赠的那支野参熬了第一付药,喂给一个小太监,关在房里观察了好几日,太监如实禀告,只觉得里有涌动,舒服的,除此之外并无其他异样。
太医们不敢贸然,左右也不急于一时,便禀告太后与皇上,想再多观察几日,太后当场准了。
趁着太后与太医说话时,皇上问陈飞卿:“小王的伤势如何?”
陈飞卿:“救活了,还没醒。”
皇上叹气:“听宁皇叔的意思,像是大王从作梗。”
陈飞卿又摇摇,有些迟疑着:“其实我觉得不像。”
皇上问:“哦?为什么?”
陈飞卿想了半天:“我不知该怎么说,只是我的个人觉,我觉得大王不像是想杀小王的样,他与小王毕竟是同父的亲兄弟,我虽然与他接不多,也不排除他是戏的,只是,在我看来他确实有几分关切小王的真实意在里面。”
皇上:“朕没见过大王,无从判断,但你既然这样说,想必也有你的理,此事就再细查一番吧。”
陈飞卿:“我们会去查,你这几日放宽心准备用药。”
皇上笑:“这一帖药又不是什么神药,其实吃了有效也不过是平日里神些,这么多年的寒症还当真能一帖药就治好?朕又不是傻。只不过大家都担心,朕既不想让母后担心,也不想让她多心,就让她以为朕能靠着这帖药命百岁吧。对了,你找人的事又断了线索吗?”
陈飞卿:“我暂时不敢轻举妄动,太后那边似乎有所察觉。”
皇上叹了一声气:“你若没什么事,就早回去吧。”
陈飞卿却觉奇怪:“今天不留我多说说话?”
皇上更觉奇怪:“朕跟你平日里也没有多少话要说。”
陈飞卿问:“你真是一也不张啊?”
皇上:“张不张的,跟你说还不如跟朕母后说,你赶办正事去吧,赶的。”
陈飞卿就这样被皇上赶走了。
他就特别纳闷了,往日里若没有急事,皇上很少这样直接赶他,都是不得他多留一阵陪着说说话的。
陈飞卿越想越不对劲,走到门了,突然停住脚步往回走。
他走回御书房,却不见了皇上踪影,问小太监,太监说皇上陪着客人去了御园,问什么客人,说是叫傅南生。
陈飞卿一时愣住了。
御园的池塘边,皇上与傅南生正在那里说话,一人仍旧坐在椅上,另一人站着。其他的侍卫和太监娥们都远远的垂手而立。
陈飞卿站得更远,远远的看着那两人说话说得极为开心,皇上忽然往池塘边走了两步,踮脚去摘柳条儿。
陈飞卿一惊。自从当年皇上落后,就几乎从未靠近过池旁边了,倒也不是怕,只是太后和太医耳提面命,皇上就从善如。
如今,皇上不但去池旁摘柳条儿,还将柳条儿缠成一个圈儿,给傅南生上了。
上了还不算完,皇上竟还蹲在傅南生面前,微笑着看傅南生缠了一个圈儿给自己上。
陈飞卿整个人都要不好了。
自从正视傅南生是个断袖这件事之后,陈飞卿对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有了新的认识,偶尔会现一些莫名其妙的联想。
他想了又想,越想越觉得自己瞎想。
可再抬看一看,又觉得不像瞎想。
然而,但是,他和皇上认识这么多年——不,皇上只是觉得傅南生像他弟弟吧?那个同样是落在烟场里生的弟弟。
陈飞卿释然了一。
然后他就看到皇上站起,俯凑近傅南生,似乎从傅南生的发上取了一个什么东西,东西是随手扔到了地上,人却没急着起,还是隔得那么近,低仔细瞧着傅南生。
陈飞卿没有亲弟弟,所以他也不知正常的兄弟会不会这样。
他努力地想了想假如自己有一个亲弟弟,大概,不能吧。
陈飞卿越看越莫名其妙的心烦意起来,想直接过去打岔,却又觉得有尴尬,左右为难时他不经意转一看,看到后不远公主站在那里,也目瞪呆。
公主目瞪呆地看了皇上那边一阵,又扭看向陈飞卿。
陈飞卿虽然看不懂她的表究竟代表什么意思,却莫名的受到了公主对自己滔天的怨愤,仿佛整件事里面唯一的真凶就是他。
然而这又跟他有什么关系呢?
陈飞卿非常委屈。
他什么都没,傅南生是公主请介绍给皇上的,公主是铁尔孛掳走才认识傅南生的,铁尔孛是宁王抓到天牢的。
他错了什么呢?
皇上陪着傅南生在御园里闲逛,聊着佛神仙学乃至诗词歌赋,无论是什么都越聊越投机。
傅南生看书看得杂,早些年更是碰着了什么书才能看什么书,还读过许多志怪侠客的故事,与皇上说起来更是津津有味。
两人说着说着,拐过弯去,都停在了原地,望着不远亭里的陈飞卿和公主。
远远的听不清那两人在说什么,只看到公主似乎在发脾气,不停地说着什么,说到激动时拿起果盘里的果就想砸他,却还是不了手,发着脾气将果扔到池里。陈飞卿也气鼓鼓的坐在旁边,一脸郁闷的剥橘吃,偶尔回公主两句话。
皇上笑了笑,朝傅南生:“让你见笑了,他俩从小青梅竹,打闹惯了,如今虽说订了亲,其实也不该这样亲近的。”
傅南生微笑着:“无妨。”
公主:“肯定是你惹皇兄生气了。”
陈飞卿都要烦死了:“我什么都没我就惹他生气了?这都关我什么事?我还莫名其妙呢。”
公主:“反正我跟你说,我在皇兄的书里发现傅大哥的画像了。”
陈飞卿一怔:“你确定是傅南生?这画像能看个鬼啊?说实话你都分不清你和太后的画像谁是谁。”
公主默默地在心里翻了个白,:“我就是看得,画个椅瞎才看不是谁,你还认识谁是坐椅的?”
陈飞卿努力地想了半天,:“太、太傅吧。”
公主气得拿个果想扔他:“太傅都八十了!”
想了想,她把果扔池里了。
第39章
皇上接二连三的邀请傅南生相聚,这件事渐渐地传开来。
陈飞卿心想,宁王该手了。
乎他意料的是,宁王明明也知此事,却没当回事儿,只是偶尔不轻不重的提醒皇上一句注意保重。
陈飞卿怎么听这话怪怪的。
朝后,他追着宁王,东拉西扯了半天别的事,直到宁王戳破他:“你究竟想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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