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98k选了你,而是那个海边,那个毒圈,那个台的阁楼,你正好去躲雨。”
余源:……
弹幕:……
沉默了片刻,直播间顿时被哈哈哈哈给刷屏了。
平心而论,秦知远唱歌不差。他的嗓音低沉糙哑,有一砂纸般的磨砺,五个短句各个稳在调上,借着沙沙倾的静谧雨声,竟然有谜一样的好听。
他其实是在表白。
这两天余源也会没事刷刷绝地求生的论坛,知这是在某个神似微博的短动态博客网站,一个id叫“大师兄_朱炫”的大佬写的段,结合了汤以及绝地求生奥义,文艺哀愁,充满着人生哲理。
但此此景此人,上这些段,却让人想笑得在地上打三个。
余源努力转过不去看弹幕里的狂,搭起就是一枪——
碰。
一记弹落在了秦知远脑门原本位置后的围墙上。
秦知远锐地一低,嘴上忙说:“别打别打别打,一家人。”手上却很诚实地扶起了枪,尝试着探瞄准。他手的M416切到连发模式,一开匣便如同倒豆般一脑倾泻到了街的对面。余源趴得及时,大多数弹都只烙在了粉墙之上。
一来一回,大家都是残血,各自拂去面上的雨保持警惕。
将重心换至另一只脚,余源把scar切成单,微微眯避免面上的雨侵。他的睫羽微微颤动,阖目时,余源自杂的雨声剥离了上弹的声响——
直扶枪,他在开镜的瞬间单将街那的绿油油的脑瓜爆。
你使用scar-l击杀了东林秦三。
余源冷静地收枪,对直播间的观众解释:“吃面前无好友,都别留。我们要没有的杀手。”
心却是又兴奋又疼——兴奋的是秦知远刚起枪来压迫十足,在低端局游了几天,他很少碰见这样的对峙局面,一时被调动了绪。至于疼……
他面久了,心百折千转,脸上依旧稳稳地保持着凛然正气的神态,连不给弹幕多加猜测的机会。余源连盒都不想去了,只想快走人,直觉告诉他某人也许正在酝酿什么惊天之举。
但他晚了一步。
雨渐渐大了,寂静的街那一侧又响起了青年幽幽的、糙哑的歌声,自带一凄凉哀伤:“也不是AK不要你,而是那个夏天,那个午后,那个警察局的二楼,他正好不在那里。”
余源手的枪差走火。
背着歌声,他木着脸离开,脚步快得像是在仓皇奔逃。
……
…………
白银局吃后已过六,余源简单跟一票观众作了告别,就播了。
直播是一件很累的事,你不但要兼顾游戏,还得担心节目效果,寻找笑料玩梗,特别伤害脑细胞。余源记得自己上辈直播的第一个月就开始疯狂掉发,第一份礼分成全投去买生发了。但此刻这明显抗压、更朝气一些,一寸短的发都墨黑油亮,摸上去倒不会茬茬的,反而很柔。
闷在应服里的了一汗,他把清理功能打开祛汗味后,才往浴室里去洗了个澡。一来正好接到了一通陌生电话。
把通话转成纯语音模式接通,余源光着翻箱倒柜地想找条舒适的贴衣。不知是不是他重生后这变得更为有力的缘故,余源竟然发觉自己似乎了,原主那对单薄得可怜的衣服穿在上总觉得略短。好在签了直播平台,他也算有了收,等到了周末休播的时候就可以去逛逛,把这些衣换掉。
“余源——”
他失神思索的时候,一声饱怒气的呼唤成功勾回了他的注意力。余源忙把音量调低,毕竟这些棺材房的隔音效果很差,他不想打扰到隔的人。
然后他回看了看光屏,半晌才想起来了画面那个眉都拧斜的男人是谁。
——上次给他打电话的原主他哥,余潜。
被拉黑了号码,这人大概是换了个新手机号才千辛万苦地找来了。
“午直播平台的新人,是不是你?”余潜气得发抖。
余源很想挂电话,但此刻他刚好找到了一条心仪的短,正要穿上,腾不开手。只能敷衍的嗯了一声当回答。他不惊讶余潜会直到这件事——毕竟绝地求生与其他游戏不同,他的直播平台只有官方一个,每一位新主播的现都会引起一阵度。而他场的方式又那么的特别,那么的冲击,只要是稍微有关注绝地求生直播的人,都会有所听闻。
但这短暂地一个鼻音轻而易举地激怒了电话那的男人:“你穿成那样!有没有想过如果有人挖了你的份……”
“我的份怎么了?”余源奇怪。
“怎么了!余家!我们余家的脸面往哪放!”
短很合,余源舒了气重新披上微的浴袍,打开了摄像。
余源洗澡喜用极的把浑搓得通红,此刻浴袍领还透着一抹淡淡的粉。他挂着一条巾,尾鼻尖都微微泛着一红,仿佛浑携裹着温气得人昏脑涨。室没有开灯,未免有些昏暗,那双往日里金灿灿的瞳底沉淀了一抹幽,抬眸探看时那沉就凝练成刃,锋利得让人想要转避开锋芒。
余源上上将电话那端的景致打量了一番——和他眉有几分相似却趋于平庸的年轻男人,二十岁,偏往鼻梁上架个黑框镜伪装稳重,却连的怒气都遮掩不了。他的后是金碧辉煌的装扮,暗金的墙面上悬挂着一幅大的古画,如果余源没有回忆错,这张画应该存在于“余家”的书房。
余家,可以算半个大家。
余潜是他大哥,同父异母的,素质值7.5,就读于萨克斯第一军校。是余家家产的预定继承人。换句话来说——连继承人都这么菜,这余家是得有多没落啊。
余源不知怎么的意识就响起那晚酒吧的一瞥,秦知远往那儿一坐,全场半数人的视线就凝固在了他上。那存在于描述之外的气场,才是余源幻想之家族狗血剧里的扮演者们所该有的。
“你必须改变你的直播形象,”余潜说,“明天会派人去接你回家。”
“不了,直播。”
“你——”余潜气极,他本想再说些什么,却见原本兴致缺缺的余源忽然抬了眸。
“我。”余源轻轻偏了,目光冷淡镶着不耐烦,“我怎么?”
那神冻得像霜。电话那的人怔了怔,面竟不可抑制地煞白了一。
余源一拢领,重新垂目光,“月底的周末我会回去一趟。”然后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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