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烈推了把他,促:“去洗脸!”
雁回挲着池烈的后颈,声音沙哑绵:“跟我一起去。”
只要别在办公室门这块地方连累他作死,池烈就能痛快地答应雁回。他走路还故意比平时慢了速度,池烈推搡着他,把人带卫生间的洗手台前。
雁回微微俯,用冰凉的慢慢净了上的血迹,他从镜里看到嘴上的伤还在渗血珠,忍不住伸尖掉。
池烈从书包里翻找创可贴,捶了捶雁回的胳膊,递过去,“要不你试试把这个贴上。”
雁回看了一,“你是想让我脆把嘴封上吧。”
他刚才可没有想到这层义,但一经提醒,池烈也觉得这主意不错的,“行啊,封上吧,反正嘴在你上也是多余。”
“多余吗?好歹我也是个音乐老师呢。”雁回扯一格纸巾,轻轻地压嘴止血。
池烈鄙夷地冷哼一声:“你他妈还知自己是个老师啊。”
“怎么,我不够格吗?”
亲耳听过他唱歌弹琴,池烈也很难贬低他的专业能力,但除此以外,这人的其他方面本就是由着自己胡来。池烈觉得跟他一比,自己以前受分的那些行为都算规矩的了。
“反正你什么都教不了我们,考又不考唱歌,你个音乐老师当班主任有什么用。”
池烈这样想想,还真觉得他多余的。
“他们我确实没兴趣教,但是你——”雁回转过,盯着池烈,“我能教的倒是有很多。”
池烈不知他脑里又在动什么七八糟的心思,察觉气氛快要不对劲儿,连忙生地把话题扯开:“你明天有课没啊,记得把罩上。”
“不。”
“那被人看见了你怎么解释?”池烈被他这无所谓的态度搞得气急败坏,“你要是敢把今天的事说去,我一定会死你。”
雁回把沾满血迹的纸团成球,扔垃圾篓里,转佯装无辜的表问他:“今天什么事?”
池烈哑无言,接着又肯定了雁回的这回答,理直气壮:“今天什么事都没有!”
“嗯。”雁回伸一手指,了自己上的伤,“我只是不小心,被狗咬到了。”
池烈瞪了他一,甩最后一句话就要离开:“那你没被咬死,还真是可惜。”
与雁回肩而过的时候又被拦住肩膀,对方的声音贴在自己耳边,缠绵:“次换个地方咬,我顺便还能教你东西。”
看到自己怀里的少年表逐渐僵,耳的颜越来越,雁回终于心满意足地放开了他,目送着人急匆匆地走了。
和意料的一样,池烈对于没能力解决清楚的事,都会采取视而不见的态度。只不过这次在他逃避之前,雁回更早一步地显示存在,才会意外发现池烈比自己想象更脑简单些,简单到连旁敲侧击地问一自己都不会,还是一如既往地闹脾气。
不过池烈若真变得直率起来,雁回反而会失去原本想要的乐趣,于是他也欣然接受少年的所有过激反应。
毕竟他从来没希望过池烈能乖乖就范,甚至一丁回应都没有也无所谓,只要在他腻烦之前,池烈能保持对他的在意就好。雁回从不担心两人的关系会因此摇摇坠,他知过不了多久,池烈会比自己更早地想逃脱这段关系。
上的疼痛偶尔会清晰地传来,刺激着雁回要保持住清醒。可有时他也搞不懂自己,所以“清醒”这个东西就变得可有可无,嘴上的伤正是个很好的证据。
回去后,雁回试着敷了些药粉帮助愈合。明天跟同事学生解释的理由很简单,说被碗划破的就行,麻烦的是嘴上带着难看的伤,再去接近池烈肯定会引起反。
雁回把小药瓶收拾好,房间弹了会儿琴,到累了就上床休息。他发现自己最近的睡眠比以前更了些,半夜忽然没理由醒来的次数少了很多,就算醒了也会很快睡,他现在能安心地等待第二天早上的到来。
临睡前,雁回看到手机的呼灯闪烁,解开锁屏后,意外地看到池烈的消息弹了来。
[等男]:你嘴好了吧。
等男撤回了一条消息。
雁回等了半晌,对方也没再发新的消息过来,于是他只好装没看见地问池烈:“刚才发了什么。”
几乎是秒回:“没什么,错了。”
雁回嘴角不由得翘了翘,主动提起自己的伤势:“托你的福,我晚上可都没吃饭呢。”
[等男]:?嘴你上,关我什么事。
“一沾盐就很疼啊。”
[等男]:你喝粥啊。
“。”
[等男]:………………
[等男]:那你饿死吧!
“你不负责就罢了,还要恶语相向吗。”
[等男]:你大爷的,我负个机八责,,,你活该好么。
[等男]:要不你多喝吧。
“你怎么不让我画个饼呢。”
[等男]:你怎么这么多事,你再哔哔就烂嘴。
“已经烂了。”
发这句后,池烈那边沉静了很久才回复:“去医院看啊。”
[等男]:是不是染了,,
[等男]:不至于毁容吧……
“开玩笑的,没烂。”
[等男]:!!
池烈抱着手机使劲地叹号,连手里的笔都气得甩开了。骂完雁回才松气地把笔拾回来,继续写作业。
他不记得自己咬去的时候用了多大的力气,如果真如雁回说的那样饭都吃不,那恐怕得好几天才能恢复过来吧。那难要一直饿着吗……不对,雁回又不傻,肯定会想办法把东西吃去的,刚才说的都是为了骗自己罢了。
一个大男人受这小伤,有什么值得担心的,嘁,小题大。
好在伤不,不两天就顺利愈合,只是痕迹还没那么快就消散,刻在微微翘起的嘴上严重影响。雁回本不大在意这件事,但却可以借此机会为难一池烈,于是他表现得相当困扰。
“这样去见人都困难啊。”雁回伸手指戳了两伤痕边缘,语气十分沮丧,“怎么办,平时最跟我聊天的女学生已经不理我了。”
池烈到厌烦,可一看到雁回嘴上挂着紫的痕,也难免有些心虚。
“你矫什么,又不会留疤,我以前脸上还挂过彩呢,现在不照样好好的。”
“脸上哪里?”
池烈回想了一,指着自己靠近左颧骨的位置。特别仔细看的话,其实能看来极其浅淡的疤痕,不过这不是打架受的伤,而是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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