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和自己较劲儿真是傻到家。“晏维清在塔林,我往其他地方走走不就得了?”
抱着这心态,九了院,随便找了个和尚问路,确定塔林的位置后,就朝反方向溜达而去。
南少林的名气没有北少林大,然而地方着实不小。从山门一路往里,依次是天王殿、大雄宝殿、藏经阁、方丈院、千佛殿。除去主要建筑,还有钟楼和演武场;路边林,到都是练武的少林弟。
九心啧啧。瞧这阵势,怪不得敢让他一个外人随便逛——他什么武功都不会,少林戒备又森严,能到什么机密地方去啊?
忽而,钟声响起,原本散开的少林弟立刻聚集成列,依次大殿,像是早课时间到了。
天场地顿时一片寂静。光树木路并没什么好看,九失去兴趣,就想回去。但在真的迈步之前,他的目光落到一侧的莲桩上。
武林练习步法的通用标是梅桩,但少林信佛,就把青石雕刻成了莲台形状;再辅之以九九归一之数,便成了八十一莲大阵。
想着回去也是无聊,九左右看看,便到一莲桩上面。他刚才看人在上面腾挪转移,觉得蛮像那么回事,不由蠢蠢动;此时时机却是正好。但因为常有人练习,莲台上十分光,他要慎之又慎,才不至于倒。
而此时,晏维清已经和素乐和尚切磋完毕,两两飞了塔尖。
“晏大侠不愧为当世剑神,”素乐和尚一落地就说,语带钦佩,“贫僧自愧不如。”
“是我该谢大师手留。”晏维清笑。然而他脸不红气不,语气都没快半拍。相对素乐和尚光上的细汗,谁谁低一便知。
素乐和尚笑着摇,没再反驳。“早膳已经备好,晏大侠,请!”说罢,飞上了树尖,踏风而去。
塔林离膳堂确实有距离。晏维清知这是对方不想让他等太久,也使轻功跟了上去。但还没到位置,素乐和尚猛地停,他也不得不停:“怎么了,大师?”
“那位小施主神好像不错,”素乐和尚的视线落在方,“这莲桩可不是人人都能上得的。”
力之人都相当耳聪目明,晏维清也看见了正试图稳住自己的九。“大师过奖了,”他笑,“九不会武功。”
这本是事实,但素乐和尚一听,顿时目诧异。“晏大侠所言是真?可这位小施主看起来不像是第一次上桩啊!”
晏维清。“九他确实……”他一边说一边看着底——九又颤巍巍地过了好几矮——想再次肯定的话突然半途卡住。
素乐和尚没注意到晏维清的异常反应,因为他的注意力都被九引走了。“若真是第一次,那这位小施主的悟可真是太了。”他从没听说过第一次上莲大阵步法就能完全走对的!这本是武学奇才的节奏!
晏维清没接腔。他现在满心只有一个想法,就是——南少林久留不得,必须上回庄!
所以,用过早饭,晏维清就去向果大师辞行。事已经定,果大师也没太多留,让素乐和尚送两人山。
“我们这样,真的好吗?”
估计着一行人已经到山脚,果大师才发问。他的“这样”,显然是指让晏维清找到赤霄、并让剑恢复常态这件事。
大师盘坐在蒲团上,捻着手佛珠,不喜不怒。“虽然赤霄有剑之称,且行事诡异乖张,但他从未杀过无辜之人。”
相比于此,元一说的话就直白多了。“白山教的事,叫赤霄自己疼去。”他挥了挥手,动作到态度都透着一“竟敢打扰我得飞升”的嫌弃,“哪有我们负责给他收拾烂摊的理?”
“师兄,元一老弟……”果大师张了张嘴,有些犹豫:“可赤霄之前想致晏大侠于死地,差就到了;现在叫晏大侠去救赤霄,是不是太过人所难?”
“无需担忧。”大师闭着继续,“晏大侠既答应,必不会言。”
这正是果大师百思不得其解的原因。在他们提这个要求后,晏维清虽然为难,但并没为难太久;预想的说服工作完全没用上。“为何他会答应得如此快?”
“我问你,当世剑术最,当属谁?”大师沉声问。
果大师条件反地看了元一一。后者不介意地摆了摆手,“不就那两小吗?江后浪推前浪,贫这把老骨,就是已经被拍死在沙滩上的前浪啦!”
“剑神和剑都是百年不的奇才,”果大师只好说,“他人难望其项背。”
大师了。“这就对了。你想想,若你在晏维清那样的位置,放武林,够格的敌手只有一个。若这敌手早早地死了,你到哪里再找新的对手?”
天无敌的寂寞,果大师并不太明白。“晏大侠还不到而立。”他说,突然就懂了——
一个嗜剑如命的人,离了剑就不能活;但剑是死,没了比剑的人,活去又有什么乐趣?
“——难要上几十年,等一个能与你比剑的人?”大师用一个反问句给这个问题了总结。
果大师彻底恍神。“那……”
没等他把话说完,门外就传来了动静:“弟素乐,求见方丈。”
素乐和尚是来回禀晏维清已经离开的消息的。同时,他还带来一份报告,是在外的少林弟送回来的近日江湖动向。
果大师拆开竹筒,刚看了一纸条,脸顿时十分古怪。见他表有异,大师缓缓开:“何事?”
“里说……”果大师不自觉地压低声音,“晏大侠带的那位小施主是……”他说不,脆把纸条递了过去。
大师看完,略微诧异。而元一看了,直接笑声:“此等谣言,岂有可信之?”要是晏维清真的会见起意,怎么可能练成绝世的剑法?“编也不编个靠谱的!”
素乐和尚负责汇总报告要事,之前已经看过里的纸条。“弟也认为不可信。”
这话里明显有其他理由,其他三人顿时侧目看他。“哦?说说看?”
“九小施主的悟真是好得很。”素乐和尚,然后把莲桩的事说了一遍。“只可惜他天生经脉凝滞,于武学上难有大成,否则……”
他没说完,但在场所有人都懂。勤奋到了一定程度,武功低就取决于天分低;在这方面,有些人就是得到上天,嫉妒不来。比如晏维清,比如赤霄。
“虽然实在可惜,”大师缓缓,又闭上,“但幸亏如此。”
素乐和尚听得一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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