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发来一张图片。
意识以为这是对方照的杨手腕一抖,险些把手机盖在自己脸上。但等他看清屏幕后,才发现照片里的严礼之坐在园里,正似笑非笑地看着镜,衣着整齐,哪是刚刚洗完澡的模样。
猜到自己也被严礼之耍了一通,杨摸摸鼻尖,想到自己方才还有些期待就很不好意思。
严礼之似乎猜到他的心思,打趣:“难你真的想看?”
杨简直拿他没办法,脆回复:“回来再看!”
“还有三百二十六天。”严礼之忽然认真地提醒他。
看到这个数字,杨的呼也是一滞,没有人会比他们更清楚这个数字的意义。
尽两人之间没有说过任何关于我想你这三个字的话题,但杨每次睡前都会数过一遍日期才能睡。他已经太久没有碰过严礼之,连牵个手都是在梦里,就算现在他可以听到这个人的声音,看到这个人的照片,但杨仍不满足。
这的维续的方式就像鸦片,他吞去得越多,瘾就越大。这空的望日复一日地叠加,最后烈得让杨觉得假如严礼之就在自己面前,他可以一把这个人连带骨地吞到肚里去。
“嗯。”杨最后只发过去一个字。
严礼之:“我午还有一个会要开,你乖乖去睡觉,不要忙到太晚。”
杨嘴角微微勾起,和严礼之别之后看了看时间,恰好是零。
他打开记事簿,把上面的数字熟练地改成三百二十五。
……
剩的一年也很快过去,杨记事簿里的数字越来越小,逐渐变成了个位数。
他连续一个星期兴奋得睡不好觉,神倒是十分地足,连带着手底的员工也明显发现这几天老板心不错,时不时竟还会对他们笑一笑,惊吓到不少人。
还剩五天的时候,杨意外地接到严礼之的一个电话。
发现来电人是严礼之时,杨心无端一。由于两人之间隔着一片海洋,两人甚少用电话联系,现在对方突然换这联系方式,肯定是有要事。
“有个不好的消息,”那严礼之的声音怏怏不乐,“我大概要推迟一段时间才能回来。”
不好的预果然成真,杨眉一皱:“怎么回事?”
严礼之:“我手有人了个大篓,必须由我面解决。”
他的绪罕见的差,杨听到那有人用英文怯怯在严礼之边说了几句,立被严礼之语调严厉地教训一通。尽杨听不懂他们谈的容,但从那人之后就再也没敢过声的况推断,严礼之这次发了不小的火。
杨倒没心思责怪他,又问:“很严重的问题?”
“不用担心,我可以应付。”严礼之的声音缓和稍许,但仍有小小的沮丧冒来:“抱歉,我也很想早见到你。”
他这反应颇为孩气,让杨霎时失笑:“需要多久?”
严礼之叹了气:“最短三个月。”
杨足足等了三年,怎会和对方计较这几天,难得温和地说:“知了。”
严礼之挂掉电话,又看到战战兢兢立在边的助理,不禁又是一阵疼。公司近来有个数额大的项目,却有个员工无意了方案容,直接导致整个企划案都要打翻重。严礼之一边要指导新的项目程,还要想方设法同这个项目的合作对象商议,使尽一切手段去拖延时间,每天几乎只能休息四个小时。
不过忙一他倒无所谓,真正让严礼之介意的是如此一来,自己就无法在第一时间回国。他好不容易捱过三年,上就能再见到杨,现在计划被打,自然气得不轻。
严礼之猜得半也不差,待到三个月过去之后,收尾工作才堪堪完成。
在开车回住的途,严礼之突然发现有些不对劲。这段时间他忙得几乎没有空闲与杨聊天,而杨也反常的没有联系过自己,虽说对方主动打招呼的时候不多,但也不至于几个月一条消息都没有,除非他也像自己一样忙。
他给杨打了个电话,却没有人接。
难是在睡觉?严礼之抬手看表,午三,杨还真有可能没起床。
严礼之无端有些郁闷,他降车窗,冷风瞬间车厢里,夹杂着冰凉扑在他的脸上。
此时的西雅图正值冬季,还难得了雪,严礼之前方的路两侧均被一层薄而净的白所覆盖。快要到家时,他习惯地往路边的松林扫了一。
一刻,严礼之心都吓得险些停住,他猛地踩刹车,突兀地停在路边。
打开车门时,严礼之仍旧不敢相信自己的睛,他缓缓朝那个地方走去,脚步放得极轻,生怕发一声响就会把自己惊醒。
在他正前方不远,有个穿着黑衣的大男人站在一株松树,他低着,正在专心致志地手里的一团雪,丝毫没有察觉到严礼之的靠近。
待到两人的距离不到一米时,那人像是终于听到脚步声,倏地抬起来。
雪片静谧而轻柔地落,沾在那人的短发与双眉睫上,他有一双邃而净睛,映着雪光与严礼之时,仿佛是世界上唯一温的冰。
两人四目相对,杨一把扔掉手里的雪球,几步冲到严礼之前,竟是直接将严礼之抱了起来。
他的呼温而急促,一次重过一次地拍在严礼之颈窝里。严礼之本还有些措手不及,现在两人肌肤相,他的大脑瞬间空白一片,凭着本能扯住杨的发丝,颤抖着低堵住对方的嘴。
杨在外面站得太久,嘴一片冰凉,却很快被严礼之咬得发。他们分别的时间太久,以致现在像是两野兽,把一切技巧都抛到脑后,只顾着急切地舐啃咬对方。
纷纷扬扬的碎雪落在两人叠的嘴间,在眨间即被灼的呼化。杨环住对方的,无比贪婪地索取他的气息与津,像是只有这样才能真切会到严礼之如今就在自己边。
待到两人均是气息不稳,不能再继续时,杨仍不肯离开对方。他抵着严礼之的额,调整了许久的呼,才听到严礼之哑着嗓问:“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问你二哥。”杨忍不住又凑过去吻他,声音变得糊不清:“他给了我所有的路线。”
两人再次吻在一起,严礼之像是记起什么,贴着杨的嘴抱怨:“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
杨耳微红,起初不愿说话,最后被严礼之磨蹭几,窘迫:“你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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