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清楚!”
孙彪的手捡起一张递给他,他接过仔细看了看上面的金额,还有票号的印章。
“呦!原来是宝通泰的人,算我有不识泰山了。”孙彪立客气了不少。
“怎么不横了?看见我宝通泰的名号就怂了?”段惟骂:“以为了大明的地界儿就治不了你了是吧?”
孙彪珠转了转,:“宝通泰可是大明四大票号之一,我也早有耳闻,不知少爷您是那一支儿的啊?”
“瞎了你的狗!”沈莘怒:“这可是我们宝通泰的少东家!”
孙彪一脸惊讶,语气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没成想,今日在这倭国艺馆里见到了宝通泰的少爷,真是幸会。”他又看了看一旁的杨清笳,:“我听说宝通泰掌柜的还有一个掌上明珠,生的沉鱼落雁,闭月羞,应该就是这位小了吧?”
☆、第69章 引蛇(五)
“瞎看什么,招不想要了是吧?”赵诚见孙彪上三路三路地扫着杨清笳,怒。
孙彪像是突然之间换个了人似的,之前的火爆脾气全都不见了,他嘿嘿一笑:“不敢唐突小,只不过在拙,左看右看都觉得小和少当家的,不怎么像啊……”
杨清笳闻言“当”地一声放茶杯,朝段惟不满:“哥哥,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段惟会意,翘起拖着声:“他怀疑咱们俩是冒牌货,在这儿蒙他呢!”
杨清笳之前预估得没错,这艺馆背后的确有人撑着,平日很多隐秘的消息也都是从这里传去的。
自打上次他们来这儿大手大脚、肆意挥霍了一番后,那老板娘就把艺伎来的话一字不漏地告诉了孙彪。
孙彪听过后动了心思,他听老板娘说,这伙人过几日还会过来,便跟她约定好,届时用信鸽传信,他亲自到这儿和老板娘演一戏来探探这伙人的底。
他装作豪客冲上二楼故意惹怒这伙人,从段惟那儿得知这伙人是宝通泰的人,这一男一女是宝通泰的少当家和他妹妹,从对方甩来的银票来看,倒是真真儿的,只不过孙彪生谨慎多疑,这才言再试,却没想到对方如此直接。
孙彪:“这少当家可冤枉我了,不过随一说而已。”
“呵呵!”段惟一副气极反笑的模样,他当着众人的面儿从腰间掏一块金灿灿的牌,“咣当”一声扔在桌上。
“认识这个么?”他问。
孙彪伸着脖探看了半天,那牌上刻着的斗大一个“楚”字,他有些不太敢认,嘴上忍不住斯哈了两:“这莫不是……”
“这是宝通泰的‘金飞钱’,你活一辈也不见得有机会瞧上一次!”段惟哼了一声。
这块牌,简单说来,就相当于已经盖好票人签章或签字的空白支票。
换句话说,拿着这块“金飞钱”,到任何一家宝通泰钱庄,只要钱数没有超过总账,就可以任意提取银。
金飞钱,每家银号只有那么一块,一般都放在掌柜手。
孙彪哪里知,杨清笳在来日本之前就将需要的份全都好了,自然也包括这块牌。
“楚少爷甭见怪,是在见识短了。”孙彪这是真的信了。
“这就完了?”段惟冷笑一声。
孙彪估计对方少爷脾气,不肯善罢甘休,便问:“楚公还想如何?”
段惟没骨似的翘着二郎在椅上,懒洋洋地:“留你一只手。”
孙彪绷不住了,怒:“不知的人不怪罪,我不过是开罪你几句,楚公如此未免太人所难了吧。”
“我之前告诉过你,对我大呼小叫的人,都没什么好场。”
孙彪后面的六七个人顿时亮兵,赵诚他们见状也“唰”地站起刀对峙。
双方虎视眈眈,近在咫尺的械斗一即发。
老板娘可不想重新装修,走来打圆场:“二位都是大人,别伤了和气,既然一定要分个,不如……就赌一局如何?”
段惟想了想,抬挑一笑,尖扫过嘴角:“看在老板娘的面上,就和你赌一局,如果你赢了,这块牌就是你的。如果我赢了,你就……”他似乎一时间也找不到什么合适的彩,便随:“就替我一件事好了。”
“这……”孙彪有些迟疑。
“你放心,不会让你自杀或者砍手砍脚的。”段惟瞧他一脸犹豫的怂包模样,不屑:“你要是实在怕,那就算了,直接留只手,我放你走。”
孙彪看了看对面人,刨除这个姓楚的少爷和他妹妹不说,剩那四个瞧着都不是善茬儿,他既不想留自己的手,又真的对那块“金飞钱”垂涎三尺。
谁能对那块牌无动于衷呢?
何况孙彪以前在赌坊看过场,赌技自是一等,这姓楚的小少爷可未必及得上他。
想来想去,他决定赌一把。
“好!我跟你赌!”孙彪豪气云地。
“二位想赌什么?”老板娘问。
孙彪看了段惟,见对方没什么表示,于是朝老板娘使了个。
老板娘于是:“既然二位都是大明人士,不如就玩最简单的骰赌大小吧,太过复杂的赌我们艺馆还真没有。”
段惟看似不知天地厚地一应:“好啊,就比骰大小,一局定胜负如何?”
“君一言,快一鞭。”孙彪赶。
老板娘找来骰盅和三粒木质骰,放在了双方的面前:“如果二位没有意见,就赌小如何?”
比起赌大孙彪的确更擅赌小,他连忙:“可以。”
段惟挑了挑眉,算是默认。
二人对面而坐,“你先来吧。”段惟抬抬。
孙彪拿起骰盅用手颠了颠,适应手后才将三粒骰收骰盅,冲上摇了起来。
摇了好一会儿,孙彪才小心翼翼地将骰盅扣在桌上。
“请开盅。”老板娘。
孙彪慢慢揭开盅,三个一,豹。
“哈哈哈哈!”孙彪喜上眉梢,忍不住得意:“我看楚公就不用摇了吧?”他说着便伸手去拿放在旁边的那块“金飞钱”,“这牌,我可就笑纳了。”
“慢!”段惟在对方指尖差一便摸上“金飞钱”时开。
孙彪敛住笑,看着他不善:“楚公要反悔不成?”
段惟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似的,哧地一笑:“本公说话向来算数,”他抬手捋了捋肩的发,漫不经心地:“我还没摇,你急什么?”
“成,楚公请。”孙彪心,我摇三个“一”,这姓楚的再怎么摇也不可能比我小,这块“金飞钱”肯定会被自己收,也不急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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