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易’总是有理的,胤禛这般行事,反而让康熙越来越满意。康熙在经历了胤礽一事后,因连番吐血昏迷,到底还是伤了,已经大不如前,稍费心神便觉吃不消,见胤禛理政事越加纯熟,渐渐便将越来越多的事到他手,自己则将心思放在了教养弘晖上。
康熙是不肯认输的人,一个胤礽被他教养成那般模样,里不提,心憋闷是一定的,此刻见了弘晖这颗好苗,准备一雪前耻,定决心一定要教一个最完的太来。
是以弘晖过的比他爹还要忙碌,每日上午上书房念书,午康熙亲自上阵,到了晚上还要被他爹揪去看着他理政务,间打打手什么的……还是贾环看他着实可怜,那么小的孩,一天不过能睡三个时辰,整天忙得跟陀螺一样,便央着康熙给弘晖留时间门透气,在贾环的死缠烂打,康熙终于,每隔十天可以跟着贾环一次门,这还是康熙希望弘晖上能有一贾环的特质,才勉答应的。执行起来又再次打了个折扣,因为每到这一日,大多都有康熙跟着,间或是胤禛,但无论是谁跟着,弘晖真想疯玩一整日却是休想。
比如今天,弘晖便因为有康熙跟着,不得不挽起地活。
康熙回,见贾环目光飘忽,问:“环儿在想什么呢?”
“想四哥。”
“嗯?”
“想起去年这个时候,四哥也这样,换了布衣服,挽了,在地里秧,被我一就认了来……那个时候,四哥上还钉了一只蚂蝗,是我来的呢——今年换了弘晖了,也不知会不会也钉上蚂蝗,吓哭了可怎么办?”原来不知不觉,认识胤禛便已经一年多了,这一年发生的事实在太多了,此刻回想起来,真有是人非之。
康熙看向弘晖,脸上温和的笑意,:“你莫要总把弘晖当小孩,朕看他倒比你还要懂事些儿。”
贾环不满:“你们才不要总把弘晖当成大人,他到底只有八岁。”
“朕八岁的时候,已经登基了,可比他现在累的多……何况朕不是还答应他每月和你来玩几天吗?换了其他的皇皇孙,一年也不过歇三日罢了。”
贾环指着在地里活的弘晖:“这算是哪门的假啊?”
康熙不以为意:“能来松快松快便不错了,朕看他倒是兴的很呢。”
贾环一想也是,每次弘晖和他来,不敢是什么,总是兴的。
康熙见贾环又许久不说话,目光从弘晖上收回落在他上,发现他正撑着,盯着堆在边的秧苗神,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怎么了?”
贾环收回目光,叹:“我记得一年多前,阿玛说想让我找到法,让天底的百姓都不再挨饿……可惜我终究还是没能到。火硝虽好,但对麦、稻谷产量增产并不如人意,比不上塘泥和夜香;番薯玉米产量虽,但到底不是主……”
康熙笑:“哪有那许多塘泥夜香来料?能使贫瘠之地增产四成,已经是朕想都不敢想的事了;番薯成熟快,产量,有了它,百姓才能熬过灾后原该颗粒无收的一年;还有玉米,产量,易储存,现已充作军粮和赈济粮,不知让多少人填饱了肚……环儿,你已经得够多,够好了,只这些,便足以让你青史留名了。”
贾环摇:“我要青史留名什么?我死之后,哪怕洪滔天呢!只是,这是阿玛的愿望,也是四哥的愿望,我总想要将它达成……想要将它到最好……”
康熙摸摸贾环的,一时无语,一年多了,这个孩,从一文不名的小官庶,成为今天享誉天的大清郡王,心境却依旧纯净如往昔。
忽然回想起一年多前的一幕,若不是自己一时兴起,逛到了他的庄,听到了那一声“黑”,看见了那个站在塔上仿佛被天地钟的少年,现在,这大清不知是什么样,这少年也不知是什么样……
以他的,也许会就这样默默无闻的找个庄,地药,过那只要钱够、饭够吃就心满意足的逍遥日吧?
贾环歪着靠在康熙上,他不清楚康熙想了些什么,皱着眉,看着那一望无际的麦田,叹了气,:“这里面倒是有产量极的品,只可惜得个太,稍大一的风一,便会伏倒一地,等到收割的时候,都沤成了……矮个儿的品倒是不容易被风倒,可惜麦穗儿既少又不饱满。”
“这些日,我一直在想,和驴都可以生骡来,若是稻也能杂就好了,个产的和矮个低产的一,生又矮又产的来,该多好……”
康熙好笑:“稻又不分公母,怎么?”
“是啊,”贾环苦恼:“稻是雌雄同的……最烦的就是这个了……”
康熙温声安:“别想了,你现在已经得极好了,只要作得当,让天人都吃饱饭也非是妄想……”
贾环嗯了一声。
吃饱饭实在是个很悬乎的概念……吃吃饭是吃饱,吃糠咽菜是吃饱,草树也能吃饱……
“偏又不是,若是能一刀阉掉就好了。”
见贾环苦恼的样儿,一旁的李德全闻言凑趣儿:“老不知,但是却知人是有天阉的……指不定稻也有呢!”
“天阉……天阉……”原本李德全只是顺嘴说说罢了,不想贾环听了他的话,竟痴了似的,神都有些发直。
康熙一见他神不对,骂:“你个老货,环儿原就想的都要障了,你还说这样的话来逗他——环儿醒醒,快别想了,李德全说着玩的呢!”
“是,是,”李德全打嘴:“都是老的不是……”
贾环对他们二人的举动不闻不问,忽然间豁然起立,睛闪闪发光,声音带着几分迷茫:“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野败型雄不育株……雄不育系、雄不育保持系、雄不育恢复系……”
“环儿,你说什么?”
贾环一愣,神茫然:“我说什么?”
“你说想起来了……”康熙一愣:为什么是想起来了,而不是想到了?这些东西,难曾经有人教过他?若真的有人教过他,为何会到现在才想起来?他自认学识广博,可是为什么刚才贾环说得话,他一句都听不懂?
第138章 完结
贾环醒来的时候,周围很安静,气味很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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