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要带我吃吗?”余源伸脚蹬了蹬秦盒,“怎么吃?躺吃?你就不知打个药抬抬血?”
“忘了……”秦知远委屈,意识躲在盒里不愿浮到半空去。
“还是太稚了,秦三小朋友。”余源心乐翻天了,昨晚积起的云一扫而空,脸上都不由自主一丝笑意,沿着线迤逦扬起。他索踩上盒,活泼地蹦了几,“就你秀,秀逗了吧。”
谁知那人忽然不吭声了。这失声持续了大概有两分钟,期间盒被貌似少女的余源仔仔细细践踏过了一遍,他闹够了才停来,开始疑惑。
太安静了。
被伤了心吗?毕竟还是个孩。
——等等!不对!秦盒现在的视角,冒似是可以看见裙底的……
余源意识到这沉默还意味着一些别的东西。
他惊得后颈微凉,半天才挪了挪脚,小心翼翼地想从秦知远的盒上走了来,倏地听见秦知远缥缈梦幻的声音:“芋圆……你是男的?”
第6章 队友误伤。
他是男人吗?
好问题。
余源不动声地后退一步,面若止,佯装思索,仿佛他对这个疑问也没有确切的回答。
——实在是太尴尬了。
如果是以前,有人问他“你是不是男人”,他可能会表现百分之一百二十的愤怒并不介意用任何方式宣自己的男雄风——虽然他是个gay,还是个彻彻尾的零号,但喜被男人这样那样不等于他想个女人。
然而世事无常,余源重生成了一个漂亮的、在某些况不得不穿上小裙的男人,并且因为尚存的羞耻,他并不想快地承认自己的别。
“……你把我当成大叽叽女孩儿也没病的,老铁。”余源最终,难得声音弱了去。
秦知远保持沉默。
余源有惶然。
见队友似乎再没有说话的打算,余源拧了拧眉,耐心开始殆尽。其实关于他是个男人这件事,秦知远没几天也该知了。女装主播在他原本的那个世界能够掀起浪一定是有其合理之的,那位邀请他成为主播的经纪人李南不可能放过这个。技术好着装漂亮颜值的绝地求生女主播并不是没有,而且还是端局的玩家,有一线登的人气。
但,“像”个着装漂亮颜值的女主播的男主播,可是开山立派的。
余源找了辆车,准备过桥。
安全区刷在了桥的那,被堵桥的可能极。余源打了一瓶止痛药补充能量条,而后才慢悠悠驾车驶去。距离毒圈缩小还有一分钟,他的药品储备不多,虽然这波毒圈并不痛,但还是得速战速决。
而秦知远,则默默地从盒里飘了来,跟在了余源后。
只要队伍没有死绝,被淘汰的队友就可以选择观战模式,看见队友的背影以及队友所面对的视野。
秦知远看着余源漂亮的耳廓,还有摇摆的金尾,视线往,看见了颈带上心形的坠,随着颠颇摇晃。
他更难受了。
这时,余源驶过三分之一的桥,忽然猛地一转方向盘,整个车顿时横斜在桥央变作阻挡。同时一串飞溅的火在车侧炸响,有人把一匣弹倾泻在了车门之上。余源迅速地车换枪,手持M16压低型向后与车拉开距离——
轰地一声,汽车耐久度在弹雨清零,爆发一团翻的浪,借着指向天空的火的掩护,余源凭借方才匆忙的一辨位盲,接收到了击倒一人的讯息,然后摸一颗雷,拉亮火线后向远的废车后用力掷去。
原本准备被扶起的一名玩家当场被淘汰,爆炸的声浪余韵未息,余源便连三枪废了盔。
“批啊大兄弟。”余源连忙伏地打了个打包,将血条回至百分之七十,察觉对面玩家手的不凡。
“魏卓。”秦知远忽然声,嗓音比往日低沉糙砺,余源竟然一时没能认清,“持枪的是东林这次测评的总评第二。”
余源又喝了瓶饮料:“材生啊。”
他脑门上的二级被打爆消失了,顺便带走了发带,煌煌灼目的金发披散在肩,柔顺如丝绒。余源垂看了看,毒圈已经开始缩小,留给他的时间并不多,他不能和对手比耐心。
打定主意,余源重新站了起来。
秦知远微微张,等待他的战术。
——然后发现余源开始摇摆。
摇摆,是真的摇摆。
绝地求生里有玩法叫蹦迪,就是灵地击打你的CQE键,合节拍,摇摆风采。着短裙的影时而半蹲时而站起,相间不过几秒,姿态也不文雅,他的上则不规则地左右摆动,唯有枪所指的方向无丝毫变化。伴随动作,裙摆像蝴蝶般翻飞,发丝也轻快地扬起,不看他稽的动作或许还真有几分。
秦知远站在后,看懵了。
魏卓透过瞄镜看着那张神态肃然无法瞄准的漂亮面孔,也懵了。
余源的动作神秘莫测,带着神秘的神污染力量,魏卓连开几枪,都只是过发丝,未能命,不知不觉打空了弹匣。终于等到了这个时刻的余源迅速摆击姿态,在对方蹲藏匿之前爆击杀。
随着二杀的消息弹而,代表毒圈与安全区界限的透明结界也倏地收,将余源吞噬的同时往飞。余源舒一气,收拾了两个腾腾的盒,开着魏卓的车扬而去。
不吃是不可能的,这辈都不可能不吃。
经历了一场蹦迪,决赛圈后余源畅彩的表演都不再能引秦知远的注意。
他也没再多说一句话。
两人回到游戏大厅时,余源还以为这位备受打击的队友会迅速退队,拉黑好友,从此江湖不见。没想到秦知远虽然沉默依旧,准备的动作却并不慢。
不愧是年轻人,接受能力不赖嘛。
但游戏氛围难免有些沉。
这一把,秦知远不再唠唠叨叨,余源反而到些许不适应。两人稳扎稳打地打算决赛圈时,被一个小队架在了圈外。靠余源拉开枪线,秦知远成功击倒其一人,两人默契地向那栋三层建筑靠近,打算攻楼。
“他们在守楼梯。”余源看着螺旋向上的木质阶梯,侧耳倾听脚步,“我们一前一后,跟了。”
秦知远在他看来之前就慌慌张张地收回视线,假装在更换弹匣,可有可无的了。
攻楼是一件十分危险的事。
余源习惯的是带雷攻楼,不过这一盘他们一颗雷都没搜到,只能作罢。他半反过来退步向上,率先上楼。
二楼没人。
再上一层就是楼,不所料,余源稍微探,就勾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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