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是不是你又借着我的名去跟他们借钱了?”
鲁鼎嘿嘿笑了两声:“这倒没有,但恐怕他们会像你一样这么想。”
陈飞卿为难:“我好不容易才让傅南生跟陈树去拿东西,不然还脱不了,怎么去跟别人借钱?”
鲁鼎:“这好办,我去叫大家,你就跟傅南生说是兄弟们要为你践行,你得去吃宴席。宴席他就算要跟去,也是跟陈树一块在后院等着,你赶借钱便是。”
陈飞卿了,又叹着气:“我怎么总觉得自己像是平白无故捡了个祖宗回来?”
鲁鼎冷笑:“是祖宗还好,祖宗至少是保佑你的,怕就怕捡了个妖怪回来。”
陈飞卿:“唉,他其实也可怜,只不过我当真不知怎么和他来往,似乎很难懂他在想些什么。不然这样,你看看哪里还有缺,帮忙引荐他去吧,他也确实是想一番事业。”
鲁鼎没好气:“里缺阉人,你问他愿不愿意去,不好就是扬名立万,最差也能遗臭万年。”
晌午过后,陈飞卿便借要去吃宴席了门,他原本还想让傅南生留在府清行李,却没能甩得掉。
傅南生实在是既黏人又一意孤行,想听的就听,遇到不想听的,就面无表地装聋。
陈飞卿心想这实在不得了,果然应该听鲁鼎的话,早日把这个怪人走。
无论如何,陈飞卿只好带着傅南生与陈树一同去赴宴。
他们去的是一个姓郑的小少爷府上。
这郑小少爷从小立志从军大元帅,可惜是个病弱之,虽不至于走一步三声,但每个月能病一次,一次半个月,因此家人从没敢让他过京城。
郑小少爷虽然行受困,心却困不住,倒是和陈飞卿一众人颇投缘,众人饮宴也往往在他家府。
主人饮宴,随仆便都被领去了后院歇息吃酒。随仆们虽然也都是不缺吃穿的,但图个闹,有意哄抢酒菜,你来我往互相逗戏。
陈树抢着了一壶酒一碟生,看向并不参与的傅南生,问:“你该不习惯这场面?也别介意,大家都是好玩儿。”
傅南生笑了笑,很容易令人亲近的样,说:“也不是,但我生向,别扫了你们的兴才好。”
陈树是陈府的家生,从小跟陈飞卿一大的,也随了他家少爷,听这话赶:“没没没,来,拿着这个,你先吃,我再去抢。”
说完,陈树将酒和生米放到傅南生面前,转又去哄抢起来。
等陈树抢到半只回来时,傅南生已经摆好了两只酒杯与两双筷,就等着他来吃。
陈树笑:“你别等我,你先吃自己的吧。”
傅南生又笑了笑,:“一个人吃也乏味的,一起吧。”
陈树撕了一条给他,往他边盘一坐,:“也好。”
两人边吃边说着话,倒也算是相谈甚。
陈树奇:“之前看你跟少爷面前的样,还以为你是个不善言谈的人,结果不是。”
傅南生笑:“小侯爷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又在他底事,不敢逾越。”
陈树:“这你倒不必担心,少爷他很好相的。”
傅南生:“他宽待手是他的事,我还是要恪守本分。”
听他这么一说,陈树心里虽然不以为然,但多了一些好。
这几年来陈飞卿风无两,往边钻的人不少,也有些人仗着陈飞卿不拘小节便蹬鼻上脸,陈飞卿快不会多说什么,陈树就看不惯这样的人。
陈树在心里认了傅南生今后的同僚,便:“少爷事儿多顾不上周全,你以后有些小事就来找我,我能帮得上的肯定会帮。”
傅南生朝他举起酒杯,:“你既然这么说,我也不推辞,反而显得不识相,那就先多谢了。”
陈树哈哈大笑:“谢都不必说!”
那边在后院里饮酒,陈飞卿等人便在前厅饮宴。
鲁鼎半真半假地将事儿说了,也没说是陈飞卿被傅南生吓怕了,只说陈飞卿对傅南生有愧,又觉得此人有些才华,想要拿钱帮上一把。
郑小少爷第一个:“陈兄开,我就没有不借的理,不知一千两够不够?”
到偷偷藏藏才攒了二百两的陈飞卿没料到郑小少爷如此有钱,不由得大喜过望,:“太够了,其实我只想要五百两。”
鲁鼎急着想拦没拦得住,挫败地说:“你慢一说,一千两多好,剩五百两你倒是也救济一我!”
众人大笑。
郑小少爷也笑了,说:“要是用来救济你,我就一两银也不借了。那哪里是救济你,分明是救风尘。”
哄堂大笑,鲁鼎也不恼,依旧笑嘻嘻的,:“你若说是救风尘,大哥跟我也没什么区别了。”
陈飞卿用手肘杵了他一,示意他别说话。
鲁鼎笑了笑,岔开了话题。
借钱的事有了郑小少爷的帮助,一就解决了,此后大家便谈起了国事家事趣事,酒过三巡,越谈越来劲,直到日落黄昏,又到月上梢。
郑小少爷虽喝得不多,但也醉醺醺的了,他起走到陈飞卿边,一脚踹开鲁鼎,挨着陈飞卿坐,亲地挽着他的手,叫:“师兄。”
其实两人也算不上师兄弟,当初郑小少爷一心从军,非得要学武,还死活要跟着陈飞卿的师父学。郑家人心想着让他去活动活动,健也算好事,便帮忙让他拜了师,暗地里让师父手留,随便教教得了。
陈飞卿他师父倒是个和蔼的老人家,又见郑小少爷虽然力不从心却其心可赞,便乐呵呵的收了这个小徒弟,平日里当宝贝着。
郑小少爷生得可乖巧,但满脑鬼主意,常常教唆师兄弟们捣,陈飞卿忍不住就要劝,劝不住就要跟上去看着,所以每次回被师父罚的都是陈飞卿。
现在被郑小少爷这么一叫,陈飞卿警惕地问:“又想什么?”
郑小少爷问:“我上次跟你说的事,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陈飞卿装傻:“什么事?”
郑小少爷瞪他一:“事不宜迟,你明天就走,今晚带我一起,我包袱都收拾好了!”
陈飞卿疼。
郑小少爷找他也不是为了别的事,非得让他带着一起去边,说是要隐姓埋名混个战功回家惊艳全家,让家人知平时把他当病秧养着是错的,其实他天纵英才天生就该冲锋陷阵革裹尸。
陈飞卿心想,你到时候怎么样我不知,反正我是等不到革裹尸了,我娘和你娘得先联手把我打死。
陈飞卿默默地将他的手拽去,:“为社稷事,也不一定非得上战场,你还是准备科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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