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没有理睬他的虚张声势,只是说:“要相信,真正上了法,不比没上法时,对你更加有利。要怪,只怪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如果不是这样,你也不会见识,更不会明白什么是要你生便生要你死便死的至权力。”
王永胜脸都白了,想了很久,也没想自己究竟得罪过什么厉害的角。
“不过现在有个罪立功的机会,”那人轻轻一笑,风一转,“公安遇到一个棘手的案,需要一个人充当卧底。这个人呢,需要改换面,为公安提供报,收集证据。上级让我在你们两人当任选其一。”
牢房里除了王永胜,还关着另外一个人,他是个眠师,这位大师呢,心态比较好,平时不说话,喜蹲在角落里。就是听见这么好的事,也没什么反应,仿佛不小心睡着了似的。
王永胜生怕那人跟自己争,自告奋勇,一改刚才的言不逊,连连拍着官的:“我在黑帮混惯了的,去黑帮卧底,对我来说,不过是轻车熟路,雕虫小技。官你觉得如何?哦,对了,小的还有些隐秘的财产,您如果能成为我的恩人,我说什么都要孝敬你。”
男人咬着烟笑了,仿佛十分欣赏他的机灵劲:“你可要考虑好,这事,是不得反悔的。”
“能罪立功,是我的荣幸,我该后悔的是,之前竟然有不识泰山,没有把恩人您放在里。”
男人笑着在他肩上拍了几,然后将他付给狱卒带走了,在跨牢门时,突然回过,对仍旧蹲在角落打盹的眠师说:“重见天日的机会被人抢走了,真是可惜啊。”
眠师怪声一笑:“天上不会掉馅饼。就是掉一块馅饼砸着我了,我也不会要。也不敢要。”
“哦,何此言?”那人装作很惊讶的样问。
“我是心理师。”眠师回答说:“我比王永胜更懂人心是怎么回事。我敢说他这一去,绝对是有去无回。”
“这只是你的猜测。我可以说你是吃不到说酸。难你就不渴望自由?在牢房里一辈心理研究?孤家寡人的,你又能研究谁呢?”
眠师说:“我当然渴望自由。但是你开的条件要我能接受。”
“你有什么让我去特意开条件的价值呢?”对方不愠不火地反问。
“眠能治疗生理疾病,同样也能治疗心理疾病。心是一个人最薄弱的地方,没有什么比心理师这把手术刀更用的了。当你想控制一个人或者改变一个人,我都能派上用场,现在你觉得我是否有能够与你达成协议的资格和价值呢?”
眠师猜得没错,至从跨这牢门,王永胜这条命就已经宣告结束。几个月后,经过整容酷似陆景浩的他被当作一尸以掩人耳目,最后在火葬场化为灰烬毁尸灭迹。而眠师的命运与他截然不同,如今俨然成为了薛家门的客。薛平光通过他很好地认识了眠的作用。眠的对象,自然就是陆景浩了。
听对方娓娓来,陆景浩这才明白那天发生在床上的诡异的事,以及发生这件事的目的为何。
青年通过眠让他忘记自我,从而窥探到他的心。很遗憾的是,他了让他失望的反应。
陆景浩不由陷沉思。他从不为谁而改变自己。但人不经历多少,也扭转不了既定的孽。其实薛平光施加给他的牵绊早已成形,可自己总不肯让步,不愿意将个丢弃。所以才会变成这个样。
他皱着眉:“他去了哪儿?”
“回到了军营。”
“什么时候回家?”
“说不定。不过半个月后应该会回来一次。”
“回来什么?”
“带孩们去游乐场玩。”严世成抿着嘴,似乎已经看透了他的所想所思,“到时我可以把你安去。”
“……”说得搞间谍活动似的。
“这是你唯一的机会。我比你更面,但我最的,还是小白。”
陆景浩吃了一惊。大概是没料到像严世成这样冷的人也会坦白地说如此不害臊的话语。他知这人的绝不可能有半的世俗。他跟自己一样,不乏剑走偏锋的勇气。不过小白并不适合他。只是这个要当事人才能决定。纵然是小白的大哥,也不能擅自言语。
第99章 离死不远
严世成没有撒谎,薛平光果然在半个月后现了。
孩们快一岁了,他回来是为它们庆祝生日的,糕都买好了。
“小家伙们也憋坏了,不如带它们去游乐园玩一趟吧。”
吃饭的时候,严世成忽然提议。陆景浩一就明白了,他把选择偶的权力给小白全权掌控的同时获得了更多的东西,那就是这位同志作为线的支持和接应。
“只有一个保姆,其他的回家了,这样吧,不如叫上他,”严世成指了指不远的人,“反正他闲来无事,可以帮忙照看孩。”
当青年质疑的目光扫过来时,陆景浩赶快移开视线,装作欣赏窗外的景,一副百无聊赖悉听尊便的样:“也好,去走走。”
严世成在背后对他竖起一不知是赞赏还是讽刺的大拇指。
薛平光没表态。不过人手不够确为事实。今天天气如此之好,呆在家里又有些不划算似的。不过叫姓陆的去……
这时严世成赶忙帮腔:“罩,有吧?”
陆景浩慵懒地从袋里掏一个黑的罩:“正好有一个。”两人偷偷地眉来去,事就这样不着痕迹地成了定局。
一行人整装待发,大家都很轻便,只有陆景浩上挂满了壶和瓶还有给孩汗的巾。这当然是严世成故意安排的,否则又如何彰显让那人同行的必要?
陆景浩虽然心有不满,但为了让自己更有用,也只能任劳任怨地当个免费保姆。
当个佣人也就罢了,到了游乐场那场合,你不当的气氛,迎合大家的兴趣,一个人呆在一边也未免太无趣了。就这样,陆景浩自告奋勇又非常无奈地上了云霄飞车,又去验了能把人的胃撕扯得然无存的疯狂大转,经过一系列难度设施的摆布他觉脑髓都被摇散了。而且还不能面容苍白随便呕吐,煞了风景就功亏一篑了。
不停蹄地足足玩了两个小时,薛平光才坐来摇扇,给孩们买喝。严世成使了个神,陆景浩赶忙颠颠地跑去给老五买了它最吃的冰淇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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