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还不够它吃饱,最让猫郁闷的是,它已经很久没能从手底抢到蛇吃了,通常竹林里只要一有异动,就会抢在它前面抓到猎。有时候喵仔好不容易发现和不一样的目标,却又往往会被大黄抢先,作为一只猫,它到也挫败。大黄抓到蛇以后从来都是直接拍烂脑袋,然后叼给,这家伙从来不吃独。
当然喵仔的不仅仅只有蛇,还有各昆虫,有时候能抓到鸟,偶尔也会碰到一两只老鼠。这个院周围的沟挖得太了,目前很少有老鼠能从外来,那几窝原住,不是被喵仔吃了,就是被院里的人找来炒了。
第一批蛇烤好了,自己吃一块,递给大黄一块,然后从盘里的生蛇里拿一块小的喂喵仔,这只猫不太喜吃熟,而且也不怎么喜盐。
火盆对面还蹲着一个小孩,抬看了他一,继续吃自己的。就在这时候,院里响起了一个女人咒骂。
“还蹲在那里作死啊?喊了你几百声了,让你去大厅去大厅,怎么还不去?”
“盯着人家吃嘛?你盯着人家就能给你吃吗?给猫吃给狗吃就偏偏不给你吃,你是个什么东西,是别人家的猫狗吗?”
“还不快起来,两光光就知吃吃吃,吃不死你!”
“……”
被指桑骂槐也不是第一回了,不想搭理她。因为能到吃,院里的大分人对还是和颜悦的,像郑日新这样,偶然帮忙放个梯,吃的回去给自个儿老婆孩打打牙祭。但也有一些人对他充满仇视的,就好像农民阶级仇视黄世仁一样,虽然从来都没收过谁的租。
对旁边那个蹲在不远依旧不肯挪步的孩招招手,那个六七岁的男孩,想都没想就过来了,压没把他老娘的吼骂当回事。递给他一块烤蛇段:“你试试,看吃得死人吗?”
“吃不死。”那孩一把蛇嘴里,一边哈气一边嚼,院里许多孩都比他大,今天大伙儿又都没要到蛇,他这会儿不嘴里吃掉,一会儿搞不好就被人抢了。
“那回去告诉你妈,让她别说话。”拍拍那孩的后脑勺,打发他走了。
现在谁家的日都不容易,有些妇女火气就大得很,这时候跟她们吵架真没意思,输了赢了都没意思。
气温已经升了,他们却因为外虫太多不能播,而他们院里的屯粮也日益缺。于是这个三合院里开始频频发生争吵,这些争吵大多和粮有关。有些人从前不住在村里,自然就没有屯粮,回到村里之后,要么吃父母,要么吃兄弟妹,要么借人家的粮。
吃父母的况相对好一些,但是如果家里不是独苗的话,也常常会发生角。吃兄弟妹的粮就没那么容易了,光景好的时候还好说,这会儿大伙儿连自家孩都养不活了,还哪里得了别人,兄弟妹各自成家了,可不就是别人了吗?
借人家的粮那就更不容易了,从去年秋天开始,一直借粮吃饭的话,到现在每个人少说也欠了上百斤粮了,借东西肯定是要还的,可是看看地里的况,他们要从哪里粮过来还?等到债主们家里的米缸也渐渐见底的时候,就开始以各各样的形式债了,不把对方的最后一粮掏来就不肯罢休。
这段时间,几乎家家都闹过,要么自个儿家里面闹,日不好过了,心烦躁,难免就有拌嘴的时候,要么跟人家闹,这就要分很多况了。比如隔家的阿善叔他们一家,也跟人吵了一架,而且还闹得比较大,都见血了。
原因是郑国霖的儿郑纵鸣从他们家院里的笼偷摸,一连摸了好几天,开始的时候不知是谁,后来郑国喜跟恭俭两个人设了埋伏,才终于把他逮了个正着,就扭着人上他们家去了,阿善叔和阿善婶也去了。
可郑纵鸣的爹妈郑国霖俩夫妇都不是省油的灯,明明他们儿是被抓了个现行,还非得说成是误会,阿善叔他们哪里能同意,这都被他摸走好几天的了,这时候说什么都得要让他们家赔。这话说着说着就重了,后来甚至开始动起手来,郑纵鸣也是个敢咬人的主,扑过去要打郑国喜,结果被旁边的恭俭推了一把,脑袋磕在台阶上,顿时就血了。
这不得了了,郑国霖夫妇不依不饶地追着阿善叔他们让赔粮,阿善叔自然是不能答应。最后这一通闹腾还是无疾而终,阿善叔没给郑国霖他们家赔粮,郑国霖也没给阿善叔家赔,但是两家的梁算是结了。
这人被到了一定份上,廉耻心渐渐也就淡了,院里被偷摸的有好几,偷贼也不止郑纵鸣一个。有一次就亲看到他们院里的一个小孩偷偷拿了别人家的,那个孩拿了以后一回,就见到正直直看着他呢,抓着就跑了,以后好时间见到都绕着走,那阵烤蛇,他都没敢过来要。
对于院里这些人的小动作,一般都睁一只闭一只,上辈他见识过的,比这些残酷一百倍。城市里那么多人,蓝光现了,有些人回去了,有些人选择继续留在城市,选择回去的人,不一定就能真正走回到自己的故乡,选择留来的人,也总会有那么一些,悄无声息地消失在陌生的人群。
从前居住着的那个小区,从蓝光现之后人就在不断减少,有些人是在寻找的时候意外死了,有些人是病死饿死的,还有一些人谁也说不清死因,甚至没见到尸,昨天还一起去找吃的,今天就没见到人了。而那个暂时的集,谁又会真的关心别人的生死呢?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选择了沉默,不去究。
起码在这个三合院里,目前还没有发生恶意的伤人事件,只是偷几只而已,院里的人都相互认识,谁又敢太过肆无忌惮。
倒是没人敢到他们窝里去摸,可能是因为大伙儿都知有枪,也可能是因为大黄看起来太吓人。但是就算没人偷他们的,家的三只母生的还是不够吃,主要是现在粮太张,大伙儿都没什么好料可以用来喂了,别说是米,连糠都不怎么吃得上,家的三只老母平时就只能啄烂菜梗,一天难得有两只的时候。
也没多少油,大伙儿倒是知老母上油足,可谁也舍不得杀。吃饱肚之后给自家的母喂了,从笼里取今天唯一的一只,然后带着大黄和喵仔回屋去了。
觉得自己也许应该上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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