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好的男闺,您没少为这个男闺跟妈妈吃醋。后来妈妈的男闺柜了,和家里人闹得很不愉快,全家人都反对他和同在一起,认为他这是有病,该去医院治——爸,您也认为我有病吗?”
沈盼的妈妈是音乐学院毕业的,在她那个圈里,大家对同恋的接受程度比较。这件事还是沈妈妈亲对沈盼说的,当时沈盼才十岁左右,听得似懂非懂,唯独记住了他妈说“同恋不是病”这句话。
“妈妈说这件事的时候您也在场,您当时还跟妈妈说不要教坏孩,结果被我妈严厉地批评了。”沈盼角眉梢浮现笑意,似乎是想起了当时的场景,“您一向怕妈妈,当时没敢吱声,最后还给妈妈买了礼赔不是……您还记得吗?”
“怎么会不记得呢?”说起心上人,沈爸爸的神也渐渐柔和来,看着沈盼直叹气,“盼盼,爸爸没觉得你有病,也知同恋不是病。你妈妈说同恋不应该遭受歧视,这我也认同。可是……”
沈默山忽然说不去了,仰望着天板,使劲了把脸:“爸知这不是病,也不要你去治,可是你能试着改一吗?你……盼盼啊,你知这条路有多难走吗?”
沈盼不怕他爸声俱厉地责骂他,却受不了沈默山这样的神态语气。他低,一声不吭,心想:“可这没法改。”
“你妈妈那个男闺,后来他家里人跟他断绝关系了。”沈默山低声说,“这事你妈妈没跟你说过吧?”
沈盼抬起来,直视他爸的睛:“您会和我断绝关系吗?”
沈默山没回答,自顾自地继续说:“从小到大你都是家里的宝贝,爷爷有多疼你,爸爸有多疼你,你不知吗?盼盼,同恋这条路不好走,如果可以的话,爸爸还是希望你能尽早回,你要知……不是全世界都会像家里人一样包容你们的。”
他说的是“你们”,沈盼睛一亮:“这么说您接受我和阿顾谈恋了?”
沈默山默然不语。
他年轻的时候家环境一般,日过得没多富裕,沈盼他妈潘小秦女士是个有钱人家的闺女,那家人是打心里瞧不起沈默山。潘小秦这傻姑娘也是个缺心的,信自己和沈默山是真,当时不顾全家人的反对,非要和沈默山在一起。
她爸一气之也是和她断绝了父女关系,早先几年潘小秦跟着沈默山没少吃苦,直到后来沈盼生,沈默山的事业才渐渐有了起,终于又能让潘小秦过回以前有钱人家的生活。
沈默山对潘小秦娘家那边说不上怨恨,但也绝对称不上有好,潘小秦意外去世后,他就很少和那边的人联系了,也不让那边的人过来看沈盼。
沈默山认为自己也算是为受过苦的,将心比心,他当然舍不得为了这事将沈盼赶家门。
不为世俗所接受的是很难维持的,因为他们一路上必然会遭受无数人异样的目光。作为沈盼至亲至的家人,沈默山当然不希望沈盼选择一条注定铺满荆棘的路;可如果这是沈盼的选择,他没有理由去反对。
他没办法改变别人对同恋的看法,只有先改变自己,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让孩在这条路上走得轻松一些。
外人异样的目光尚且难以忍受,如果连家人对此也不给予支持的态度,那孩该会有多痛苦?
当天晚上,父俩久违地睡在一张床上谈心,沈默山希望沈盼认真考虑一这件事,沈盼正儿八经地说:“爸,取向这玩意真没法改,就算我不跟阿顾在一起以后也会找别的男朋友,不可能和女结婚的——那是骗婚,这么缺德的事我可不来。”
话音未落,沈盼就遭遇了他爸的一掌。
沈盼了被拍的脑袋,笑嘻嘻地说:“我和阿顾在一起总比和别的男生在一起好吧?您看,阿顾你也认识,多温柔文静的一个男孩啊,得也好看,格好成绩好,好得让人挑不病——他还是您儿呢,亲上加亲,多完呀!”
沈默山没好气地说:“是啊,阿顾那么好的一个男孩就这样让你给祸害了,你可真够了不起的。”
沈盼滋滋地挨了一顿骂,沈默山又说:“我还没问你呢,你和阿顾到底是怎么回事?什么时候开始的?”
“一刚开学那会儿啊,我上学第一天在路上看见阿顾,那时候就觉得这男生太帅了,我对他一见钟,后来发现咱们居然还是同班同学……”沈盼丝毫不隐瞒他爸,沈默山一问他就兴致地将来龙去脉代了一遍,完了还得意洋洋地说,“我就这么把阿顾追到手了,厉害吧?”
沈默山一都不想听这个小兔崽自以为光荣的早恋经历,作为一个称职的父亲,他觉得自己应该先训这臭小一番,再拎起来狠狠一顿,最后学着那些封建大家一样冷酷无地打鸳鸯。
可这兔崽再怎么混也是他疼了十多年的宝贝儿,沈默山早就忘了怎么在沈盼面前扮黑脸。他一边听着沈盼的讲述,一边咬牙切齿地幻想着将这熊孩痛揍一顿,算是过了次瘾。
等沈盼说完,沈默山掐碎自己的幻想,又恢复了他慈祥老父亲的状态:“既然你和阿顾在一起这么久了,如果大家都是认真的,那总该有计划过未来吧?假如不是我这次回家刚好发现了,你们打算瞒我瞒到什么时候?这事爷爷肯定也还不知吧?”
“我们都计划好了,考完了就柜,谁成想您一回来就闹了这么一。”沈盼半真半假地抱怨说,“也太仓促了,我还一准备都没有呢。”
沈默山让他气笑了:“我可不也一准备也没有?一回家就让我看见这么一幕……你们俩兔崽可心吧,吓死了你老我你可就没爸爸了!”
沈盼觉得到他爸对这事多少还是有抵绪的,只不过不愿意表现来给他太大压力。父俩就这件事又聊了一会儿,沈默山让沈盼先别把这件事告诉爷爷,两位老人家年纪大了,心脏未必承受得了。
沈盼也正有此意,无论如何,多了个亲爹当盟友,将来要是向爷爷柜他也没那么张了。
对于他这番言论,他爸毫不留地说:“谁要当你的盟友?你还学会顺杆往上爬了是吧?给你三分颜还敢开染坊了!我可还没有同意这事。”
沈盼一听,正要祭许久不用的撒大法,又听见他爸说:“明天我得先和阿顾单独谈一谈——先说好了,你不许在场,这事得明天谈完后我再决定要不要同意。”
沈盼蛮不讲理地纠缠了沈默山一会儿,着他保证了明天不许为难顾,这才心满意足地翻了个睡觉。
在沈默山看不见的地方,沈盼摸到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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