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楚留香心的隐痛,这两人先他而去。在两人去后,楚留香并非没有了朋友,胡铁与姬冰雁怎么可能不是他的挚友,但是已故的两人显然是不同的,那惺惺相惜是再难得见。
独孤香觉得也许他心是有恨,不是恨旁人而是恨自己,正如楚留香不恨旁人,是恨他自,这恨无法言明,更非以心洒脱就可以释怀。
因为如果楚留香没有那番多的过去,是否云善渊就不必什么三年之约?更是要问如果他在破碎虚空之时,愿意停留来等一等,是不是就并非如此结果?
可是,世间没有如果。正如楚留香已经死去,活着的是独孤香。
另一侧,云善渊与满楼一路无话地手牵手走回了别院。满楼在房后就推开了左侧隔间,那是一浴池,他开始向池放,并且从一侧的柜里,为拿了为云善渊准备好的净巾与衣等。
云善渊倚门看着满楼的背影,她并猜不准满楼到底有没有生气。换位思考一,如果是她站在满楼的立场上面对这况,要说心半丝都不在意那是不可能的,他们在理智上都明白,但总不会完全客观。
“七童,你是不是生气了?”云善渊从背后抱住了满楼,她到满楼的一僵,是更拿不准他的心。
满楼在绝大多时候都从不遮掩绪,可是他一旦了,真是无人能够看穿。
云善渊有过一次如此觉,在西门雪成亲的当夜,她在石雾二选一的提问选择了破碎空虚而非白到老。等到她回到山庄后,满楼问嫦娥是否后悔一人前往月而孤寂余生的问题。在事后想来,她不知满楼是否听到了她与石雾的谈话,才有那一刻清冷到心静无波。
“生气?”满楼说着沉默了片刻后转,他一手揽住了云善渊的腰,“我怎么舍得对你生气。你别瞎想了,我知过去对你来说是过去了,你是确确实实地放了才会握住我的手。”
云善渊没有错过满楼的一丝表,他是不见怒气,但总让她觉得这话之后会有转折。“我之前不觉得要多解释什么。七童,有的人已经不在了,人总要往前走,对过往纠缠不清就没什么意思了,当断则断,断了就不会藕断丝连。”
满楼温柔地看着云善渊,用手留恋地轻抚着她的侧脸,“我知,我都知。独孤兄醉之后与我说过一段旧故,他有一位故人朋友曾用余生等待一个人,却是没有等到上苍的善意,香香已经不在了。”
“今日,我才知故事里的人是谁。我不是生气,只是有一吃醋,可又觉得没必要吃醋,我怎么会不信你。而我们非常幸运,人应该珍惜幸运,但是一时之间,我控制不了吃醋的绪。小愈,你要不哄哄我?”
满楼说完就对云善渊眨了眨,“你一向很会哄我,你一哄我,我就分不清东南西北了,哪还会记得这些小事。”
云善渊看着近在咫尺的了期待神的满楼,她本没有这样的哄人经验,天知她怎么会遇上这局面。
“我没用甜言语哄过你吧?我说的那都是肺腑之言。现在让我哄你,可是我本没过这准备。七童,我满心只有你,怎么可能料到会惹你吃醋。”
满楼终是笑了声来,轻轻刮了刮云善渊的鼻,“你啊,还说不会哄我。若这都是不会,那也不必多学了,再多一些,我怕是彻底无法自了。”
云善渊无辜地抿抿嘴,她真不是哄人,只是直抒臆而已。
“好了,别说这些有的没的。你应该很久没有好好睡一觉,早休息,其他一切等明天再说。”满楼说着松开了揽在善渊腰间的手,他刚要走浴室却被云善渊拉住了。
云善渊其实很佩服满楼的好定力,“都说小别胜新婚。七童,你不想一起洗吗?”
满楼了一气,他不是真的清心寡,这还不是为了云善渊考虑,谅她刚刚破忘川而需要好好休息。“乖,你应该安心睡一觉,我不急,那些可以慢慢来。”
云善渊也不急,她是真的有些累了,如今在满楼边才能完全放松了来,可是还有很多事都要想一想。比如说忘川河谁帮助了她与无,比如有关天与化神修士的隐秘,比如让她有些心复杂的独孤香。
今日的见面让她心里嘘唏,此时她是更能放心无,而非独孤香。其实也不必到惊讶,毕竟她与无亦敌亦友,相识多年,可独孤香只是一个最熟悉的陌生人而已。剑带着一个字,谁能说得清他究竟是何想法?
第十一章
窗外天光微亮, 隐约听到远的鸟鸣声。
云善渊一夜无梦,醒来时觉得神清气, 仿佛将在玄空界五年来积存的疲惫都一扫而空。她没有立即起床, 看着披散在床上的发,撩起了自己的黑发与满楼的白发,将它们编成了一束, 黑白错在一起时有说不的。
满楼自然也醒了过来,他看到云善渊指间缠的发,就笑着侧在云善渊嘴角轻轻一吻,“早安。我们要不要剪一绺发收起来?”
“早安。”云善渊笑着松开了指间的发。结发为夫妻,绾作同心结, 她倒也没有非得剪一段随携带的喜好。“每天醒来能看到你就够了,发也就不必剪了。随着带着发信, 怎么能比过你就在边。”
“我在就够了吗?你倒也不贪心。”满楼见到云善渊微微, 他笑得越发温柔,“可是,现在我想多要一些。”
满楼说完迎着云善渊的笑容吻了上她的。怎么多要一些,就是两人从清晨能起床, 在床上闹到了日上三竿。
无并没有觉得三竿再起有什么不好,他一夜无梦地睡到了光满室。能够睡到自然醒, 还是醒得如此晚, 这事对他来说不常有。
因为不常有,他此刻的心也就非常好,人还赖在床上不想动, 开始琢磨起这段日可以哪些菜。这确实是难得的放松,他时常琢磨的不是烧什么菜,而是给什么地方、给什么人放一把火。
于是,等无心里有了大致的菜谱,他离开房间来到别居的厅用餐时,已经过了午膳的。他随意了两菜吃了起来,就看到提着好几个酒坛回来的独孤香。“独孤兄,你一早就去买酒了?”
“我也不是酒鬼,谁让城东的月酒每日都限量售,要是去得晚了就买不到了。既是闲来无事,我也就起个早,把酒先买回来。月酒并不容易醉,多喝几杯也没关系,多备两坛也无妨。”
独孤香也是一夜无梦。无梦比有梦要好,即便梦到当年事,可那终究都是梦,没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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