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溜达一圈,笑眯眯地表扬那些正埋背单词的学生。如果发现有人在补前一天晚上的作业,雁回不会没收,也不会批评,只说“次记得早写”。可到池烈他就没那么好心了,要先在课桌旁边站一会儿看清楚池烈写的是什么,再用全班都听得到的音量嘲讽两句,最后才不不慢地离开——去办公室告诉了任课老师,池烈有哪些作业没完成。
于是,为了避免被五位老师批评教育,池烈每天都要找常绵借写完的作业,晚上回家奋笔疾书誊抄一遍。
今天也是如此,池烈放学后抓时间回家,一开门就听到客房里清晰的麻将牌声音。
里面的人也听到了外面的动静,一个女人在里面喊:“池裕林,倒几杯过来!”
池烈走过去,女人抬看到门的人是他,便视而不见似的低继续码牌。池烈把门重重地一摔,让里面的人全都因为那大的声响受了惊吓。
“你发什么疯!”女人尖着嗓在里面叫嚣,“在外面没野够就回来撒泼?”
要不是因为肚饿了,池烈一定会冲去跟她骂几街,还能顺手掀了她的麻将桌。不过此时还有外人在,池烈便忍耐来没有发作,回卧室给自己了份外卖。
他坐来玩手机,开微信时发现有个新好友申请的红圆圈。
像是个白净漂亮的女孩。对方是通过搜索手机号码找到的自己,但池烈却完全不记得电话薄里有这么个人,不过他还是不假思索地了“添加”,并主动发过去一个“?”。
对方秒回:“√”。
池烈:“???谁啊。”
对方说:“今晚我老公不在家,哥哥我想……”
池烈心里立刻亮起三个叹号,迅速反应过来自己这是遇到发`广告的了。没想到现在广告都这么猖獗,居然都敢直接加好友私聊,不怕被举报聊天记录吗?
池烈冷漠地回复:“哥哥没空。”
对方:“哥哥在跟别人忙吗?QAQ带我一个嘛。”
池烈浑恶寒:“哥哥要写作业。”
好歹亮了自己的学生份,如果对方稍微有职业德的话现在就该闭嘴了。没想到对话框依然弹了一条新消息:“不时作业的话,会被老师惩罚哦~”
什么七八糟的,怎么突然开始角扮演了?
池烈皱眉:“拉黑了,你去找别人吧。”
对方说:“别呀,弟弟学习累了,可以找我。”
池烈:“用不着,我自己能解决。”
对方说:“给你打八折哦,比外面的便宜。”
池烈:“我自己还免费呢!”
这次对方隔了半分钟才回复:“啊?难弟弟还是男吗?那更要找我啦,我技术很好的!”
“难”什么“难”?就算池烈语文成绩不好,也好歹知这俩字是不能随便用的,不然看着像是嘲讽一样。
池烈说:“那我也不找你。”
没等到对方的消息再次弹,自己卧室的门先被叩了两声。
池烈迅速把手机藏到坐垫底,抓起桌上的笔装作正冥思苦想作业的样。接着门把手拧动,刚班回家的池裕林来了,他把一盘洗净切成块状的苹果放在了桌角。
池烈懒得抬起,上嘴微微张合,用没什么力气的声音:“去。”
池裕林脸上仍堆满了和蔼可掬的笑容,似乎全然不介意池烈的冷漠态度。见儿在思考着功课,他不好意思打扰,指着那盘苹果说了句“早吃”就连忙退了去。
门一关,池烈松了气,把手机从垫底来,看到对方发来了一条语音。
心脏忽然“咯噔”一。
没等开就先意识联想对方的音,大概是像像上的照片一样糯糯的甜吧,那么容难是……池烈及时止住了自己浮想联翩的念,结上动着,拇指开了那条语音——
没有听到任何甜度。
没有听到猜想的容。
甚至,没有听到女孩的声音。
那是完完全全属于男人的音,而调却故意缠绵暧昧地对他说:“那我就不打扰你了。”
……
灯光迷离,音乐喧嚣。
“你明天不是要上班吗,还不走?”Zac净最后一支酒杯,抬起看到雁回仍坐在吧台前,对着手机屏幕轻笑。见他半晌都顾着手机没搭理自己,Zac识趣地忙活自己手上的事。
“回去也睡不着。”终于开回应之前的问题。
“你那个小男朋友呢,今天不跟你来了?”
随提的疑惑令雁回夹烟的手指一顿,接着脸上绽放讶然的笑容。
“小男朋友?你可饶了我吧。”雁回语气无奈,眉舒展地冲他扬了扬自己手机屏幕,“叫他小男还差不多。”
顺着屏幕望过去,是一个容消息充满叹号的微信聊天框,仔细一看全都是“傻`雁回我``你妈”“你他妈脑有病吗”“明天别让我在学校看见你,我他妈见你一次打一次”。光是看这些脏话遍布的文字,就能想象对面的人如何咆哮的。
“你的像看起来像是被盗号了。”
“临时换的,逗逗他。”
“你这什么恶趣味啊……而且他不是你的学生吗?”
雁回“嗯”了一声,了烟,慢慢吐灰蓝的烟雾,说:“他跟别的学生不一样。”
“哪里?”
“脑。”雁回轻笑,“有傻。”
不是开玩笑的话,也不是对于智力的贬低,雁回的的确确觉得,池烈有“傻”。比起那些品学兼优的好孩,池烈的行事作风显得格格不;而比起那些四六不通的坏学生,他随心所的同时却又有所顾忌。
于是观察池烈的各反应,就是雁回最近发现的一项新乐趣。
“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对小孩的捉上,”,Zac摇了摇,叹气,“怪不得你会被他打。”
雁回若无其事地笑了笑。
“你还上了,当我夸你呢?”
[三]
转天早上是全校师生的晨会时间,夏末的光照得人昏昏睡,三年级尤其无打采地晃悠场。池烈站在队伍的末尾,正好是一块避免光直的凉草坪。
打完哈欠的零星泪蕴在眶里,将前方视野模糊了一瞬,世界再清晰时池烈就看到了远雁回的挑影。他手袋走艺术楼的台阶,着宽松的灰上衣,更显几分慵懒随意,经过自己的班级时,雁回也没多看学生们一,随几个老师说笑着走去了教师席。
——戏自己的罪魁祸首。
池烈余光朝雁回的方向瞥了瞥,咬牙切齿地攥了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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