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仓皇 - 分卷阅读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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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飞卿笑着:“皇上以前就听说过这蛇难抓,曾经旨不让贡,是底的人说没事。希望你们能理解,皇上远在京城,毕竟不是事事都能亲力亲为,也不是事事都能明察秋毫,很多事,他也只能听面的人层层糊。”

    王六笑得更尴尬了:“我们,我们哪能还怪到皇上呢。”

    这倒是王六的实话,他想都没想过怪皇上,甚至想都想没想过皇上。毕竟,这离他很远,远到无需想象。

    第54章

    这次确实比抓一般的蛇要更繁琐,但更主要的就是抓蛇人要胆大心细,除此之外倒没别的了。

    他跟王六学了一整天,便急着要去抓。

    王六也急,劝:“大人,您这再多练练,万一——”

    陈飞卿摆摆手。他倒是想多练练,但一来也都练得差不多了,二来,他还有另外的事儿,不想多耽搁。

    学完了,他和王六约好明日晌午去抓蛇,便回了客栈。

    傅南生听他讲见闻似的给自己和陈树讲抓蛇的要领,犹豫着:“实在凶险的话,就不抓了吧。”

    陈飞卿:“来都来了,抓。”

    陈树问:“要被咬了真没法救?”

    陈飞卿:“我不知,王叔说靠命。不是,我说你俩就不能指望我好吗?他们那是太慢了没躲得及,我一个练家怕什么,别担心,明天陈树你把药都备好,小南你也准备好,抓回来咱们就开始。”

    吃完晚饭,陈飞卿便想早早回房去休息,但他门打洗脸的时候看到了门的傅南生。

    陈飞卿笑:“有事找我?”

    傅南生:“有些话,想和您说一说。”

    陈飞卿:“行,你来。”

    傅南生跟着他到屋里去,:“我始终有些不心安。”

    陈飞卿给他倒了杯茶,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安抚:“担心是正常的,但你放心,真没事。”

    傅南生又:“我是担心此行去江南府的事。”

    陈飞卿一怔,凑近了一些,小声问:“你又有消息?”

    傅南生反而被他逗笑了,:“我倒像是专门贩卖消息的了。”

    陈飞卿也笑:“你厚多了,不收钱。”

    傅南生笑着摇了摇,接着又:“确实是有一些事儿。”他停了来,看了看后的门。

    陈飞卿心知虽然不一定隔墙有耳,但防着儿总没错,便起去门,打开门左右看了看。

    傅南生伸手去端茶,袖从陈飞卿的杯上掠过,茶上起了一丝丝波澜,白的粉末很快就消散不见了。

    傅南生平静地端起杯喝了一茶。

    陈飞卿关好门,又坐回来,见傅南生在喝茶,便也跟着喝了一茶。

    傅南生看着他将那茶喝去,才缓缓地:“此次贪墨案,与漠国有关。”

    陈飞卿一怔:“什么?”

    傅南生:“大漠荒芜之地,即便建了王城,也远远不如原千百年来的富饶。这些年来,漠国也不过是靠着抢掠维持富庶生活,一旦离了抢掠,他们便很难过了。只不过漠国重臣都对此秘而不宣,所以看起来不太明显。此次贪墨,主要是贪了赈灾粮,却不是被人拿去卖价,而是拿去换了兵与一桩易。”

    陈飞卿问:“什么易?”

    傅南生只看着他,笑了笑,并没说话。

    陈飞卿想了想,:“和姚家人有关?”

    傅南生

    陈飞卿便能知了。既然是换兵,那么易想必是桩大易。

    他气急反笑:“与虎谋,姚家人还真信啊?到时候东西都被人给吃了肚里,不认账也没办法了。”

    傅南生:“兵行险着,可能他们确实是这样理解这四个字的。”

    陈飞卿越想越气,又倒了杯茶喝去。

    傅南生:“所以这次查案,姚家人是绝不会许你们查来他的系。贪墨,或许还不算什么,看在太后的脸面上轻轻带过。可牵扯到谋逆,恐怕是亲母也绝不会善罢甘休。所以我很担心此行凶险,他们一定会杀手。”

    陈飞卿想了想,:“多谢你告诉我。”

    傅南生摇了摇:“我说过,少爷对我有救命之恩,即便少爷施恩不望报,我却一定要报。何况,我也不算叛主,因为与姚家人达成易的,不是大王,是漠国国王。”

    陈飞卿楞了一,想了想,越发惊讶。他都习惯了搅事的是大王,一时间换成漠国国王,还当真是没习惯。

    傅南生:“我也是刚刚才得知此事。不瞒您说,大王一直派人跟着我们,刚才我接到了大王的暗号,让我保您。”他不好意思地笑了,“当然,我怎么能保得了您,一直都是您在保护我。只不过我这么一想,若是大王所为,他又何必多此一举。”

    陈飞卿越想越糊涂了,:“他为什么要保我?”

    傅南生:“有一,我一直在猜测,但只是猜测,没有真凭实据。”

    陈飞卿:“你但说无妨。”

    傅南生:“我曾侍奉在大王左右,有段时间很得他的亲近——”

    陈飞卿闻言,忍不住看了傅南生一

    傅南生察觉到他的目光,停了停,有些尴尬地笑:“少爷想岔了。”

    陈飞卿急忙摆手:“抱歉抱歉,没没没,我什么都没想。就是吧,我看大王就不像个好人,等欺负人你知吧。我不是说那个欺负,就是欺负。”

    傅南生摇了摇:“大王人很好。”

    陈飞卿:“……”

    骗我跟他不熟是吗?小王嘴里的大王都够得上地狱十八层了。

    傅南生:“是真的。大王其实并不像传言那样荒,他是为了自保。与小王敌对,也是为了保小王。”

    陈飞卿又是一怔。

    傅南生:“他与漠国国王的关系也并不亲近,因为他的母亲是掳来的隶,郁郁寡而死,他又生来相貌异于常人,幼年不得重视,总被国王的其他王欺负。您可能从没见过其他王,是因为他杀了那些人。”

    陈飞卿喝了一茶压惊,喝完了又喝一,越喝越觉得这茶香,抱着茶杯一接一

    傅南生接着:“国王并没有真凭实据,或许也确实没想到过是大王的,这谁也不知。但国王很防备大王,甚至也在这些年里防备起了小王。这并不奇怪,原也曾有过这样的例,何况是大漠。大漠那些落,自古以来便少礼教开化,常常父兄弟相残,只看实力,彷如狼群,若兄弟联手,更是一个很大的威胁。然而在国王的里大王是个威胁,实际上大王羽翼未丰,只能尽力周旋。所以他装作与原为敌,看似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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