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辰余光瞥见天亮,便知雷霆又来,不敢搏大,立刻屏息凝神加护。
这一却是连续惊雷,接着三雷火在他脚边炸开,刺的雷光令他完全睁不开睛。
过了一会儿,易希辰确定雷霆暂歇,暗暗松了气,重新将睛睁开。
只见四周一片漆黑,哪里还有天杼的人影?
“……过河拆桥!”易希辰又怒,“卸磨杀驴!忘恩负义!”
“洪易真人?”易希辰叫,“有没有人啊!”
“钧,你在哪里啊!”
孤独的在黑暗之,易希辰的绪跌宕起伏。他害怕了。怕自己的境,更怕孙钧遭遇不测。如果,如果他和钧早早结了灵犀契该多好?只要他们灵犀相连,这该死的黑雾又如何隔得开他们?
他颓然地在原地站了一会儿,不知自己究竟该等在原地还是继续无苍蝇般地四撞。
不知过了多久,黑雾影影绰绰现了一个人影。
易希辰先是欣喜,随后又警惕起来。在这黑雾林,他们尚未遇见什么妖怪,但雾影响人的心智,如果再碰上一个像天杼那样神志不清的同伴,对他而言未必是什么好事。
那人影破开层层黑雾,缓缓向他靠近。形越来越清晰,易希辰的心也吊着,攻击的符纸早已在手。
终于,那人影完全地现在他面前。
“希辰。”
易希辰手一松,符纸落。他五雷轰:“师父?!”
第四十八章 “我能摸一你的护吗?”
从黑雾之走来的人,竟然是药不毒!
易希辰怔怔地看了药不毒好一会儿,突然鼻一酸,扑上去跪在药不毒的脚边,一撞药不毒怀里:“师父!我好想你!”
药不毒拍拍他的背。
“师父,我就知你没死,我就知你不会死的!”易希辰哇哇地又哭又叫,“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保护我的人是你吗?到底是谁用天火烧你?!”
他抛一连串的问题,还有很多很多想问的,全都涌到嘴边,简直不知从何说起才好。从天剑门逃以后他心里一直压着一块石,此刻见到了师父,终于可以倾吐。
然而药不毒却一句话也不回答他。
“师父?”易希辰泪朦胧地抬,却见药不毒一脸漠然。
易希辰的心里突然不安极了:“师父……你为什么不说话?”
药不毒终于开,:“你问的这些,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易希辰愣住:“为、为什么?”他心茫然,为什么要告诉他?又为什么不告诉他呢?他,“因为……因为我是你的弟啊,师父……”
“弟?”药不毒冷笑,“你觉得我当年为什么要收你一个伪灵的孩弟呢?那是因为你上藏着一个秘密啊。我知这个秘密,但我永远不会告诉你。”
“师父?”易希辰颤声,“你到底在说什么呀……”
就在此时,黑雾又现另一个人影。
易希辰睛一亮,喜望外:“钧!”
孙钧御剑飞了过来,易希辰连忙站起来想迎上去:“钧,师父来了!”
没想到孙钧只是冷漠地看了他一,转就走。
易希辰不可思议地叫:“钧!你去哪里?”
孙钧恍若未闻。
易希辰连忙追过去,一把抓住孙钧的手:“你怎么了?你为什么不理我?”
孙钧却将他的手指一一掰开:“我为什么要理你?”
易希辰惊呆了,小心翼翼:“我错什么了吗?钧,我们结灵犀契好不好?我不想再跟你走散了。”
“结契?和你?”孙钧的双没有半分温度,一字一顿,“你凭什么?我是天灵,你又是什么?到哪里都要我护着你,你又能给我什么呢?”
“我……”易希辰答不上来,“我能给你什么呢……只要我有的,我什么都愿意给你。可是我有什么呢?”
孙钧已经掰开他的三手指,去掰剩的两,易希辰却死死抓着不肯松。他哀求:“别这样,再给我一时间,我也想能够光明正大地站在你的边,和你并肩作战啊!我也不想总是被你护着,我想大到能够守护你,守护师父,可是我……”
“你想?你想有什么用,你什么也不到!”孙钧残忍地将他的手指全掰开,因为用力,易希辰听见了自己指骨折断的声音。他已经拼尽全力去抓住了,可是他太弱小,他实在抓不住了。
孙钧狠狠甩开了他的手,也不回地飞黑雾之不见了。
易希辰像个被人遗弃的孩,茫然无措。他回到药不毒的边,觉自己脸庞,摸了一把,竟然全是泪。
他哽咽:“师父,我错了什么吗?为什么钧他不要我呢?为什么你有话不肯跟我说呢?”
“因为你不!”药不毒,“我知杀害你父母的人是谁,但我不会告诉你。想报仇吗?你不到!你就是一只被人护着的鸟,脆弱得被人轻轻一就能死。所以我才想方设法让孙钧留在你边,和你成为朋友。可惜总有一天,他也会离你而去,你比他差了太多,你不上他。”
“不是的。”易希辰不住摇,“不是啊!我拼尽全力了!我你们啊!”
“清醒吧。”药不毒开始后退,“有什么用,你什么也留不住,你弱小无能,就只能睁睁地看着你父母活活被烧死在你面前,看着我死在你面前,看着孙钧也离开你。”
易希辰伸手想去够药不毒的衣角,但是他捞了个空。
药不毒的形越来越远,终于也在黑雾隐去不见了。
周遭那么黑暗,又只剩他一个人。他该何去何从呢?
他一直以为他是快乐的,父母的死亡没有打倒他,药不毒的离去没有让他绝望,原来那是因为他一直被人着,一直有人在他边为他挡风遮雨。所以他才能够不活在仇恨之。可是孙钧的消失却成了压垮他的最后一稻草。
如果这个世界真的只剩他一个人了,什么都失去了意义。
他在黑暗抱膝蹲。原来他也会有这么害怕的时候。是他边的人将他保护得太好了,他初尝恐惧的滋味,只觉寒意彻骨,连动也动不了。
不知过了多久,他察觉到有人靠近他。
他抬起,只见面前站着一个黑衣男,但他却看不清那个男人的脸——那人的脸上笼罩着一层黑气,使他看不清那人的相貌。
“你是谁?”他问,“你想什么?”
那黑衣人:“那东西在你上吧。把它给我。”他的声音仿佛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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