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气,更有甚者痛哭涕。
正所谓万般皆品,惟有读书。
在五百年前的古代,科举考试是唯一一条能够使底层百姓改变自命运的路,比之现代的号称“千军万过独木桥”的考,还要难上再难。
杨清笳对于国古代赫赫有名的科举考试是非常有兴趣的,如果可能,她很想试着考考看。
但很可惜,科举不允许女参考,她也只能望洋兴叹,遗憾作罢。
此时,得一阁二楼雅座。
四个年轻的公正围坐于一桌,神态却各不相同。
坐在窗边的年轻人叫李鸿和,是当今文华殿大学士李昐的,人称顺天府首才。
他一锦衣华服,漫不经心地喝着茶,倒是坐在他左侧的方脸书生一直伸向窗外看,焦急之溢于言表。
“宁兄,”李鸿和:“稍安勿躁,切莫丢了君风度。”
姓宁的方脸书生闻言有些羞愧,他收回视线不再探探脑,抬手用袖拭了拭额的汗,勉笑:“小弟才疏学浅,若得李兄学识万一,此刻也就不忧心了。”
李鸿和这类赞听得实在太多,连句推谦之词都懒得回应宁文奎,他用角扫了对面同样稳如泰山,不断地把玩着手折扇的白衣公,:“你看看人家郑兄,现在不也是成竹在么,想必此次会试,定是能得筹。”
郑阕才学并不次于被称作“顺天府首才”的李鸿和,但这二人向来在伯仲间,免不得明里暗里较着劲儿,只不过后者家门显赫,故而名气要大上一些。
“呵!”郑阕手腕一抖便“唰”地展开手折扇,扇面是副彩饱满的枝梅写意,旁边一行极为潇洒隽秀的字——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他不悦:“成竹在的明明是李兄自己,又何必扯上在呢?”
李鸿和抬手理了理袖,慢条斯理:“我们今日不妨赌上一赌,若会元是你,我便将这‘顺天府首才’的名号拱手相让,并且包这得一阁替你三天的宴。若会元是我,那你今后就离我妹妹远!”
这话若是让旁人听见,难免要觉得这两人太过狂妄,会试成绩还未,便敢拿这会元作赌,不知是大言不惭,还是稳胜券。
“你!!!”郑阕怕案而起,怒不可遏。
他的确是对当朝文华殿李大学士府上千金李溶月有意,正所谓窈窕淑女君好逑,何况她又名门,才貌双绝。不过这李溶月一直对郑阕不冷不,郑阕偏偏又跟她哥哥李鸿和一时瑜亮,如今李鸿和拿他厚脸追求自己妹妹公然说事,倒真是让他不来台。
方才一直未声,坐在李鸿和右侧一浅灰布衣的书生见状,好言劝:“大家都是举,以后若了阁也算同僚,还是同期,何必伤了和气。”
李鸿和闻言调转矛,挖苦:“达则,你总当这和事佬儿还真不嫌累,有这闲工夫不如在皓首之前考上个贡士,否则就算我日后朝为官想帮你一把,你也是烂泥一摊,扶不起来的阿斗。”
钱济表字达则,是这四人最低的一位,李鸿和自不用说,郑阕再不济父亲也是个从八品翰林院典籍,就连宁文奎一介白衣亦是富贾颇有资财,只有他自己是个无钱无势的寒门弟。
“那我还得谢谢逸元,不然依我这资质,想谋个一官半职,怕是难如登天。”李鸿和表字逸元,钱济是这四人当年纪最的,他已经习惯了李鸿和的脾气,尽被人奚落,也丝毫不介意地笑着。
钱济总是这幅老好人的模样,李鸿和甚觉无趣,哼了一声,不再言语。
郑阕却是看不惯,言讽:“在座各位如果论‘真才实学’,谁能比过李兄?毕竟也不是人人都会写风月话本的。”
李鸿和闻言未有丝毫气恼,反而扬声大笑:“我呢,最擅一心多用,写写话本,喝喝酒,权当打发时间了,倒不似郑兄悬梁锥刺这般刻苦,毕竟啊,读书考功名这事,还是要靠天分的……”
“哼!”郑阕不屑:“依我看李兄写这些个风云话本的天分倒真真天无双的。”
“郑兄谬赞了,”李鸿和:“区区雕虫小技,有幸得圣上金一赞,惭愧惭愧……”他嘴里说着惭愧,却是满脸的嚣张自得,看的郑阕牙直。
两人光一便一阵电光火石,看这二人即将再度吵起来,李鸿和先前打发去看榜的小厮回来了。
那小厮气吁吁地跑上楼,边跑边:“少爷!少爷!您会元啦!你会元啦!”
整个二楼顿时议论纷纷,没一会儿,不认识的,还是不认识的,全都过来恭喜,称赞顺天府首才果然名不虚传。
李鸿和看着没有一惊喜之意,他一边志得意满地拱手向过来恭喜的各位回礼,一边拿余光扫着脸不佳的郑阕,心快意不已。
接着,郑阕的小厮也跑了过来:“少爷,您是第二名!您是第二名啊!恭喜少爷啦!恭喜少爷!”
郑阕闻言脸稍霁,但转而想,得了会元压自己一的偏偏是李鸿和,顿时怒气上涌,斥:“大呼小叫什么!区区第二!何喜之有?”
那小厮不知自家少爷为什么得了第二还这么不开心,也不敢多说,瘪着嘴退到了一边儿。
最后回来的是宁文奎打发去看榜的小厮,那小厮一脸颓相,宁文奎见状还是不死心地上前问:“怎么样?”
小厮摇摇。
宁文奎心痛,再看李鸿和、郑阕,一个第一,一个第二,简直心如刀绞,他转看了看一旁虽未吱声表却有些急迫的钱济,问:“那钱公呢?”
钱济闻言,也扭过来,希望听到好消息。
小厮同样摇摇。
宁文奎心顿觉宽许多。
钱济挤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走过去恭喜李鸿和与郑阕。
李鸿和拍拍钱济的肩膀:“达则也不要失意嘛,大不了以后跟着本公,留你当个幕僚。”他说罢,自觉这番话风趣幽默,便哈哈大笑起来。
钱济也僵着脸跟着笑了笑,却是一片愁云惨淡。
李鸿和豪气云地扬声:“本夜本公东,诸位在得一阁一切销都算我账上!”
☆、第32章 命案
天晴气,灿照。
很明显现在的北京还没有五百年后那一层让人窒息的雾霾,今日是个十足的好天气。
杨清笳将院归置的十分齐整,那两棵半死不活的梧桐也都冒了翠绿的芽。
她正坐在铺了棉垫的凳上研究一本封都飞没了的医书,旁边的椅上,朱兴正饶有兴致地自己和自己着围棋。
院门“吱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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