太人所难。但是作为全片第一个小所要演的伴舞,而且是有可能在镜正脸来的人,这些伴舞当时都是孟其芳亲手挑选的。而且今晚这场戏是重戏,主演连着群演一百多号人光是走位就排了快一周,每一个人的简历早就刻在他脑里。这些人可不是一个副导演说换掉就换掉的。
“前三四天的事,这不是导演您太忙,我就没告诉您。”
一旁的李科都听不去了,这郝勇胆也太了,而且也太蠢。死到临都不知悔改,到现在还天真地想着能把事给糊过去,不知好好认个错。也亏他也跟着老板两年多了,现在老板一张黑脸的背对着他坐来,明显就是生气了。
果然,孟其芳张叫了李科的名字。
李科知,他老板这个人不严苛,但是却很讲规矩,特别底线绝不容犯的。郝勇这一次是犯了大忌了。他掏手机叫了保安,然后走上前挡在了郝勇和自家老板间,对人说:“郝先生,从现在开始您已经被解雇了,请立即收拾品离开。至于的解雇事项,稍后会有律师来跟您谈。”之后他站在那里,看着郝勇满满瞪大了双,涨红了脖,然后就要向孟其芳冲上去。当然,他提前将这人拦住了。
郝勇被李科挡住了去路,但还是挣扎着挥动双臂,一副要往孟其芳那边扑的样:“孟导,孟导!你不能这样对我!”
这件事说到底是因霍斯查和张宴宴而起,现在事态演变成这个样,他们不来说话面上都过不去。
“孟导,新的伴舞是我公司旗一位新人,这场舞她用心练过的。郝副导也是认可了她的表现以后才决定找她来替之前的伴舞。一件小事,犯不着这样兴师动众。”霍斯查只差没说开除郝勇就是不给他面了,“而且那位伴舞也已经回帝都看去了,也只能请孟导先将就一。”一张支票外加一张机票,那个伴舞早就收拾行李走了。
张宴宴也提着裙角就跑过来了:“孟导,您好。覃亚丽她伤了没法,所以郝副导才换我来的。这场舞我练了很多天,走位也记住了,绝对不会让您失望的,就请您给我一个机会吧。”
总之,两人是一咬定了被换来的伴舞受伤了,郝勇这是为了电影才换人的。当然,孟其芳虽然平日里总是端着一副不人间烟火的冷样,但他也不是第一天拍电影,其的龌龊他也了解一二,所以并不相信他们这个一戳就破的谎言。
但郝勇却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直喊着自己是为了电影孟其芳不能就这样把他开除了。那副蠢样,李科都看不去了,还好保安来的及时,他忙挥手示意让人把郝勇给带走。
孟其芳并不理霍斯查,直接了人家的面,只好由李科上前去和霍斯查和稀泥。郝勇是让人带走了,而那覃亚丽不是不是摔坏了,总之今天是没来,临时也找不到除了张宴宴还可以替换的人,整个剧组也不能就这样停工一晚,所以孟其芳只好先将就着。而华锐也不至于就因为一个副导演和孟其芳撕破脸,所以李科笑脸迎上来,霍斯查也只能扯笑脸来回应。
虽然最后张宴宴人是留了,但这过程可够难看,所以她和霍斯查两人的脸都不太好。宋晚看见这两人吃瘪,心里也是有一丝畅快的。只可惜没把张宴宴赶走,她心里还是堵得难受,烦闷地连甩了好几袖。
一个剧组里多少能人,走了郝勇一个,自然有人上来。很快,今天晚上的拍摄工作就继续行了。古朴恢弘的殿里灯火通明,除开十余个大灯以外,组还在殿燃了数十盏油灯和红烛,摇曳的灯光也为这大殿染上了一层柔靡之。宋晚垂着袖立在大殿央,而张宴宴就站在她的右侧,距离她只有一步之遥。
几米外,场务正喊:“2015年2月7日,第93场11镜,action!”
宋晚应声收回投在张宴宴上的目光,然后双手并举在眉前。钟鼓声响,袖一振扬到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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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
宋晚立住,垂袖站在原地。这是今晚孟其芳第九次喊“卡”了,虽然他没说,但明人都看得来,原因在宋晚的上。
今晚的连珂献舞是一场大戏,献舞是在一次宴之上,除了宋晚,场的还有饰演武王的陈义亮和饰演大臣的好几位老戏骨,再加上伴舞、女和侍卫的群演,总共有差不多半百人员。这么多人,就因为宋晚一个人的原因,重新来了三遍。当着面,没有人说什么,但都已经没有什么好脸了。
宋晚了一气,抬起来去看孟其芳,恰好对上了他的视线。那写满了失望的神像刀一样在她心上划过,她不自觉地就垂来想要躲开。
但孟其芳却开了:“全员休息十五分钟。宋晚,你跟我来一。”
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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