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在房间安顿,推说肚不舒服,托人带了,连房门都没,早早躺,蒙大睡。期间玄青上人想找他过去唱两支胡曲小调解闷,听说已经睡了,只得作罢。
次日,女人事多磨蹭,快到午方离开驿站。宋微一直躲在屋里,临发才迅速跟上。一行人缓缓向南,回首望去,官驿廓消失在视野,宋微整个心都为之一轻。仿佛直到此刻,再次遇见独孤小侯爷的梦魇才真正清醒。骑在嗯昂背上,双一晃一晃打着拍,扯开嗓门唱起了波斯酒肆里招揽客人的酒歌。
玄青上人虽说是个女士,却极有才学。宋微学问是没有的,但有两样东西了她,一是会照料匹,二是会唱西域小调。更别说他模样乖巧,嘴清甜,几天来,倒好似原本就是队伍一员似的。
咸锡朝胡风东渐,骑骏、着胡服、尝胡,都是上社会新兴,尤以胡乐歌舞最受迎。王公贵族之家,都得蓄养几个胡人乐师舞娘,否则便丢了面。更有不少像玄青上人这般,原本就于音律,对新奇别致的外来音乐自然格外兴趣。
宋微有一把好嗓,从小在蕃坊大,让他唱个西域小调,跟吃饭喝般随意。之前有心事,这会儿摆脱霾,心舒,一曲快的酒歌唱得婉转绕梁。玄青越听越兴,索叫宁拿纸笔托板,就这么骑在上,边听边记录曲谱。一时间凉风习习,征辔摇摇,山谷间回着清朗而又绮丽的歌声,即使丝毫不懂波斯语,也听得心旷神怡。
以此为开端,宋小郎开始了无忧无虑伴随仙游南岭的快乐旅程。
玄青一行不赶时间,似乎也没有明确的目的地,就是专门来玩儿的。设备端齐全,人员也颇为专业,两个健壮的妇人伺候师徒起居,一个仆专匹杂役,另外一个专饮,剩四个,虽然也杂活,然而手矫健,明显是保镖之。宋微说是帮忙照料匹,其实多数时候只需他动动嘴,要不就是撇嗯昂,挑匹骑着过瘾。或者跟在厨边,帮忙几样略带胡风的吃。更多的时候,是陪玄青闲聊唱曲,跟宁打骂俏,一路游山玩,简直不知今夕何夕。
他给玄青唱西域小调,玄青也教他夏族歌谣。有时候离得太近,那纤纤玉指在额上,会恍惚间生自己被仙调戏了的幻觉。玄青是个非常丽的女人,不知为什么,宋微一看她那副贵亲切的模样,就觉得晃睛,完全没有其他想法,宁愿跟宁小仙瞎贫斗嘴,惹得她挥舞着鞭来揍人。
总之,咳,宋微宋小郎,日不要太好过。
如此过了月余,南岭重镇庾城,属于南疆州境了。这时夏天已经快要过去,雨季却还没有结束,到都是一片苍翠青。
庾城隐居着一位大诗人大才,姓韩名珏。宋微当然没听说过,看玄青提起人家那模样,神往钦佩不已,想必十分有名。才城,玄青便在旅舍收拾一番,带着宁跟他亲自登门拜访。宋微形象好,人机灵,带去应酬既脸又方便。
结果,这一大天,玄青上人跟人家谈论学问法、文章诗歌,唱和酬答,好不风雅。吃了午饭,又差留来吃晚饭。大概到底还是觉得需要端端姿态,婉拒了对方邀请,领着后一对金童玉女,仪态万方地告辞。
第二天上午,早饭刚撤去,韩府的仆人便送了帖来,请上人过府。是主人特别邀请了本地才名士,专程设宴为上人接风洗尘。玄青兴得很,吩咐仆备,装扮妥当,带着宁宋微,款步楼。
刚走厅,背后一阵风声,就听宁说了句:“晓隐你什么?”
回一看,宋微整个人缩在屏风后,单两只睛,目光惊惶,望向前院大门。顺着他视线看过去,三个人正牵着跨旅舍。
玄青不动声,问:“晓隐,你怎么了?你认识他们?”
宋微脑急转,扯着她衣袖往楼上退,一脸哀求:“仙救命!我的对来了,我要完了!”
玄青奇:“对?那三个人怎么是你对?”
“是间那个,我的死对!绝对绝对不能让他发现我在这里。好仙,求你帮帮我!”
玄青望着他:“你先说说怎么回事,我再看怎么帮忙。”
宋微咬咬牙,大有豁去了之态:“仙既然这么问,那我就说了。那家伙、那家伙是个断袖,以前在西都的时候,就居心不良,想暗算我……”
玄青闻言微讶,随即闪过一丝玩味戏谑,可惜宋微正惶恐不安,本没注意到。
“你跟我来。”玄青把他拉到自己房里,示意宁取一衣裳,“你把这个换上。”
宋微定睛一瞧,那分明是玄青上人自己的白罗衬裙蓝纱直裰,顿时傻。
玄青笑得一脸纯洁:“你跟我们穿成一样,把帏帽上,骑同行,谁看得来?”
第15章 等闲识得风面,难堪别有故人
不待宋微有所反应,玄青、宁师徒已经边笑边动手替他装扮起来,得他腾地闹了个大红脸:“二位仙,别、别……我自己来。”抓起那袍,躲到半人的屏后边,果真换起了衣裳。
这会儿工夫,他也想通了,总不能一整天都躲在房里不去。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男扮女装尴尬是尴尬了,回金蝉脱壳却最方便。
袍男女式样差别不大,算是相当和简洁的装束。这个年代纱罗锦缎是富贵人家最常见的布料,男女都一样。蓝绣银线的轻纱直裰虽然亮,也并非没有少年书生这般穿。宋微好了,自己低瞧瞧,比预想的要顺。直起腰,尽量摆一副自然的表转来。
玄青上看他一,不置可否,只:“既然换了衣服,索束发冠,一并。等到了韩府,你不要作声,只跟着宁,其他有我应付。”
宁立刻笑嘻嘻地帮师傅把宋微在凳上,抓把梳替他改换发型。梳了个髻,再好黄锦冠。末了叫他站起来,前后看一圈,笑:“师傅,晓隐穿这个还真好看,跟三清观墙上那神仙画卷里走来的仙女似的。”
宋微脸黑了。
玄青也笑,神间极满意:“看来晓隐与我玄门甚是有缘。我有个师兄,乃是大名鼎鼎的华真人……”
宋微往后一,慌忙:“多谢仙意,我那个,天资愚钝,心不稳,必定辜负仙意……”
玄青扑哧一声:“行了,走吧。”拿起帏帽上,当先走了去。
仆人早已牵着在前院等候。三人得楼来,重新穿过厅。与厅相连的两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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