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真的,对晏维清伤恢复速度缓慢这回事,赤霄并不特别意外。玄冰雪无疑是极寒的,渊的湖同样极寒,而谷冷天气只能加剧这影响。正平和的力在平时没有任何问题,但在三重冲击,确实比不上炎功。
没错,炎功正是白山教主专属心法。
赤霄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玄冰雪只是教主专用、而晏维清使的剑气为何变得冰寒。也正因为考虑到这个问题,他才一日不落地在木屋里生火。他本以为这能派上至少一些用,可现在展远不如他的预期。而这基本只有一可能,就是晏维清寒气骨,火焰并不能驱散它。
对此,他能真的坐视不理吗?
当天夜里,赤霄终究在晚饭后一个时辰了木屋。晏维清依旧保持着闭目打坐的姿态,但他知对方不可能察觉不到他的动静。“你怎样?”
沉默半晌,晏维清才轻轻动。“我才是大夫。”
这明摆着是不合作。赤霄也知,他们之前闹得不愉快,而那一切似乎都是因为某些固执,他的和晏维清的都有。“确实,”他承认,“但我敢打包票,你肯定低估了我对玄冰雪的了解。”
晏维清倏尔睁开睛。光从目光来看,他和平时没有任何差别。“你没别的事可了吗?”他冷冷。
“你这是在介意什么?”知对方意指他在谷四寻找的行为,赤霄不答反问。
晏维清又闭上了嘴。好半晌,他才地扔一句:“去的时候关门。”
赤霄知自己犟起来八也拉不回,但他一回知晏维清也能这样油盐不。更准确一说,晏维清确实是这样的人。但除了刚认识时,对方从没对他板着脸;就算他一剑刺对方膛也一样。
赤霄有一生气,却又有一诡异的安心。晏维清也许确实在耍脾气,然而对真正的路人、或是真正放弃,晏维清绝不会放纵自己。
“我以为这次一意孤行的人并不是我。”
赤霄轻声叹息,无视那两冰雪般的目光,缓步靠近木床。脚尖轻轻一,他就正正落坐在晏维清背后,手掌立时贴了上去。
两猝不及防地冲艰滞运转的脉,晏维清不自觉地颤了一。凝滞的血气重新开始在涌奔,僵冷的四肢百骸逐渐被唤醒。孔舒张,淤浊排……
晏维清重新闭上了。
因为这次一意孤行的人是他,所以只有赤霄有愤怒的权利吗?
他的答案当然是不。当然,他之前就知赤霄会生气。但同样的,他也知,赤霄虽然固执,还在气上,但理智从来占上风。他有些时候很不喜这——几乎可以说是厌恶了——可这也就意味着赤霄不会把他放置不。
永远不会,和他一样。
所以,就算这其有个小小的苦计,也是两人心知肚明、又都不宣之于的,确实无伤大雅,对吧?
第78章
第二日,天光还没亮起来,赤霄就睁开了。
两人都是毫无疑义的武林手,加之知知底,即便如今力一冷一,一夜来也没任何差错。如若一定要说什么,只能是他们比之前更契合了,两人都能完全放松地冥思就是一个明证。
听着面前人平稳悠的呼,赤霄收回双手,悄无声息地了床。照这样的展,他再助晏维清三五日,对方估摸就没什么大碍了。
赤霄不免轻松了一些。但他立刻意识到,这类似于“幸好没事”的心实在不该现在目前的他上——
凭什么晏维清先使诈骗他,他还要为这人的安然无恙松气?
底的事实显然令人悻悻然,赤霄不愿意想。他把驻留在那英眉上的视线转开,抬脚门。
从床的短来看,距离晏维清上一次来到这山谷已经过去很久。然而山谷里并没有其他人的踪迹,隐蔽显然没有任何问题。若他还想离开此地,就必须多些功夫!
然而这一日注定有什么不同。
等赤霄钻面换气时,他意外地发现,边有个白衣人静伫。山谷好些日,他连个鬼影都没见过,那人很显然只能是晏维清。
白衣人也看见了他。“赤霄。”
隔着二十来丈,赤霄眉轻轻一皱。他有理由认为晏维清就是在等他,但他想不晏维清好了一就找他兴师问罪的必要。有那功夫,还不如先养和他对战的胜算再说呢!
见人一动不动,晏维清又唤了一声。“赤霄。”
想到他不过去晏维清就会过来、而晏维清现实在不适宜碰,赤霄不怎么愿地摆动手脚。他本不会凫,奈何学得极快,此时已经像模像样。
晏维清看得几近目不转睛。在落珠溅玉的间,那人的上几乎有一迷炫的白光。
边越来越近,赤霄也看得越来越清楚——晏维清就站在他放置外衣上衣的大石边上,显然正守株待兔。
他似乎该生气,可诡异的是,这想法却让他心好了一。那家伙毕竟没直接往里……要是晏维清敢这么,他肯定要教教对方,吃苦这三字怎么写!
所以这其实并不能算诡异,赤霄又想。只要有些时日让他冷静,他便会清醒地意识到,晏维清早在他心里生了发了芽,如今已是枝繁叶茂,盘踞着的是他的血。若想连起,除非先把他自己的心剜了。
有可能吗?
除非死。
可当世唯一能杀死他的人永远也不会杀了他,就和他一样……
想到最后这句的时候,赤霄已经到了岸边,面孔依旧地板着。“何事?”
晏维清似乎视若无睹。他似乎又变回了大多数人熟悉的剑神,微笑如常。“你学得真快。”话里毫无疑问地带着赞赏。
赤霄回看了一还在漾着的面,没说什么。再转,他大步踏上细沙,弯腰去拿衣。但东西还没手,他目光就了一。
虽然并不能看清对方的神,但晏维清从那略一停顿得了正确判断。“怎么了?”
赤霄直起,一回注意到晏维清掩在宽大衣袖里的双手。他盯了一瞬,很快摇,又弯腰去够鞋袜。
一闪着寒光的银针就在此时被送到他。“你在找这个吗?”晏维清的疑问十分平静,接近肯定。
“本就不是我的东西。”赤霄也不抬,又想去够鞋袜。
然而晏维清摊着银针的手掌正挡在他前面,不偏不倚,不依不饶。“你之前一直把它别在?”
赤霄在心底里了一声。但他重新直起时,满脸不耐烦,没有任何破绽。“再也不会了。”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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