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程。”
最后,阿梨是被辛勤背上山的。他背着辛勤的大背包,整个人沉甸甸地压在辛勤的背上。短而柔的发落在辛勤的脖上,像趴着一只乎乎的小动。
山附近有一家古老的寺庙,可以留宿,只收取少量的斋饭钱。不过斋饭并不是很可,米粒糙,咸菜里有一发霉的味。阿梨不是很想吃,辛勤给他撕了一些面包,然后将他那一份斋饭也一并吃净。
吃完饭,辛勤用山泉将碗碟清洗净。尽时值盛夏,山的泉凛冽,打在手上,还是相当凉的。
辛勤收拾好,拿纸巾手。阿梨偷偷拉住他,小声和他咬着耳朵。“我们要住在这里吗?”
辛勤问:“你喜住在这里吗?”
阿梨犹豫片刻,摇了摇。这里没有电灯,看起来黑乎乎的。房间里也有一的霉味。
辛勤笑了笑,说:“那我们就不住在这里。先休息一会儿,等你醒来,我们再爬到最峰,我给你好吃的。”
两人和衣躺,小憩一会儿。由于心里惦记着好吃的,阿梨并没有怎么睡着。醒来后,就着辛勤赶上路。辛勤让他穿上冲锋衣外,两人准备妥当,从寺庙发,继续往上走。
时过傍晚,天暗了来,山路变得更加崎岖,山风很大,不住帽。辛勤打开了手电筒。阿梨倒是很自在,尽他已经不再是一只猫了,猫的基因仍赋予他过人的力,哪怕在昏暗的光线,也能很好地分辨的形状。不过,他还是听话地跟在辛勤的后。
爬了差不多二十分钟,他们就来到明河山的峰一峰。辛勤找到背风,借着最后一丝天光,将帐篷搭好了。阿梨站在一旁,也帮不上什么忙,只好拿收音机,慢慢地调整频。山能收到的电台频率有限,空气里除了呼呼的风声,只剩嘶啦嘶啦的电声。
阿梨叹了一气,终于放弃了。
好在辛勤很快就将他们过夜用的装备都准备好了。他又掏一捆太空毯,找了一视野最佳的山尖,铺好,招呼阿梨一起过来坐。
阿梨贴着辛勤坐了来。辛勤取保温瓶,让阿梨喝了。然后,他给阿梨准备了自饭菜。虽然是即的,但味意外地还不错,甚至还有。阿梨埋吃得很开心,最后将盆底的米粒一颗一颗挑来,吃了个净净。
阿梨吃完,辛勤收拾好垃圾,回来靠着阿梨坐好。气温越来越低,只有彼此的温可以取。
两人靠得的,静静地望着远。
他们的前方,是一望无际的夜空。他们的脚,是山之巅。
夜渐。
山里的夜很凉。白天积攒的温的气,从地表渐渐腾起,往上,凝结,雾化,成滴,成霜,成雪,散落在无垠的夜之,仰看去,一片星如雨。
阿梨心受到大的震撼。在这天地之间,他忽然变得极小,咪呜也变得极小。他们俩像一对小黑,化在这无边无际之。那些明亮的星星摇摇坠,似乎一瞬就会落到他们肩。他不由自主地将脑袋靠在咪呜的肩上,受着他的温。
辛勤用毯将阿梨的另一侧裹了起来。他轻声解释:“这座山叫明河山,这里是一峰。明河就是星河,一是指天地一。”
阿梨不解地问:“什么叫天地一?”
他的话音刚落,不知从什么地方,忽然腾起一大片亮,忽闪忽闪的,就像星星不小心掉了来。这些亮会动,从这一到那一,汇集再散开。最后越来越多,越来越远,和满天星辰为一。
天地之间,全是星光。
这时,阿梨听见辛勤轻声说:“这就是天地一。”
“这就是天地一呀……”阿梨呢喃地重复着。
“萤火虫就是地上的星星。平时你无法找到他们,只有他们自己愿意时,才会亮起荧光。”
“狡猾。”阿梨毫不客气地评价。
辛勤往他嘴里了一颗巧克力,即化。阿梨惊讶得发麻,一边嚼着一边问:“这是什么?”
“巧克力。”
哇——
原来世界上还有这么好吃的东西。
一只人类,实在是太好了。
阿梨将辛勤的一只胳膊抱在怀里,觉得自己幸福极了。约会真好玩!
“这个世界上还有更多好吃的东西,有些是你以前不能吃的东西。除了吃的,还有更多好玩的地方。”辛勤说。
“是吗?”
“嗯,只要你想,就有机会可以实现。”
阿梨心满意足地舒一气。望着璀璨的星空,他忽然想到一个故事,一个他从老师那里听来的关于人类世界的神怪故事。他结结地转述着这个故事。
“每个人死去之后,就会化作天上的一颗星星,远远地挂着,静静守候着他喜的人。如果那个人不记得他了,这颗星星就会消失不见。”阿梨想了想,补充,“每只猫咪死去后,也会化作一颗星星。如果哪天星星不见了,那一定是他的人类过得很幸福,猫咪觉得可以放心离开了。”
“那……”辛勤顿了顿,问,“他为什么不选择永远挂在天上呢,这样他的人类思念他的时候,还可以抬看看。”
阿梨想了想,纠结地说:“可是天就那么大,如果他一直在上面,别的猫咪怎么办呢?”
“可是,这样他的人类不是很可怜吗?因为,他真的真的很想念他的猫。”
阿梨笑了起来,说:“如果你很他,他会受到。那他就不用去天上,他会永远在你心里,哪儿也不去。”
收音机里忽然接通了不知名的频,嘶嘶传模糊的歌声。断断续续的,像一首诗。
每当我找不到存在的意义,每当我迷失在黑夜里,夜空最亮的星,请指引我靠近你1
第88章 同居(上)
)
夜里很冷, 但也没到完全不能忍受的地步。更何况,躲在狭小的帐篷里,缩在小小的睡袋里,都给阿梨带来无尽的安全。他很喜这宿的觉,连带着辛勤都觉得有趣起来。
这一觉,阿梨睡得很香甜。
第二天一大早, 他就被辛勤晃醒了,问他要不要看日。阿梨裹着毯钻帐篷,连打了好几个哈欠。他蜷缩着,挨着辛勤坐着。他们俩坐在昨晚看星星的地方, 睡惺忪地盯着远天际的鱼肚白看着。天还没有大亮,山间的一切,被一团黑影笼罩。
阿梨仍旧困得不行,用手背不住地泪。
辛勤仰望着天,有些担忧。今天早上的天气不算太好,云层太厚。他对阿梨说:“我们可能看不到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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