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低声音歉:“阿萧,我可能来不了了,对不起,经纪人没有事先通知我这个通告——何穗肯定是故意的,她早就不满……”
“岿然,我知了。”柏萧打断他即将说的话,“你认为我会因为你没来接我而生气吗?你先冷静来,现在不能跟何穗闹翻,这对你的演艺事业非常不利,你记住,无论你将来什么选择,我都绝不可能恨你。”
严岿然沉默半晌,认真:“阿萧,永远不会有那一天的。”
……
挂断电话后,柏萧盯着连绵不绝的雨珠了一会儿神,严岿然帮他的事不可能瞒住龙胜,作为经纪人,何穗这样无可厚非,她是为了严岿然未来的发展,与龙胜作对于严岿然来说绝无益。
这些柏萧都心知肚明,所以他才会对严岿然说那些话,但即便如此,他心底仍有些连自己都说不清的失落,犹如藤蔓般缠绕在他心。
抛去诸多烦恼,柏萧视线再次转向始终陪在旁的低调黑汽车,他实在想不通,秦栾华究竟哪不对,竟然闲得没事真陪他等了将近一个小时,他就这么期待能送自己回家吗?
他怀着无限疑惑,再次敲响了车窗玻璃。
这次玻璃很快降,柏萧没指望秦栾华先开,直接问:“你现在还没事吗?”
秦栾华,心迷你小人幽幽转醒,试着雀跃蹦后才发现已经在墙角蹲麻了。
柏萧又笑:“那你顺路吗?能送我回去吗?”
秦栾华撇过,思索片刻后,有些勉为其难的,“本来不顺路,但看在你这么真诚请求的份上——可以。”
“……”柏萧想把成群飞过额的乌鸦统统烤了来吃。
有句话说得好,送喜的人回家,哪里都顺路。秦栾华现在就在践行这句话,他表面若无其事,心底其实兴奋不已,只是从柏萧的角度,并不能从秦栾华绷的侧脸窥探到他的绪。
雨势逐渐增大,气氛有些诡异的沉默,柏萧难耐的盯着窗外,总觉得现在应该找话题,又想不起能聊些什么,聊他的近况?秦栾华难免会觉得他在暗示。聊以前的往事?好像又没有旧事重提的必要。
就在这时,他看见秦栾华左前方悬挂的金铃铛,似乎被堵住无法发声音,但熟悉的材质外形仍让柏萧到无比惊讶。
他没想到这么多年,秦栾华竟然还留着这个铃铛。
柏萧有所:“那个……你还留着?”他想的是,这个铃铛毕竟是林雅送给秦栾华的,他既然一直留着,就表明秦栾华还惦记着林雅,这份倒是难得。
秦栾华却会错了意,以为柏萧窥探到了他的心思,他顿时有些难为,在柏萧的注视,耳朵不禁微微发,半晌才掩饰住绪,嗓音仍有些低哑:“哦,忘记扔了。”
同时心:那个铃铛可是柏萧亲手的,他怎么舍得扔。
第9章:竹
“……哦。”
秦栾华微微侧,暗自将这声‘哦’咀嚼了好几遍,总觉得其意耐人寻味,又苦于挑不半端倪。
后思熟虑好半晌,他又问:“今天节目录制还顺利吗?”
柏萧嗯了一声,平静:“还好。”
听语气似乎没生气,秦栾华松一气,这才算放心来,唯恐自己说得太绝伤了柏萧的心,但真让他讲些麻兮兮的话,他反而更不到。
其实,柏萧现在的态度已远远超秦栾华预料,他甚至都好被柏萧暴打一顿的准备,但柏萧却似乎已经忘了那件事,他表平静,毫无敌意,提起往事时还带着几分怀念意味,秦栾华心忐忑,他无法猜柏萧的用意,是单纯的不愿再提那件事,还是觉得自己并没有他以前想的那样糟糕?
但无论真相如何,秦栾华都没打算再重提旧事。
“你了解魏胥渡这个人吗?”
秦栾华迅速翻阅记忆,从脑海角落挖关于魏胥渡的信息,“听说过,好像是龙胜的艺人,但没见过,据说很识时务,圈一年就小有名气。”
“识时务?”
“欺怕,这在圈很常见,奉承讨好前辈,为难欺负新人——他欺负你了?”
秦栾华底涌现戾气,嗓音喑哑低沉,无形释放的低气压冷漠而危险,那一刹那,柏萧竟有错觉,似乎他稍微一,秦栾华就会调将魏胥渡直接揍个半死。
他觉得自己的想法实在可笑之极,停了几秒,弯起角笑:“没有,只是觉得……他好玩的。”
秦栾华盯着柏萧毫无温度的笑容,莫名打了个冷颤,他还记得上学时候,每次柏萧想折腾人的时候,就会这样危险可怕的笑容,外表如风拂面,本质却凶残狠戾。
说到底,柏萧也不可能是纯良有奉献神的圣母白莲。
秦栾华隐隐有预——魏胥渡似乎离倒霉不远了。
俗话说,人倒霉喝凉都牙。
汽车油表笔直笔直指向“E”,残忍提醒此刻目瞪呆盯着自己的两位客人——老没油了,老走不了了,你们咋地就咋地吧,反正老现在罢工不了!
柏萧扶额,“狂风暴雨,汽车没油,我一直觉得这是影视剧才会现的场景。”
“……”
“或者你本来是接某位心上人,故意不加油,想在狂风暴雨里受一浪漫气氛?”
“……”
秦栾华沮丧的耷拉着,默默的想我心上人不就在车里吗?何况这场景哪里浪漫,真是太没调了。
柏萧摇车窗,盯着外面车如的汽车看了一会儿,默默放弃了去打车的想法,凌晨145分,再加狂风暴雨,能成功等到租车的几率实在太低。
秦栾华自觉有愧,已乖乖拨电话叫人过来,偏偏他连拨几个电话,都听见客服生冰冷的陈述: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
“……”
两人面面相觑,在秦栾华准备再接再励的时候,柏萧疼的了眉心,“算了,反正不远,我走过去吧。”
某人心迷你小人刹那失落,委屈抱怨着——心上人好不容易上了我的车,为什么连送他回家这么简单的愿望都不能实现?
雨实在太大,柏萧拉开车门,及时撑伞挡住了肆无忌惮砸的雨,但鞋却刚好踩到坑,冰冷的雨随之渗透来,把他浇了个透心凉,他皱了皱眉,心有些糟糕,又想到这跟秦栾华其实无关,便收敛起绪,以尽可能的平静吻:“伞次还你。”
秦栾华低垂着,有些心疼,又有些懊恼,他默默抓手机,用力得手臂青迸现,并咬牙切齿的想,以后一定得定个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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