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玩儿呢,这都看不来啊?”雁回倚在门框上,手指关节在上面有节奏地敲打,“只要你次月考成绩前三百,立刻就能回家了,行不行?”
“池烈,池烈?”
“欸,我才发现你名字里,真多。”
“池烈,你是不是五行缺啊?”
“我看你是有缺心。”
“池——”
门把手被鲁地拧开,池烈看着门前近在咫尺的人怒:“你他妈缺德!”
这张脸离自己非常近,池烈也是吼完这句话才发现雁回和自己的距离也不过就是一扇门的厚度。然而这时候要是退后一步会显得自己气势不足,于是池烈便保持着气焰嚣张的态度,恶狠狠地瞪着对方。
本以为雁回最多像平常那样怪气地嘲讽他几句就走人,没料想一秒,自己的整个颚就被一双冰凉的手指抓住了,甚至力大得泛起微微的疼痛来。
重的檀木香气扑鼻而来,池烈抬就能望到雁回漆黑瞳仁里映的自己。
“我辛辛苦苦的饭,不是给你浪费的。”雁回的气息有些冰凉,尽睛还是温和,“你学不学习我真的不关心,想当个废你就尽当好了。”
雁回没发现自己的声音极其低沉,他只看到少年的脸依旧十分充满敌意。的鼻梁是一双柔的嘴,浅浅的樱红,看起来像是一块糖。
接着鬼使神差,雁回用拇指在上面轻轻地蹭了过去。
似有若无的令池烈大脑里的雷达瞬间爆炸开来,一把猛推开了雁回的手。
“你他妈的……别碰我!”
那份酥麻麻的觉仿佛还停留在嘴上,池烈一张嘴觉得整张脸都僵得不知该怎么说话。
雁回面无表地收回胳膊,朝旁边扬了一,命令:“去吃饭。”
池烈气势汹汹,直接撞开了他的肩膀。
等他走了以后,还停在原地的雁回忽然抬起手,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指尖。
——怎么今天突然发现,这小孩的嘴得好看的。
雁回的手指缓慢地蜷缩起来。
[二]
池烈一晚上火气非常大,平时最多持续几分钟,转吃个果的工夫就忘了,今天却异常尖锐,雁回跟他说一句话都能浑炸起。
洗澡之前更是往玻璃上贴了十几张报纸,来的时候睡衣外还得裹一层厚厚的浴巾,故意把脸挡了一半像是怕雁回看见自己似的。
“过来。”雁回看着路过电视机前的那一团白的巾怪,皱起了眉。
池烈充耳不闻,回了房就把门锁了起来。
“……”
没过多久,池烈听到钥匙在锁里转动的声音,警惕地站了起来。雁回推开门二话不说,直接丢了个红的东西到他上。
池烈条件反地抬手接住,低看见是一包印满英文的糖果。
“听说糖吃多了,脑会变坏。”雁回吻轻松地说,“不过你本来就不聪明,负负得正吧。”
他说完,就主动把门重新关好了。
池烈攥着那包糖果坐来,仔细把那红的包装看了一遍,才撕开塑料纸取一颗在嘴里。酸酸甜甜的可乐味,要比他买过的糖果更接近碳酸汽的清。
尖推着糖果在一排牙齿间来回蹭动,浮躁的绪渐渐平缓来,只有刚刚洗过澡的肤还保持着温度。
——其实。
——也不是没想过要不要当个废的。
年少轻狂的岁数总是免不了有些蠢蠢动的念,在那些莫名其妙的叛逆怀里,所有人都是自己的假想敌。于是不学无术就是在忍耐,在反抗,在和全世界叫板。总有一日,少年要横眉冷对千夫指,天南地北闯四方。
直到痛痛快快打过一架,造成手臂骨折休养了大半年,才发现笼里的鸟还是要挂在温室,本没有什么与众不同,甚至还要差劲许多。
或者,差劲了许多许多许多。
“咔”一声,颌骨轻轻发力,那枚糖果就碎在嘴里。
池烈嚼着糖果,起去卫生间拿风机发,开门后听到雁回房间里传轻缓的钢琴声,不自觉地就停脚步侧耳聆听。
和那次在音乐教室听到的曲很像,没有快的节奏却依然畅,曲调悠,像是一个伶俜旅人遇到了漫而疲惫的黑夜,前路漫漫,负重前行,却不见黎明。
雁回的房间里没有开灯,他在暗的影是个模糊而的廓。音乐停来的时候,池烈发觉里面的人似乎在安静地望着自己。
气氛忽然不自然了起来。
“弹的什么?”池烈忽然开。
“没什么。”雁回漫不经心,“你觉得好听吗?”
“……还行。就是,”池烈声音卡住,想了想才找到合适的词来形容,“就是太苦了。”
黑暗里的人明显笑了声音。
“那以后给你弹首甜的。”笑着敷衍了一句,就顺手合上了琴盖。雁回从漆黑的房间里走来,客厅里的光线照到他上的刹那,池烈意识躲开了视线。
`他妈。
又没穿衣服。
虽然只是上衣脱了个净,但池烈还是觉得哪里有些别扭。雁回没多看他一,走到茶几边拿起自己的药瓶,倒了两粒就咽。
雁回背对着自己,池烈没忍住又看了一他背后的刺青。
要是自己刚才没看错的话,他好像也纹了个什么东西。
池烈悄悄冷哼。又不是纹在显的位置上,平时还穿袖挡着,也不知纹那么多给谁看。
大概就是有钱没吧。
池烈又瞥了他一,默不作声地离开了。
[三]
过完这个周末,池烈就可以回学校上课了,虽然不能保证跟得上度,但经过一段时间的补习,也勉有了些基础。可能是他的确有步的原因,雁回这几天对待自己的标准也宽松了许多,不再盯着他作业完成的况,甚至周末还大发慈悲地允许他休息一天。
池烈睡到午才慢吞吞地起床,趿拉着拖鞋房间才发现雁回不在家。
第一反应是:没人给自己饭了。
刚醒不久的大脑还很迟钝,池烈坐在沙发上双放空,饿了半晌才想起来:雁回不在,自己明明还可以外卖啊,嘛非要吃他的?
“为了省钱。”池烈在心里默默回答了自己的问题。
或许雁回是午去买菜了也说不定。池烈没有立即外卖,而是打算再等他半小时,如果没回来就自己解决午饭。等待的时候他无聊,就在屋里转悠,去雁回房间对着钢琴弹,像是小时候玩那些电琴玩一样随意。
但已经十八岁的他不再对新鲜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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