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估计他差不多好了,他才转了回去,犹豫再三,“许先生,我想给你说件事,可以吗?”他说,挣扎到最後,终於开了,只因他必须把事告诉许廷章,不然将来肯定会害他气个半死。许廷章忙著在整理衣领,他漫不经心地哼了一声作为表示,陆建辉便握住了双手,手指不停地绞动著,他竭力想掩饰自己的张,结果却不理想,“那个,青妍……她有没有和你说过我们的家乡?”他试探著问,选择了这个问题打阵,小心揣著许廷章的形。幸运的是,许廷章没有生气,他只是摸了摸後颈,收拾起了桌面散落的纸笔,同时不确定地回答:“没有说过吧,她很少和我谈起工作以外的事,我过去连她有个哥哥都不知。”
“我猜也是,她怎麽会提起。”陆建辉捎带苦涩地说,多少有嘲的意思。他的亲妹总是会让他很没办法,多年的退让得他在她面前有自卑。许廷章听来了,他停了手边的动作,不由得敛起了眉,“是怎麽了吗?你为什麽忽然提起陆青妍?”那是他们之间鲜少提及的话题,提了总是少不了的尴尬,陆建辉也没试过用这气说话。陆建辉摇了摇,说:“这个事和青妍没关系,我只是想给你说一我的家乡。”然後,他避开了许廷章的视线,了一气,之前已足了准备,现在他思索著言词,徐徐地讲述:“我的家乡,是一个叫停云的地方,它过去叫是妖山村,但是很多年前,村里的老人说这个名字不好,於是就改成了停云,因为他们觉得那里的云像是永远都不会动。”
许廷章安静地听著,他在椅里动了动,坐直了背脊,又捡起了他惯用的钢笔,在指上打著转儿。陆建辉了,他望了许廷章一,颇为激他的沈默,他才有继续的勇气,尝试向完全不同世界的人说起他们另类的村:“停云村的历史很很了,追溯回去能追到了明楚末期,可是因为它很特殊,一直以来都和世界有隔绝开来,我们那儿可以说是独立於政府的,但又仰仗於政府。我想有一些人可能知我们的实际况,可我们和你们是不一样,所以不能将我们公开,只当我们是一个特殊的民族。我们的人也从没惹什麽大麻烦来。”
其实很想打断陆建辉,很想纠正他那几个错误的用词,例如你们和我们,但许廷章没有,他忍住了,因为陆建辉说的很缓慢,很艰难,脸上还有明显的黯然,让他看了有心疼。他心想,说完就能让陆建辉开心的话,再离奇的故事他都愿意听,没料到的是陆建辉句话便轻松把他听著玩的心思打破了。陆建辉握住了的手放在桌上,低了睛,近於嗫嚅地:“我们和你们是不同的,在我们的村里,有很多……像我这样的人,非常多。”
需要说明的是,数量多是相较女而言的,纵没有经过统计,也能得知数量是正常女的好几倍。当然,双还是不够分给村里的男人使用,让他们发和繁衍後代。所以有些青壮年给忍了太久,有天行好运得到了双,那就连拜堂也等不及了,一把人扛回家推上了炕就先搞,把人搞得半死不活了,面的儿也得没法用了,这才再提上去办成亲的事宜。
双是普遍的这一现象,许廷章犹如被人敲了一,他愣了,惊诧地问:“你老家是被放质大面积污染过?”否则不会村里到都是,旋即他否认了这猜测,这也不对,国从没听说过这严重事件,造成这麽多两畸形。他打量著陆建辉,有儿震惊了,原以为陆建辉是特殊的个例,没想到竟然不是。不过也没什麽关系,他定沈著,陆建辉是最好的一个宝贝,别的那些不男不女的怪是没法和他比较的。
陆建辉苦笑了:“如果是污染就好了,停云从千百年前就有双了,那时候还没有现代科技吧?”问著,见许廷章正在发呆,他叹了气,略显了两分疲倦,接著把话题朝著村的秘密引去:“一开始的原因,最老的老人也说不明白了。在村,有正常的男人,也有正常的女人,除此之外还有双,就是我这样的,而双在村也是正常的,不是你们这边说的畸形。我们都属於同一支先祖传来,双比女人还早现,但在村里的地位却很低,”他稍作了停顿,到难以启齿,後边的话支支吾吾的:“……直到被给了某个男人,和他成亲生以後,双的社会地位才会平等,不过在家的地位,就还是没什麽变化。双得好好侍奉他的男人,尤其是在上,绝对不能让丈夫有丝毫不满足,不能拒绝求,这是村里的规定,为的是繁衍後代……”
双的地位和村的陈规陋习,许廷章压是毫不关心,从陆建辉的叙述传达来一条重要的信息,那信息刚钻他的耳朵,他的心脏发疯似地狂起来,“等等,你先等一等,”他连忙伸手制止了陆建辉,握了手心的钢笔,勉重复了一遍,问:“你刚刚说……成亲,生?”陆建辉稍稍吁气,帘垂的更低了,给他确认了答案:“嗯,双会怀的……”
这话无异於一惊雷,忽地炸响在了许廷章的耳边,他只觉都被炸了,为此目瞪呆地盯住了陆建辉,过了好一阵,“你这王八,这事,你居然到现在才说?”他咬牙切齿地骂,为了发怒火,他了笔帽朝陆建辉扔了过去,小小的玩意儿敲在的他的额上。陆建辉摸了摸被打的地方,叹了一气,迟疑著说:“没有,我说过的,很早就说过,你自己无心装载罢了。”
“,男人办事的时候说的话,有谁会当真?这就是你不好,你别狡辩了!”许廷章行事霸,二话不说就给了定了罪名,陆建辉要和他反驳,但是被他压迫剥夺惯了,他也就提不起劲儿来争持,“随便吧,我不好就我不好,对不起就是了。”他毫无神地应,捡起笔盖递回去给许廷章,随後他正准备接著说去时,许廷章突然又大叫了一声,猛地拍桌而起,“天啊!天啊!”他的声调全变了,变得尖锐了,充斥了莫名的惊慌。陆建辉被他吓了一大,仿佛是被人从背後安上了弹簧,他也跟著蹦了起,左右张望了一遍,再急匆匆地绕过书桌冲到许廷章面前,问:“怎麽了?什麽事了了?你怎麽吓成这样?”
许廷章一把抓住了他的双手,用比陆建辉更明显的焦急目光,仔仔细细地打量著他的全,最後停留在了他的腹,“我没什麽,有什麽的是你,你没有怎样吧?你忽然和我说这些,是发生什麽事了?”他急切地问,略带著少许希冀的味,仿佛是在恐惧著会多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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