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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神医的孙女年级不大,约摸十四、五岁,人很瘦弱,显得有些单薄,但是两颊绯红,很有朝气,鼻梁玲珑小巧,嘴红,开合之间上面好像有一层光泽,年轻的面庞无需任何涂脂抹粉也光柔,瞳总是滴溜溜转,带着一些古灵怪,可极了。
她叫赵小小。
小小歪着脑袋,睛快速地眨:“我觉得跟妖有关。”
叶时熙问:“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因为我爷爷是突然间失踪的。”
“小小,”叶时熙职业病发作,“请你详细描述一当时发生过的事。”
“嗯。”小小回忆着说,“那时我正陪爷爷在盱眺县给人治病呢……爷爷说治不好,大家都很难过。然后,前天傍晚爷爷突然留书说要去走走,但他年纪大了,又刚刚过雨,我们全都担心他会在路上摔倒之类的,便去找爷爷,可是都找不到……爷爷再也没有回去盱眺县了。”
“这……”叶时熙问,“会不会是回药王谷了呢?”
“用小鹰问过了,谷里的人说没回去,而且,爷爷不会丢我的,他一定……事了。”话到最后,几不可闻。
“还有其他细节没有?”叶时熙问。其实他有一发愁——小小提供的线索太少了,表面看来本无从找起,当然一切都还要等勘察过了现场才会知。叶时熙在现实的取证能力还的,在某件事发生之前,他是市里名气最大的刑事律师之一,最擅的就是取证。
“其他细节?”小小一脸疑惑。
叶时熙对小小一步解释:“就是,你们确定他是在外边失踪的?而不是在家里发生了意外吗?除了赵神医的留书,还有没有别的证据?”无数经验都告诉叶时熙,“留书”这东西不十分可信——“留书”可能是仿造的,可能是很久以前便存在的,可能是在被威胁的况被迫书写的,并不能完全代表本人的意愿。
“有的。”小小人虽不大,脑却很聪明,“有爷爷的脚印。我们看见了留书后,就连忙追去,地上有爷爷的脚印,他肯定去了。当时刚过雨,脚印很清晰的。”
“没可能是别人的么?”
“不会。”小小摇了摇:“我后来仔细看过了,脚印的确是爷爷的。爷爷脚印有些特殊,旁人是模仿不来的。而且从雨时开始,沐哥哥、秦文哥哥一直在给我说故事,并没有谁离开院门办事,而脚印是雨之后留来的。当时爷爷在另一间房,是独自一个人,宅里再没有其他人了,脚印只能是爷爷的。”
“……”听上去好像只能这样解释了……小小推理的东西应该没有错。叶时熙一步确认了事完整经过:“那会不会有谁从外面来虏走他?他一定是自愿去的么?”
“是啦,是自愿啦。”小小好像觉得叶时熙很磨蹭,“脚印只有一个人的,没有人到过附近啦……再说如果有那事,我们便全都听见了。”
“嗯。”叶时熙又问,“你刚才提到的,沐哥哥、秦文哥哥,就是医治对象?”
“医治对象是秦文哥哥来着。”说到这里,小小的目光暗了暗,“沐哥哥是他弟弟,也是沐哥哥来请爷爷跟他到盱眺县去的。”
“哦……?”
“沐哥哥人很好的,盱眺县人都喜他。他帮了大家很多忙,没有比他更好的人。”小小知对面的人在想什么。
叶时熙还是说:“哦……”
小小又:“一定是该死的妖!因为……因为……爷爷走去后,就不见了!县里的人都没有见过他,好像凭空就消失了一般!”
“你先别急。”叶时熙给了小小一颗糖,“我们这就随你去盱眺县。”
“嗯!”小小对于现状还很乐观,着急去找爷爷,因此语速飞快,“快走,快走,我们去救爷爷。等把爷爷救来后,说不定呀,爷爷一个兴,还会送你们几颗续续续命丹呢!”
第10章 趋舍异路(四)
三人一路快,到第二日午便已经赶过一半路程,人和都乏了,叶时熙看见了城镇便提议休息一。
“那个那个,萌昊哥哥,九叙哥哥,”小小又是照例叫人“哥哥”,“我知前面有一家酒馆很不错的。”
“哦?”叶时熙笑着问,“你怎么知的?”
小:“有人告诉我的。”
“酒馆叫作什么名字?”
“叫‘两三杯’。”
“两三杯,好名字。”叶时熙说,“旅人在这打尖,小酌个两三杯。”
向人问明方向之后,江萌昊和林九叙就带着小小来到了酒馆“两三杯”,并且靠窗坐,顿觉一疲乏被将要填饱肚的喜悦驱散了许多。
酒馆坐落在一个小小的院当,沿着墙的院满了果树,树梢上缀满了拳大的果实,枝丫也被压得略微垂,爬过院的墙延伸到外面去,似乎在勾引过路的行人,而过路的行人也不负所望地摘一些果实。而院的正搭了一个棚,棚里有桌椅以及三三两两的人,不过桌椅木板都很陈腐,颜和果树的树差不太多。此外还有不少酒坛、酒桶,一排一排整齐地被放置在了架上边。
酒馆里边,除店主人,还有一位妇人、一个约摸十七八岁的少年和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在应酬酒客。方才招呼叶时熙的,正是表面看来好像店主人女儿的少女。
室的桌椅也颇为陈旧,然而看着却很净,一侧墙上挂着菜牌,另一侧墙上有副奇怪的对联,上写着:“哭不有,笑不有,酒有。苦也罢,甜也罢,喝罢。”横批写着“家常便饭。”而叶时熙他们靠着坐的墙上,则是画着一个孩童的肖像画,画的方依稀还有几行小字,叶时熙并没有细看。
叶时熙看了看墙上挂的菜名,便对小:“看看想吃什么?跑了一天应该到很累了吧?”
“唔……我想好啦。”
叶时熙示意那十五六岁的少女再过来,小小一字一字声音清脆地向她报完了菜名,末了又转过看向她对面的两个人,瞪大了睛问:“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菜么?”
叶时熙笑着:“来好的酒咯。”
少女礼貌地,便转走向了后厨。
少女相貌并不众,睛狭,颧骨稍耸,但是肤极为白皙,红,好似匠人在白陶瓷上抹了一红釉,眉间有着一丝淡淡的忧愁,并不似其他这个年纪的女孩那般天真无邪。
不一会儿,她又来,将小小的几样菜置于桌上,同时还有已经温过了的酒壶,斟了酒后,徉徜而去。
叶时熙又看了店主人、妇人、还有那个十七八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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