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而言,顾认为沈盼确实是个好孩,乖听话的,虽然有些时候很气人,但同时他也很会哄人,顾对着他压就没脾气。
沈盼拿到月考的成绩单,乐颠颠地跑过来给顾看:“怎么样?班,你满意了吧?”
“嗯,还不错。”顾心里满意极了,表面上却勉为其难地鼓励了他一句,“继续保持。”
沈盼脸上的笑容立垮了:“反应这么平淡,一都不好玩——你夸我一句会死啊?”
顾:“怕你骄傲。”
上次沈盼月考后被老班找去办公室谈话,原因是退步得太厉害,让他好好反思一;这次老班在课堂上着重表扬了沈盼,夸他步很大,希望他能继续保持。
沈盼面无表地听完了这一通表扬,心里有不兴——他努力学习是为了讨顾心,可现在别人都夸他了,顾却一句好话也没对他说过,总是对他不太满意的样。
在老班抑扬顿挫的声音,沈盼偷偷扭看了顾一,却发现顾也在看他,嘴角微微翘着,居然在笑——顾跟他在一起后,虽然笑的次数变多了,他偶尔也能逗笑顾,但沈盼还是觉得看一次顾的笑容太难了。现在顾竟然在看着他笑?
笑什么?
沈盼不明所以,他一看过去,顾就收回视线不看他,也不笑了,端端正正地坐好,目视前方望着班主任。
直到放学,沈盼还在对这件事耿耿于怀:“我这次考得这么好,你都不表扬我一句,我可是为了你才好好学习的。”
“别胡说八。”顾无奈地看了他一,“你学来的东西是你自己的,怎么是为了我学习啊?”
“就是为了你。”沈盼蛮不讲理地说,“你要是不夸我一句,我以后就不好好学习了。”
顾:“……”
顾啼笑皆非,无言地看着沈盼,觉得沈盼小朋友在某些方面真是越来越幼稚了。
但也很可。
俩人正好走到小树林,顾谨慎地打量四周,确认周围没人后,这才小心翼翼地碰了碰沈盼的手,将沈盼骨节分明的手握在手里。
沈盼让他牵着,嘴上不依不饶:“你夸我。”
“……乖,别闹。”
“快夸我。”沈盼动了动被顾拉住的那只手,象征地挣扎了一,不过没舍得挣脱,“你要是不夸我,我就不让你牵牵了。”
顾:“……”
饶是顾习惯了板着脸,这会儿也禁不住让这幼稚的小混给逗笑了。他一时间满腔柔,哄小孩似的摸摸沈盼的脑袋:“好,我们家阿盼最厉害了,这次考试步可大了……”
沈盼抓住他摸的手,笑嘻嘻地问:“那我这么,班大人,你喜我吗?”
“喜。”顾心想。
可面对沈盼,他怎么也说不“喜”两个字。顾的一腔柔让沈盼的一句话给搅成了心如麻,只好仓促地回手,胡了个。
“你这也太敷衍了。”沈盼不满意,反手牵着顾,将他带到了小树林,“这里没人,宝贝,你亲我一呗,不然我受不到你对我的。”
顾:“……不要。”
“那我亲你可以吗?”沈盼转面向顾,他往前走一步,顾就不由自主地退后一步。这么几个回合后,沈盼不乐意了,嘟囔了一句“别动”,直接扑过去抱住顾,将他抵在树上。
“就亲一。”沈盼搂住顾细瘦的腰肢,忍住没在他上到摸。他的脸轻轻贴着顾的脸,缓缓挲着,“好不好?”
自从上次在楼里亲了顾一,沈盼就没再亲过顾,这会儿难免有些不自禁。他心里打定主意,要是顾决不让他亲,他就上,反正这人好哄得很,到时候他亲也亲了抱也抱了,顾还不是拿他没办法。
顾:“……嗯。”
沈盼耐心地等了一会儿,终于等来了这一个“嗯”字,心里别提多激动了,他跟顾拉开一距离,果不其然发现顾的脸红了。
沈盼近距离地端详顾,这张微微透着红的脸简直得像一幅画——肤极白,修的眉和明亮的珠极黑,鼻梁,嘴和脸颊就像童话里的苹果一样,红得极其诱人。沈盼无声地了气,觉自己可能不到“就亲一”。
他发现顾有不知所措,睛不知该看哪里,双手也无可放。沈盼心里得一塌糊涂,充满怜惜地拉过顾的手,让他环住自己的腰肢。
“宝贝,要不你先闭上睛,等我亲完了再睁?”沈盼凑在他耳边低声说。
顾踟蹰片刻,选择不见为净,闭着双,默许了沈盼对他为所为。
第15章 暧昧
说是“为所为”,其实沈盼也没舍得对顾什么,亲了亲他的脖和脸就放开了——只是亲脖的时候没控制住自己,留了一块不大不小的痕迹。
为这,顾跟他生气了三分钟。
三分钟后,和好如初的俩少年勾肩搭背地继续往前走。跟顾在一起,沈盼特别衷于没话找话说:“班,个星期就是家会了,你家里谁来给你参加啊?”
俩人往了一段时间,沈盼对顾的家况算是了解了个大概,知他借住在姑姑家。他们这个年龄段的孩想法忒多,饶是沈盼天生带着没心没肺,可他都到这个岁数了,该懂的不该懂的都知得差不多了。
据说顾从小到大只见过他姑姑几次,跟姑姑一家人不怎么亲,顾又是这么个沉默寡言的慢格,寄人篱能过得舒服才怪。
沈盼很清楚这一,因此打心里心疼顾。虽然他自己跟着爷爷过,可那不一样,他打小就跟爷爷亲。而且他爸是个独生,他也是独生,于是沈盼理所当然地成了两位老人家唯一的孙,爷爷着他疼着他,平时宝贝到不行,就差把他惯上天了。
沈盼将自己和顾一对比,更觉得顾惹人怜惜。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沈盼心里隐隐滋生了一个念——既然顾没人疼没人,那就由他来疼他来,这人这么好,不能就那样被糟蹋掉。
反正没人把顾当宝贝,这宝贝他就收了。
顾好一会儿没吭声,沈盼惊讶地问:“这事你不会没跟你姑姑说吧?”
沈盼猜对了,家会的事顾确实没说。他爹一向最不耐烦参加他的家会,去个面都嫌麻烦,从小到大顾一提起家会,他爹说得最多的一句话就是“怎么那么麻烦”。因此在顾心目,“家会”等于“麻烦的苦差事”,这苦差事他至今还没想好怎么开去麻烦姑姑。
顾沉默了一会儿,轻轻“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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