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位状师?”
“可不是么,”赵诚看着不远的两个人,了脖,一副想不通的表:“你是不知这姑娘多邪门儿,胆大不说,还是个能‘未卜先知’的主儿,破案比吃饭还容易。”
“这么神?”
“废话!你见过女的当状师的?你见过女的一就当上正四品官的?”赵诚撇了撇嘴,一张娃娃脸上满是慨:“她要是哪天突然说自己是男的,不,她要是哪天突然升天成仙,我都信。”
“大婶儿”越听越玄,到最后一句就剩哭笑不得了:“杨姑娘是这次的钦差,咱们所有人都得听她的,你别瞎说!”
“我哪敢啊,我要是开罪她啊,儿第一个收拾我!”赵诚想起段惟冷着脸,派他去朝廷几个貌岸然的老臣家里听墙角儿的经历,简直不寒而栗。
☆、第59章 会议
是夜,繁星满天。
船舱里灯火通明,央的四方大桌上铺着一卷打开的程图。
六个人围在四周,所有人的光都聚焦在了站在堵的女上。
看着众人盯着自己,杨清笳想起了以前律所里开会的场景,她清了清嗓,开:“此次行动突然,还未来得及与诸位详说,所以在研究这次行动细节前,我先个自我介绍。”
“我姓杨,名清笳,‘清笳去阙,翠盖关山’的那个清笳,是这次奉旨东渡日本缉拿杀害我大明船员凶手的钦差,理论上我是这次行动的总指挥。”杨清笳微微前倾,双手拄在面前的桌上,神肃整:“这次行动,我们有两个任务。第一,是破案;第二,是缉凶。术业有专攻,我是个状师,所以破案的分给我;至于缉凶,我相信段百与诸位是一等一的行家,还要仰仗各位。”
被名的段惟没想到杨清笳会是这样一番简洁直接的开场白,他微微一怔,随即也打了官腔回应:“杨大人客气了。”
她:“段大人不介绍一你这几位得力将吗?”
段惟闻言:“赵诚你认识很久了,就不用说了,他旁边的是沈莘,士,后来锦衣卫,曾在日本待过很一段时间,通日语,是个文武全才。”
被提到的人立即朝杨清笳友好地笑了笑:“杨大人好,我是沈莘。”
“你叫他‘大婶儿’就行了,我们平时都这么叫的!”赵诚嘴。
沈莘不动声地用胳膊肘怼了他一。
杨清笳用日语对他说了一句“晚上好”,随即又:“门在外不必多礼,叫我清笳就可以了。”
“原来您会说日语!”沈莘有些诧异。
杨清笳笑:“见笑,只会这一句。”
段惟指了指赵诚对面的那对得几乎一模一样的双胞胎:“左边的这位叫曹雷,右边的叫曹霆。他们二人都是锦衣卫里的一等一的手,曹雷最擅潜行密探,曹霆‘朵兰三卫’,擅弓|弩火。”
“锦衣卫果然藏龙卧虎,失敬了。”杨清笳赞了一句。
曹霆脸有些,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了,鼻。
曹雷却是冷着一张脸,连都没抬。
杨清笳并未在意曹雷的态度,她朗声:“此次东渡缉凶,行动代号为‘庆父’,但注意,我们并不是要斩首,而是要活捉凶手。相信大家登船之前对此事也已经有一定了解,如果还有什么问题,可以直接问我。”
赵诚第一个问:“咱们为啥不直接查凶手,就地杀了,非得费劲把他回来?”
其实杨清笳大可以用皇上的圣旨来搪,然而她却没有,还是解释:“杀个把人容易,但我们要的,是以国家的名义让凶手伏法,简单说,就是杀儆猴。”
“那又为啥要隐藏份,装商贾呢?”赵诚看了看自己上这家丁衣服,十分怀念帅气英武的飞鱼服。
沈莘扶了扶挂在耳上的单片镜:“这样该是为了防止大明和东倭之间因为此事现什么纠葛,毕竟我们此次要捉的是割据一方的战国大名,份特殊,稍有不慎,会给朝廷带来不小的压力。”
杨清笳听沈莘条理清晰地解释完,了:“小沈说的没错。”
沈莘腼腆地笑了笑,一直未声的曹雷抱着肩膀冷声问:“方才杨大人说缉凶给我等,那我倒想问大人一个问题。”
段惟蹙了蹙眉,刚要开,却被一旁的杨清笳拦住,后者:“什么问题?”
“缉凶之时,如果你的指令和我等所判断相左,要依谁?”
“曹雷!”段惟低声警告他。
杨清笳暗地拍了拍他的小臂,示意无妨,她见其余几人均看着自己,一副等着答案的表,便气定神闲:“当然是听我的。”
曹雷终于忍不住从鼻孔里发一声略带蔑意的哼声:“仅仅六人便去日本抓一个战国大名,这原本就是个脑袋挂在腰带上的活计,如果再让一个不懂战术的女指挥,能不能抓到人先不说,恐怕保命都难。我曹雷不怕死,但不能让我和我兄弟死得不明不白!”
“哥……”曹霆拽了拽他,对方却丝毫不收敛地直直盯着杨清笳。
杨清笳忌讳别人拿别说事,她压着火气,:“本官是奉了皇命的钦差,此次行动代表的不是自己,而是整个大明,你们都是锦衣卫的英,是大明的军人,军人的天职就是服从命令,服从国家的命令。”
“我怎么知你有没有能耐?”
杨清笳看了段惟,:“你不相信我,也应该相信你们的上司。从上船的那一刻起,我们就是个团队,也是即将要在一起并肩作战的战友,我迎任何人提任何异议,但决定权只能在我手上,如果六个人六个法,那才真的是必输无疑。”
她在在座众人脸上扫了一圈,肃:“我不你们怎么想我,也不在乎你们对我能力或者别有何不满,这次事关国家,事关日后边海倭患,我丑话说在里,不服从命令的,莫怪本官军法置。”
曹雷原以为杨清笳是靠着什么歪门邪才蛊惑了朱厚照,却没想到这个看似瘦削的女被他一番质问后,没有像普通女一样哭闹撒泼,反而十分有条理地陈述个利害,用“战友”来定义了所有人的关系。语锋之果断,倒让曹雷对她刮目相看。
“是。”曹雷垂抱了抱拳,脸上却仍有些不甘。
段惟上前:“杨大人虽为女,但论才学,论智谋,丝毫不在男之,甚至更胜一筹。我等既受皇命,便要忠君之事,你们都是我生死的兄弟,我相信杨大人,就如同相信你们一般。你们质疑她,就是质疑我,今天的况,我不希望再现第二次,锦衣卫百年间积攒来的名声,别折在这次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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