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平时一个人的时候,晚上常去喝酒,今天大概也是如此。时间已经快凌晨,应该快回家了,不知是不是又打算开车。
皱眉思考了半晌,池烈才反应过来:自己大半夜不睡觉关心这档事什么?反正就算雁回真的横尸街,也跟自己没关系。
对,跟自己没关系。
池烈把手机丢到一边,蒙上被闭打算直接睡觉。
[八]
雁回没想到自己大半夜还能收到池烈的消息。
[等男]:我是不是把钥匙落你那儿了。
雁回不假思索回:“我怎么知。”
[等男]:你在外面啊?
“家里。”
确认来这一,池烈就没什么再想说的了,刚要退对话框又收到了雁回的一条新消息。
[上婊`]:你趁我不在的时候,偷偷玩琴了吧。
如同小孩了错事被戳破的尴尬,池烈一言不发。
[上婊`]:我平时都是把琴盖合上的。
证据确凿,池烈也只能脆承认了:“我又没给你弹坏!”
[上婊`]:我不是说这个。
[上婊`]:我想说,你怎么跟个小学生似的。
[等男]:???
雁回躺在床上,随意地了自己的发,嘴角挂着笑回复他:“就跟小学生趁老师不在,拿粉笔在黑板上涂画一样。”
这行为……池烈还真过,甚至已经十八岁的他还是喜在黑板上涂画。被雁回这样提起,池烈因到自己的幼稚而开始脸颊发。
他恼羞成怒写:“你以为你自己好到哪去了。”
[上婊`]:我怎么了?
[等男]:你一个老师还酒驾呢。
雁回角的笑容迅速褪尽,拇指犹豫着划过屏幕,过了很久才回复池烈:“我以后不喝了。”
[上婊`]:不过我很好奇。
[上婊`]:你那天联系不到我的时候会担心吗?
池烈心里“咯噔”一,没料想雁回会问这样的问题,他没办法坦然回答。并不是完全不担心,但如果说“担心”,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等男]:别自作多,我当时只是想让你带粥。
[上婊`]:那要是当时我事了,你难过吗?
池烈皱眉,十分反他说这不吉利的假设,而且语气完全就是把自己当成几岁的小孩,问这问题只是想看自己的反应罢了。可答案分明就是显而易见的,一个朝夕相的大活人如果真有什么不测,任谁都不会心畅快。
[等男]:我他妈从来没盼过你事好吗?
雁回举着手机沉沉地呼,本以为池烈会回答“你死了我也不难过”之类的,却意外地得到了对方如此诚实的回答。虽然,态度上还是一如既往地别扭,但要表达的意思雁回已经了然于心。
[上婊`]:看来你也不是没心没肺啊。
[等男]:???
[上婊`]:睡了,晚安。
雁回把文字发送去后舒一气,手机被放置到一边,拿起床的药罐倒了几粒。刚要就服的时候忍不住打了个哈欠,接着觉到睛有些涩。
这久违的觉……是困了。
雁回在漆黑的卧室里静坐不动,脑袋的确有昏沉恍惚,好像一闭上就能睡着了。
他把掌心的几粒药倒回了瓶里,难得如释重负地躺回床上。
找不到缘由,但的确从神上明显轻松了不少,没用几分钟就已经睡眠的状态。今晚的梦里不再是平时那些七八糟的恐怖节,而是清晰地知自己温的地方,灯光亮堂。
是厨房。小时候妈妈会带着自己一起擀面,他每次都会被黏糊糊的白面黏住手。而这个梦里只有自己,在不停地搅拌一盆黄的,然后倒了一排椭圆酥里。
“叮”的一声,烤箱结束了烘焙时间。他带着厚重的隔手将盘取,是新鲜香甜的挞。
本该是他讨厌的那类甜腻东西,可是在梦境里却毫无抵绪。
雁回倏地睁开,被早晨的光刺了一。
有些不可思议,自己就这样一觉睡到了天亮。平时凌晨四五就能醒过来,所以手机上从来没有设定过闹钟。
梦里现了什么他也瞬间忘光,只是隐约记得是些令他到舒服的东西,没有负担和疲倦,陪伴他度过了一个漫的夜晚。
他拿起手机要看时间,却发现昨晚没有退聊天框就锁屏放置了。现在屏幕上还是他和池烈的对话容,以及两条他昨晚没来得及看的消息——
[等男]:我哥说你什么吃的都会。
[等男]:挞你会吗?
雁回无奈地苦笑了一,这算什么令人讨厌的默契啊。
[九]
音乐课对于生来说几乎是最轻松的科目,没有作业与考试,还是个年轻帅气的老师授课,这几十分钟就是最轻松的消遣时光。不过雁回会经常教他们一些难度的歌曲,即使心状态再放松,也很少有人会在他的课上开小差。
尤其是还有一分青懵懂的女生,都会尽量表现好一些令雁回注意到自己。琴声停来的时候,教室里话题很多都是围绕着雁回展开。八卦他是不是还单,好奇他喜的类型,打听他的往事。
雁回也任由她们叽叽喳喳讨论,有的问题会耐心回答,有的问题就一笑置之。他清楚这个年纪的小女孩会对异抱有什么样的幻想,也明白自己该与她们保持什么样的距离,于是可以有分寸地回应她们的好。
其有几个抱团的女生在课上最活跃,今天不知又烈讨论着什么,雁回重重弹了琴键她们才闭嘴安静来。
雁回笑地望着她们:“你们上别人的课也会这么开心吗?”
原本该是严厉的吻,但从雁回的嘴里说来却变得相当温和。
其有人理所应当地笑答:“当然只有音乐课最开心。”
雁回没有多加回应,手指翻过乐谱的空当听到了女生的问题:“老师,你是不是还当三的班主任啊?”
他也不抬,语调轻佻:“这都打听来了?”
“她告诉我的!”忽然扬声指着旁边的女伴,接着就被对方抬手掐了一把。她们嬉笑脸地打闹几后,其一个跟旁人小声促:“你问他呀,万一就是他班里的呢。”
少女红着耳朵,手掌再次轻轻拍了过去。
雁回不动声地扫过她们一,目光落到那言又止的女孩上,似笑非笑地等待她问话。倒是另一个先坐不住了,指着旁边的人说:“她对一个学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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