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取了个号曰明虚,正式遁玄门修。
冬桑:“他原先练的功夫驳杂不纯,于以后大有障碍。总算听了我的劝,都废掉了,从练起。”
宋微依稀记得武林有门神功,练到一定程度废了重来,便可一日千里,突破极限,速成绝世手。张地问:“那他现在功夫如何?”
“我们山庄有门家功夫,正适合他。从开始,总要艰难些。持个一二十年,自有成就。”
宋微听得一二十年,当即松气。
“他这会儿刚有自保之力,就急匆匆跑去了北疆。听说……”
看看宋微,冬桑接着:“也不知他从哪里打听来,说是当年隶王遇害,遗个幼女落民间,他一定要去找,谁也拦不住。”
宋微张大嘴。这宋雱,脑果然有病。自己亲闺女丢不,地去找别人的闺女来养。就这样,还明虚呢……
想起冬桑当年承诺,问:“你就这么放任他到跑,不会闹岔?”
“不会。他已经改邪归正,不会再坏事了。”
冬桑一脸笃定。宋微想起此神奇之,待不信,又似乎不得不信。
晚饭时分,五岁的皇宋潜找了来,要和父皇一起吃。
宋微一把抄起他:“小泥儿,这是你冬桑叔叔。”
宋潜在他怀里咯咯笑,对上冬桑凑过来的脸,一双睛滴溜溜转,就是不喊人。
冬桑也不恼,睁着睛与他对视,一时大瞪小。
晚上,哥俩说己话,冬桑:“你家小泥儿,是不是先天不足?”
宋微:“是。李易专门带着一大帮御医,成天就琢磨怎么养他。”
冬桑:“这不成,不能光吃药。你让他跟我练功夫罢,这个岁数正好门。”
宋微愣了愣,旋即笑:“你别看他今天一副老实样,其实又淘又又气,还蔫儿坏。除了老跟独孤铣,这里就没有吃得他住的。你把他搞定了,怎么练怎么练,我不。”
独孤萦和宋洛都是最能端架的角,偏生来一个无赖。两年孩小弱,不大看得来,三岁以后,原形毕。宋微认为此乃负负得正,跟自己没关系。
一个月后,宋微听见小泥追着冬桑喊师傅。两个月后,宋微看见小泥跟着冬桑扎步。三个月后,冬桑要走,小泥哭得比死了爹妈还伤心。
宋微绕着小兔崽转了两圈,问冬桑:“你接来有什么打算?”
“先回山庄,陪师傅几年。往后……也许四方游历。”
宋微指着满地打的宋潜:“要不你把这货领走吧。先跟你在山庄待几年。等你门游历的时候,或者送回来,或者带上路,到时候再说。回去跟你们庄主商量商量。不白叫你力,有什么要求,尽提。”
冬桑明显特别兴,搓着手:“哎,我还是一回师傅呢!我就拿他磨练磨练,哪能跟你提要求。”
承兴七年。
这一年天科举,十五岁的独孤莳考探。因岁数太小,不适合仕,宋微本安排他太学个讲师。谁知小少年正儿八经写了封奏章,请求去西北吐火罗府学,为天推行圣明教化。
宋微抓起那奏章甩到他上:“你去替老推行哪门圣明教化?你不就是想去边关找你哥么!”
原来独孤莅刚过完年,就迫不及待去了西北军营,如今在牟平手个小兵。
承兴十年。
四月,皇后突染疾病逝世。皇帝因鹣鲽,宣布从此虚悬后位,空置后。这些年天威严日重,百官都知,逆鳞的事不得。况且三公五侯一致保持缄默,谁还敢风找?
十四岁的乐平公主宋沚主持后,率领机要秘书班辅佐父皇理日常朝政,大有皇后生前风范。
是年五月,朝廷南疆汛期巡方的队伍,巡方使边,现了一位女扮男装的随从。
独孤萦骑在上,薄纱覆面。十年一梦,年华尚好。回首北望,一缕笑容。
惟愿君王岁岁安无恙,盛世年年庆有余。
(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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