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好几个,一时半会儿又决定不先骂谁好,索对着易拉罐宣戾气。
他上了十二年学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以戏学生为乐的老师,该婉言相劝时偏耿直刻薄,该开门见山时却非拐弯抹角。池烈越想越生气燥,他边走边用手扇风,去了附近的网吧里冷气。
他是逃课的惯犯,对学校最了解的地方就是教导每天巡逻的时间。只要在午四半之前的课间回教室,就能避免被清班里人数的缺少。池烈心安理得地打了几盘游戏,拿到MVP后心满意足地回去了。
像这样无所事事,是池烈生活的常态。
反正自己没什么人生目标,只随心所地混日就足够。平时和谁起了冲突就用拳打一架分胜负,被老师追不舍要作业的时候拿别人的来抄,考试连作弊都懒得心思直接白卷……没有梦想,没有好,没有动力,没有耐心。
但是轻松又快乐。
池烈愉悦地哼着歌,沿原路返回学校。现在的太已温和许多,可乐贴在掌心里还有些冰手。他走到了学校外墙附近,刚过拐角,视线里就猝不及防地撞一个熟悉的影,令他险些把刚的可乐来。
池烈仓促地咽了汽,忍住咳嗽的`望转就走。幸好对方现在没镜,应该没看见自己。
“回来。”雁回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
偏偏还是被发现了。
逃也没逃,反正早晚都要回教室的,被他抓住就抓住吧。池烈清了清嗓,把剩半罐饮料随手扔了旁边的垃圾桶,不耐烦地过去了。
“又要写检查?”没等雁回发话,池烈就预想到了自己的落。
“不用写。”雁回笑了笑。
池烈琢磨着他又在动什么坏心。
现在雁回的脸上没有了镜作为遮挡,俊朗的面容就完全了来。他面无表的时候,两个嘴角也仍保持轻微上扬的弧度,而此刻笑起来则更像一只从容不迫的猫。
雁回冲他摇了摇手里的车钥匙,“陪我去喝酒吧。”
“啊?”这提议乎意料。池烈看到他的车停靠在对面的路上,摇答:“我要回去上课。”
雁回忽然笑了一声。
池烈瞪睛问:“嘛?”
雁回收敛了几分笑容,“我都敢工作时间溜去,你这个逃了一午课的差生怕什么。还是你不能喝酒?”
“我有什么不能喝的,去就去啊,我又不想上课。”池烈斜睨着他,“但先说好,你请客。”
“这是当然。”
池烈跟他过去了,走近副驾驶的时候停了半秒,然后往旁边挪了两步,拉开了后座的车门。
雁回偏问他:“我是你司机吗?”
“谁让我没礼貌呢。”池烈理直气壮地往后座上一靠。
雁回也没再多说什么,只嘴角噙着笑,不慌不忙地发动引擎。
[九]
池烈以为在这个时间段去喝酒的意思就是找家普通的饭馆,没想到雁回直接带他去了一家午就开始营业的酒吧,去后发现客人还不少。池烈跟着雁回穿过人群,径直到了吧台前坐,一抬看到了面前妆容致的调酒师。
池烈顺着对方的颚看去,看到咙一块凸起。
……男的?
池烈皱了皱眉。
调酒师朝雁回打了声招呼,随后就被他旁边穿校服的少年引了注意。
“这不会是……”他面有些迟疑。
“学生。”雁回淡然一笑。
——声音果然是个男的。
池烈不自在地调了椅的位置,让雁回瞧见了,凑近问他:“想喝什么跟这个说,就算是草莓她也能给你调来。”
?
雁回话语里的前半句完全让池烈陷了迷茫,连后半句的调笑他也没反应过来去还击。前这人明明了结,声音也明显是个男,怎么雁回说这是个“”呢?
池烈不知的是,自己心里的困惑非常直接地表现在了脸上,这副纠结的样落在雁回里,正好是顺遂了他预期的笑料。
他笑声朗,指着池烈的脸对那个调酒师说:“Zac,我这个学生很傻吧?就算已经看来你是男人,但只要别人说了另一个答案,他就又不相信自己的睛。”
Zac跟着雁回一起笑了起来,还对他说了句“太好骗了”。池烈的耳瞬间涨红,把脸别到另一边,避免让雁回再看到自己的郁表。也正好是这时候,池烈才开始注意周遭的环境,他见到舞池央对着钢扭动的男人时觉察这里有些不同寻常。
难以言喻的妖冶氛围,比他曾去过的酒吧弥漫了更多暧昧味。池烈隐隐意识到了不对劲。
“看什么呢?”雁回的声音忽然贴着他耳边响起。
这似曾相识的檀木香气令池烈背脊一凉,他用余光瞥了雁回一,沉默地喝了桌上的波旁。
“你的脸本藏不住心里的事,”玻璃杯在雁回骨节分明的手轻轻晃动,冰块的碰撞声甚是清脆悦耳,“什么绪都暴来,偏偏还嘴上不肯说。你这小孩儿啊——”
雁回偏过脸面向池烈,忽明忽暗的灯光耀在他侧脸上,呈现迷离的廓。
“太不可了。”
池烈习惯地冷哼一声,沉默喝酒。喝的到底是什么东西他不知,不过酒里能尝可乐和柠檬的味,不烈但多了些他喜的甜味。
池烈撂杯发话:“那你说我心里想的是什么?”
“这个嘛……”雁回前倾,手肘杵在吧台上作思考状,“大概是在想,‘怎么这个酒吧和我之前去过的都不太一样,周围的那些人有很多看起来不男不女的’,对吧?”
“嘁。”
“看来我是猜了。”
“我可没这么说。”
雁回顺着池烈“嗯”了一声,接着伸手抬起了对方的转向自己,“怎么了,恐同吗?”
藏匿在影的笑容令池烈怔了半晌,随即才反应过来雁回话的义。
手指的温度逐渐传递到自己的肤上,池烈脑袋向后猛地一仰避开与雁回的接,声音尖锐得有些发颤:“你、你别碰我!”
雁回微微睁大睛,笑着说:“真的恐啊?”
池烈警惕地挪了挪,“我不讨厌你们,但你们也别来惹我。”
“惹你?”雁回语调婉转上扬,“我好心带你逃课来喝酒,怎么就成惹你了呢?池烈,你可以不可,但是不能没良心啊。”
说罢,雁回的脸随语气蒙上了一层失望的神。
“我才不想来这地方喝酒。”池烈把杯向前一推,“我喝完了,回学校了。”
“你不用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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