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和你一起年夜饭，晚上也是回来过夜，最晚也是第二天。你是想怎样？”
刘芸芝哭笑不得，告知他真相：“邵城今年不是在我这过年的。你不知
吗？他去他对象那过年了。”
邵丰益愣了愣，“他什么都没告诉我。”
刘芸芝叹气，“老邵啊，当初是拼命和我争监护权，现在却走到这
地步。他是你儿
，老邵，他在你的心里，到底算是什么呢？你总说他不听话，可你又何尝听他说过话。”
邵丰益沉默
来，忽而又说：“那你……那你今年是一个人过年的吗？”
刘芸芝皱起眉，“……”
邵丰益说：“芸芝，当年确实是我对不起你。”
刘芸芝笑了一声，“现在谈这些有什么意思。”
她挂了电话，抬
，崔先生正巧走过来，手上拿着本册。
“怎么了吗？”崔先生伸手轻轻抚了抚她的眉，“又皱眉了。”
刘芸芝眉间舒展开，她微笑起来，“没什么。……这是什么？”
“婚服款式。”崔先生把册放在茶几上摊开，“再订
几
旗袍怎么样？我看了几个极漂亮的料，你穿上一定很好看……”
直到正月十五，邵丰益也没有抓着儿的踪影，桌上虽然坐着的人也不少，他，妻，老母亲还有小女儿，但空气还是冰冷沉寂的。
陈姝打了比平时重的腮红，大概是想让气
好看
，她脸上带着笑，可邵丰益从他的位置看过去却觉得她今天的妆容格外厚，像带着一层画
面
，笑也很假。
邵
惦记着孙，“我孙儿呢？”
邵丰益淡淡地说：“不回来。不用等他。”
邵城呢？
邵城吃了两碗芝麻汤圆，同陆斐然一起上街去
受元宵节。
银
火树，一城灯。
一个三四岁的小宝宝拖着一盏兔灯哐哧哐哧从邵城和陆斐然的面前跑过，邵城看着很是有趣。心想小时候的陆斐然是不是也是这样的。
邵城看了看，问他：“你要吗？我买一盏给你。”
陆斐然瞪大
睛：“我又不是小朋友！”
邵城用哄小孩的语气问，声音里透着他自己都没察觉到
溺：“真的不要灯吗？不用害羞，人生的好时光也就这几年，不必急着
大的。”
陆斐然挽挽袖，意气飞扬的，“不，哥，我带你去玩大的。”
邵城听不分明，“什么意思？”
这时，锣鼓声接近了。
锵锵锵锵。
汤汤人浪哗啦啦蜂拥而来，声
鼎沸，陆斐然忽然伸手拉住邵城穿过人群，刚挤
去，一只威武的龙挟着一阵风袭面而来，仿佛要撞上来，摇摆着险而又险地
过。举目望去，这条绵延了半条街的龙灯像在人海
惬意快活的翻腾游动，灯光从里而外，把明黄的龙照的透亮。
要什么？邵城还懵愣着。
陆斐然已经朝龙灯打招呼了，问对方能不能给他们耍会儿，居然真有人回应。陆斐然就兴
采烈地拉着邵城往龙腹一钻。
他俩一
去，原本前后位置的大叔顺势把灯架
给了他们。
邵城一脸茫然，意识地跟着大队伍动作着，“这样都行吗？”
陆斐然在他前，侧过，“不用担心，没事的，又不是表演，就是我家那片儿组织的舞龙灯，我和那个叔叔说好了的。我早就想试试了，但没人陪我。”
邵城瞧他这般兴致昂扬活泼雀跃的，想想那就陪他玩好了。
龙灯在人们的
呼喝彩声游过一条街，直到十字路
的时候在原地踟蹰盘桓起来。他们也把手上的灯架换给了原本的舞龙人。
“又发生什么了？”邵城好奇地问。
“其他三条龙要来了。”陆斐然的话音刚落，人群里就掀起一阵惊呼。
十字路的另外三个方向都游舞来三只龙灯，分别是红、青和白，四龙聚首，翻转扭动，飞舞缠斗，煞是有趣。
各地的元宵节不一样，这番场面邵城虽还是第一次见。
陆斐然
了手，盯着几条龙的争斗，过了好一会儿胜负分，他们之前举过的黄龙输了，让路给对面的青龙先过。
陆斐然叹了气，对邵城说：“我本来以为会赢的。”
还说自己不是小孩呢。邵城觉得可
又好笑。
陆斐然像是愧对邵城似的接着说：“你最近工作那样忙，家里的事又总惹你不开心。在我们这龙经过的地方都能驱晦辟邪，摸过龙灯的人也能带来一年的好运。要是赢了的话，说不定会更好运吧。没想到输了，往年都赢了的。”
邵城愣了愣，一
意蹿上他的心尖，“没关系。”
能遇上你，我已经很有运气了。邵城想。
邵城笑着调侃说：“不要那么迷信啊。”
最后邵城还是从街边临时买了两只灯，这时候买的晚了，也没剩几个了。邵城买的是手艺人扎的竹骨纸灯笼，里面安置着一小截蜡烛，燃后，散发蔼蔼光华便溟濛笼罩在画仙女上，等邵城拿到手，看了一会儿，才发觉画上的是奔月的嫦娥。
在巷
里走的也越
，外的喧阗便越发遥远，渐渐变得寂静，似乎只听得到他俩的跫跫足音。
回到陆家，邵城暂且把灯放在院阶。洗了把脸，嗅到烧焦的味，回就看到灯笼不知怎的翻倒烧起来了。
“靠。”陆斐然微愕，舀了瓢
三两步上前浇灭了这场微不足的火灾。
*
元宵过后，人间蒸发般邵城终于返城现，被邵丰益逮个正着，邵丰益气得
胡，“邵城，和你妈合伙起来耍我很有趣是吗？”
邵城想了，大概明白了邵丰益指的是什么事，不确定地问：“我妈给你寄结婚请柬了？”
“结婚请柬”的字太刺耳了，邵丰益气得
膛起伏，“你果然知……”
邵城嗤笑，“我知又怎样？她是我妈。但你们离婚都十几年了吧？我妈结婚有什么理由和你说呢。你们现在只是陌生人关系而已。”
邵丰益噎了一，他虽然有错，可在离婚时也给足了补偿了，应当是无可指摘的。而且他刚上陈姝就立即和刘芸芝离婚了，又没有拖着刘芸芝，也没有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的立着，比起他那些冷落家里大老婆又在外面找一堆小老婆的朋友可要光明磊落的多了，人这一辈也不可能只喜一个人啊，他
理的够
净了，还不足够吗？他一直是对自己有自信的，刘芸芝当年刚离婚时还有姿却不再婚，一直到现在，难不是因为对自己念念不忘吗？除了这个原因还能是因为什么呢？却没想到一声不响地就去再婚了。
既如此，这段日为什么又对他那么好呢？他最近对她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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