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失败后的日常 - 分卷阅读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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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锦衣玉养尊优地大,本该如同聂诤一样,着一个旷世奇才的名声大,然后顺理成章地继承许氏,亦或许,他会误歧途,最后成一个纨绔弟一事无成也说不定。

    然而他的父亲,他那位事到如今他已经记不清相的父亲,坐在的阁老的位置上,语气平静得简直寒意彻骨:

    “吾小儿许策骨不错,想必能够胜任应一职,诸君以为如何?”

    座之上一片应和声。

    其实没有谁不知啄木鸟意味着什么,那些每一个关节都能自由转动的少年杀手,那些近乎痴呆疯狂的嗜血孩童,即便不能确切知,那些三阁的成年人怎么可能想象不来?

    那时候,孤孤单单地站在台阶之、被三阁之的诸位议事大臣大量着的那个许策没有想过这一,如今这个许策,坐在当初那个的位置上,自然不可能不明白——他们从来没有真的指望过他能活来,他的父亲,还有那些坐在座上的其他人,都是如此。

    一夕之间,那个生惯养的九岁稚,被换上最破旧的衣服,涂上泥能立刻让肤暗淡、材瘦削的药,被丢在了“啄木鸟”经常没的地方,果真被啄木鸟的人捡了回去。

    他不想回忆那些梦魇,然而回忆却裹在梦魇却狞笑着扑面而来。事到如今,他其实早就已经不在乎了,那些曾经如同跗骨之蛆一般的痛苦,事到如今不过是这个风光霁月的许策记忆的一小片影罢了,起码他自己,是这么想的。

    那时候,在“啄木鸟”,他不再是许策,他失去了名字,失去了份,更不要提尊严这近乎于奢侈的东西,如同行尸走般,努力生存去,却还没有忘记他是要获取对方的信任。

    其实如今想来,那个要活去拿到报的信念,说不定恰恰是支撑他在那地狱去的原因。

    活得太像死人的时候,即便是痛苦也化作了活着的滋味,不知从何时开始,他便不再包扎伤,由着那些伤反复崩裂、发炎、愈合,那些无论何时刻骨而来的疼痛,反倒是唤起了他还作为“人”存在的那一分。

    无甚滋味的人生,便纵是酸甜苦辣,哪一滋味不是滋味呢?

    那时候,日太久,他差不多已经快要忘记了,他是许家的许策,他并不是来成为“啄木鸟”的。

    第一年过后,他逐渐脱颖而,扶着训练他的师父,同样也是啄木鸟的领人“赤”给他送来一个用来协助任务的——一个比他矮了大半个,看起来神木讷的小女孩。

    “你叫什么名字?”

    “我没有名字。”

    “你父母呢?”

    “我不记得我父母的事了。”

    “伏池那边的莲开了,我叫你阿莲好不好?”

    “好。”

    “我叫阿策,你记住了,但是不要告诉别人。”

    “好,阿策。”

    天底终于,有一个人还能唤他的名字,还有人知他是阿策。单单是这么一个名字,竟是让他有了某去的滋味,作为许策的一切,那些几乎快要化作灰烬的记忆的一切,这一刻,在那一声呼唤里,总算再度鲜活了起来。

    许策在武学一途果真是骨极好,第二年末,他便以惊人的速度成为了“啄木鸟”的成鸟,取得了“赤”完全的信任,开始单独执行任务。得到单独外的机会之后,他终于开始把之前两年所收集到的一切报,地形、人手、还有其他借机传了去。

    啄木鸟给每个任务安排的时间有限地,他其实没有多少多余得时间去与人接,每次要是多说了两句,总也耽搁了任务。每每他抱着任务失败的打算而回来晚了,便看见他带着的那个叫阿莲的丫,满是血地站在他的屋里。

    “你……自己去完成了?”

    “恩。”

    “受伤了么?”

    “恩。”

    “让我看看伤,我帮你包扎。”

    “好。”

    阿莲在啄木鸟不算,她的资质或许比平常人要好很多,然而在啄木鸟不过平平。又因为格木讷,加上容貌也不算艳,就连杀都无法修习,她曾经的师父断言她恐怕很难成为“成鸟”了,因而他们才让她来许策这里当副手。

    也同样因为如此,她的手比起许策来差得也太远了,对许策而言难度适的任务,对她而言,几乎都要豁命去。

    “阿莲,要是任务目标太,你就不用去了。任务失败一两次没关系的。”

    “你会受罚。”

    “受罚那小伤,对我而言没关系的。”

    “我不想你受罚。”

    多次争论无果,也只得作罢。许策只是皱着眉想了想,没关系,“啄木鸟”最多也就只能存在一年多了,忍一忍就过去了。等到一年之后,父亲带人来捣毁“啄木鸟”的时候,他一定要向父亲保这个女孩。

    那时候尚还没有浸过官场的许策所没有想过的事是,当他的父兄率军捣毁“啄木鸟”的老巢的时候,并没有提前通知他,更没有先来接他。

    如今的许策在梦境之旁观着那个几乎崩溃的孩童只想冷笑:哈,他怎么会这么蠢以为会有人来救自己?皇帝的诏书说,啄木鸟以武犯禁,那他自然也是不能留的啊!

    可是啊——

    我不想死。

    他带着阿莲在一片腥风血雨向外逃跑,与其他仓皇逃窜的啄木鸟其实并没有什么两样。

    朝廷不肯承认自己介了江湖事务,便借是几大门派联手剿灭“啄木鸟”。正因为确实混了不少江湖人,他着记忆伪造来的许氏的令牌偶尔也能派上用场,成功混过了好几关卡。

    即便如此,真正遇上朝廷军的时候,那块令牌很快便被看穿了。

    “我是许氏小公许策!”他死死地抱着怀里比他小好几岁的阿莲,用尽力气吼,“我兄许林便是这一次行动的大将!你们一问便知!”

    他听到那领军的人怪笑了一声:“小公,我们都知,只是许林将军说了,要是遇到小公你啊,一定要确保诛杀净!”

    他的瞳孔陡然间放大,刹那领悟了对那个年纪的他而言太过丑恶的真相,他的哥哥,想要杀了他。对啊,要是让他活着回去,他或许便会有一个大大的战功,再加上自己啄木鸟生的武艺,早年便有早慧之名的文才,说不定父亲会把阁老之位传给他才是。

    所以那曾经无比疼他的亲生哥哥,想要趁杀了他。

    这个世界上,其实有很多事都比“啄木鸟”单纯的残暴来得更加丑恶。许策在那一刹那前所未有地崩溃了,手匕首飞起便是一条人命,周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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