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血地摔在地毯上。
一楼也跟着起来,齐砚尖,发现那个满脸血污的人是杜锋。他第一反应就是往后退,躲人群避免被他发现。
开什么玩笑,好容易熬了七天,总不能在最后关功亏一篑。
一个阔少模样的胖骂骂咧咧从楼上走了来,一脚踢在杜锋肚上,“给脸不要脸,你算个什么东西?”杜锋被踢得痛苦蜷缩成一团。
齐砚看着那胖也略熟,仔细回忆,突然想起来某次宴会上见过,好像是某个喜投资电影的二世祖。传闻砸钱砸了上千万,捧了一个又一个明星,不过一个也没捧起来。
不过二世祖也不介意,红不红无所谓,反正是个玩意儿,玩腻了继续换一个就是了。传闻他男女不忌,而且玩得很疯,曾经有个男演员差被他死。所以惜翅膀的艺人绝对不想和他有瓜葛。
这哥们儿还对齐砚动过心思,不过齐砚运气好,公司清正,又有贺家兄弟撑腰,完全不需要鸟他。
杜锋也是走投无路了才会傍上这么个sjb吧……
那胖还在一脚接一脚地踹,也不不净地骂着,“贱人,不就是个娼妇,敢跟爷拿乔,今天不死你爷就不是刘四!”
哦,刘家老四,好像叫刘泰来着?
周围人都知刘四爷厉害,没人敢去拉,连保安都没现。杜锋开始还闪躲挣扎,喊着“四爷饶命!”现在已经一动不动,也不吭声,只是抱住脸挨揍。鞋踢在躯上的沉闷声响一地听着瘆人。
紫光灯照耀,仿佛还能看见斑驳血迹渐渐渗透那青年的单薄衬衣。许多人已经看不去了,纷纷转过了。就算有想要的,也被同伴拉住。
也有人取手机想偷偷拍照,刘四手的保镖何其锐,发现了只是走过去拍拍肩膀,立唬住了一众老百姓。
刘四胖仗着家势力,嚣张跋扈惯了,没人敢惹。
齐砚渐渐扣手指,有些受不了。虽然一边想着“你也有今天”,但就这么看着一个活生生的人被踢得血模糊,简直是酷刑。
酒吧门被堵住了,负责人也不想这时候有人凶案现场,可以理解。
这场单方面的殴打看似漫,其实不过几分钟,很快二楼又走一群人来。
齐砚于是更加缩了缩脑袋,躲在人群不敢吱声。还用力拉了上的风衣,虽然有闷,不过完全不敢脱来。
带的人是大导演司国庆,大光将军肚,老爷笑容和气得像弥勒佛,在一片诡异凄惨毫无所觉,闲信步地走了来,“哟,这是嘛呢,小泰?有话好好说嘛,嘛动手呢,你爷爷前几天才夸你懂事了,怎么这儿又和人动上手了。”
司大导演是刘泰爷爷的座上贵宾,没想到会在这儿见面,刘泰不敢不给老爷面,又偷偷踢了两脚才悻悻然甩杜锋,立换了乖巧脸,“司导演!您怎么来了……”
前一分钟暴戾得像狂躁症一样,一分钟立刻成了乖宝宝,这无切换,连影帝都得叹为观止吧?齐砚躲在人群里赞叹着,突然发现一目光扫过来,不由自主打了个哆嗦,又低低垂。
司国庆后跟了七八个人,其最醒目的自然是贺千秋,其余的不是保镖就是随从,一行人浩浩地离开了。
贺千秋扫了一人群,似乎没发现他,和老爷低声说笑着走了。
齐砚心底直打鼓,刚才好像……被发现了?
酒吧经理现在才现,先是致歉,然后宣布今晚的消费全场六折,作为压惊,但也希望大家对此保密。经理说得蓄,兼施的意思却很明显,大家都懂。
两名保安上前扶起杜锋,不知带哪儿去了。看起来伤得重,应该直接送医院了。服务生也悄无声息收拾楼梯跟前的一滩血迹。
人群渐渐散开,气氛慢慢活络起来。即使发生了那么血腥的事件,大家似乎也没有受太多影响,过了一会儿一支乐队开始表演,众人呼哨,刚才刘泰带来的霾顿时消散得净净。
大众就是这么健忘。
齐砚一等到系统显示7天7天,任务完成,立刻离开了酒吧,并且发誓以后再也不来了。
酒吧外,贺千秋把司导演送上了车,老还在絮絮叨叨,“唉,人老了就是心,我实在看不去了,多好一小伙,被打成那样……”
贺千秋温和笑,“我会派人探望他,您老不用心。”
杜锋那楚楚可怜的外表再次发挥了作用,搞不好又能崛起。不过贺千秋不打算手,让那小忙碌忙碌,也好过整天胡思想。
很快的,媒果然爆了杜锋重伤住院的消息。至于真相,媒不敢写,可网民敢说,一时间众说纷纭。有说公司手教训的,有说齐砚怀恨报复的,有说当小三被揍的,有说是苦计,自编自导的。
齐砚排练途在休息室里刷微博,看得哈哈大笑,用力拍桌,“自编自导?为了演戏断三肋骨加上盆骨骨裂,这也太拼了!”
其实他原本有些愧疚的,觉得自己变成了某位伟大作者笔描述的那“麻木不仁的国人”,只会冷漠围观。
可第二天排练时,担任导演的应天涯训话,说因为是古风音乐剧,建议大家平时没事多多补一国学。然后取了不少字幅,表示这是贺老师的墨宝,作为鼓励学习的送给大家。
他是主演之一,扮演岳飞的则是另一名当红小生。应天涯随意了一条字幅先拿给他,说来也巧,那副字写得是孔的名言: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齐砚觉得这真是命运的启示,于是心安理得地收了。
回就让罗一平送去装裱好,挂在客厅醒目位置。顿时房里就弥漫了一书香门第的雅气氛——虽然多半只是他的心理作用。
他笑得实在太过忘形,罗一平忍不住住跟着微微颤抖的桌,“你怎么就没看见说你找人报复的那条?”
齐砚说:“那条写得不够幽默,没自编自导好笑。”
罗一平沉默了一会儿,终究想起他也了杜锋将近一年的助理,从他还是训练生的时候就看着他一步步走到今天,不免唏嘘,“我就想不通了,他家里好像有钱的,不当明星了,别的一样不愁吃穿。非要削尖脑袋往里钻,还跑去桌上玩笑那地方找门路,何苦呢?”
齐砚放手机,竖起耳朵,“那地方?是什么地方?”
罗一平说:“你不知吗?那地方是圈里有名的yin窝啊。喜玩的老板都在二楼包间,愿意用换资源的艺人也大多都在那儿打工。要是被哪个老板看上了,就有机会了。”
齐砚整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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